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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刚也皱皱眉:我也听到过类似风声。这样,我明儿上工前,先去粮站探探,能囤咱们先囤上一些。 如今他们家也是一个大户了,等媳妇生了,又多出两张嘴,老的老、小的小,缺粮食怎么成?! 好在老家还囤了些谷子。 盈芳这时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在老家地窖囤了不少稻谷、小米。陈年谷子舂的米,口感没新米好,可实在没得吃了,谁还管它口感如何啊,能饱肚子就不错了。到时候集体回老家住一阵子,干的吃不饱,稀的总不至于饿着人?总归能熬过青黄不接的那俩月吧。 向刚想了想,说:这个礼拜起,有空我就上山。霞山、南阳山都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像你以前在老家山上挖的野木薯、野芋艿,都是能饱肚的,多多益善。 要是我已经生完了该多好啊。盈芳捧着大肚子无比惆怅。她也想上山啊,山里宝贝多。关键是小金和她心意相通,总能发现一些旁人不易发现的好料。 向刚笑睨着她:你乖乖养胎,等生完了,有的是机会上山玩。 咋说话的!我是去寻宝贝,咋说我是去玩的呢!盈芳不服气地叉腰怒瞪。 明明是母老虎的彪悍样,落在男人眼里,却别有一番风情。 好好好,你说咋地就咋地。水不烫了,我给你擦脚,快钻被窝去,别感冒了。 他则负责善后,倒了洗脚水、拿拖把抹干溅湿的地面。 小俩口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被忽视的金毛傻眼了。 啊喂!老子还搁这儿呢!晚上睡觉都还没找落。老子的窝搬去了院子,这儿没老子窝了,老子今晚住哪儿?外头黑灯瞎火的,它可不敢出去。 还说老子是大功臣,这是对待大功臣的态度吗? 哼唧! 金毛咯吱咯吱挠了会儿门板,发现里头也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船只在摇晃,金毛挠得更起劲了,以为男女主人在逗它玩。 直到咯吱咯吱的摇晃声终于消失,男主人趿着拖鞋一脸餍足地出来,丢了只靠背垫给它,一边睡觉去,大半夜的再捣乱,明儿把你丢山里头去! 金毛木着毛毛脸,一脸懵逼。 啥西?把它扔山里? 笑死猴子了! 山里哪个角落老子没玩过? 嗤! 它鄙夷地睨了向刚一眼,作怪地扭了扭屁股,朝他放了个超级大响屁憋半天了,放出来的感觉好爽啊! 向刚瞬间被熏得不行,差点拎起毛猴子从阳台扔下去,到底还是忍住了。 自我催眠:这货目前还是媳妇儿的心头肉,弄死弄残,最伤心的还是媳妇,再忍忍,等亲儿子出生了,媳妇儿的注意力一准转移,到时要是再这么顽皮,哼哼 金毛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挑战男主人的淫威,拽着女主人赏赐的靠背垫,躲西屋睡觉去了。 向刚打了盆温水,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媳妇儿困得已经睡着了。轻柔地给她擦拭后,小心翼翼地搂着人儿,也满足地闭上了眼。 接下来几天,天气都很好。 盈芳和她娘,陆陆续续地拿钱、票从供销社、粮油站、棉站、五金店兑了不少东西回来。 一部分囤在借住的小院,一部分囤在盈芳家。 由于趟数多,均摊到每次,倒也不怎么打眼。 即使被蹲在井边洗衣裳、洗菜的军嫂看到,也以为是去散步兼闲逛了。 吴桂花透露的小道消息,盈芳只告诉了李双英和王玉香。至于李双英和王玉香又告诉了谁,她就没管了。 不过眼下看来,她们应该没怎么说出去,又或者即使说,也只说给了个别交情好的。大部分人仍旧攒着票,舍不得花。除非到期了不用浪费,否则都想攒到过年买年货。 盈芳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省的知道的人多了引起哄抢,从而起坏效果。 老家那边,她写了封信给师傅,如实说了听来的消息。别的不用多说,相信师傅也有数。 娘俩个负责买买买,向刚则负责囤山货。 趁着天好,每天中午、傍晚都会出去一趟,不是上霞山,就是去南阳山,多多少少总能掏点好东西回来。 先是拎着金毛进山坳,顺利找到了白茯苓,挖了整整两箩筐;随后又挖到一大丛野山薯,块茎大的能砸死人。期间还捡到了几十个鸟蛋、野鸡蛋、十几窝鹌鹑蛋只是这么多东西一次性挑回来太招人眼,分了好几批才如数搬到丈母娘住的地窖。 南阳山那边则是小玩意儿多,毛栗、核桃、野柿子种类丰富,然而摘的人也多,附近村庄的妇女、孩子,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往山上跑。向刚收工后去两个钟头,实在没啥花头。要不是想着这些东西都是媳妇儿爱吃的,他都懒得花那工夫去折腾。 倒是无意中逮到了一窝野兔,大大小小十来只,也算是一笔意外的收获。 小的留了两只养在竹笼里,其余都杀了,熏的熏、腌的腌,完了给夏老送了两只过去,剩下的晾干后,挂在地窖,不时拿来添个菜。 连着几日都像大丰收,向刚累并快乐着。 说实在的,升上副团没几天,就被调去管修路队,要说心情丝毫没受影响那是骗人的,无非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压在心底没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