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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俩口子计划下半年陪闺女在霞山待产,因此这假还得继续请下去。还有就是每个月的粮票、油票、煤球票等各种票据,也要拜托会计,定期给他们寄过去。 办完这些琐事,他二哥找上门来了,说是老头子从承德回来了,这会儿在家看报纸。 于是,萧延武一身肃杀的,带着姚木直接杀向老宅。 萧家老宅,萧敏静等她爹出门后,挽着她娘的胳膊小声说:妈,我咋听说小叔找到他闺女了? 你听谁说的?祝美娣神色一凛,随即冷笑,哼!不管你小叔的孩子能不能找回来,你永远是你爷爷心里最疼爱的孙女。你不用担心,她抢不走属于你的东西。 妈,其实萧敏静想说,小叔的闺女确实可能还活着,不过被养在乡下,不足为惧。 客厅传来动静,老爷子午觉起来了,母女俩立即打住话题。 下了楼,祝美娣泡了一壶茶,笑盈盈地说道:爸,你看敏静多孝顺啊,一听说您离家去承德,还以为我和她爸惹您生气了,丢下家里的大小事,奔娘家看您来了。 萧敏静哪会不知道她娘是在给她铺路,当即笑着接过话茬:爷爷,我这不记挂您嘛。我爸也真是,电话里不说清楚,害我误会了。 萧敬邦这会儿并不在家,母女俩乐得尽情发挥。 老爷子听了心情大好,报纸也不看了,笑呵呵地逗起曾外孙。 萧敏静趁机说:爷爷,我来了才知道小叔小婶不在家,听说南下散心去了。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心情不好了? 谁晓得!老爷子吹了吹胡子。 他其实心里清楚,小儿子大概是去海城找鼎华追问那金锁的事了。 想到失散多年的小孙女,萧老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一方面当然希望能找回来。另一方面,在找不到的情况下,他不希望小儿子一直沉湎于过去,人颓废,事业也跟着废弃了似的,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嘛。 你小叔那人啊,就是太倔。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亏得老子倔,否则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我宝贝闺女寻回来咧!萧延武粗着嗓门,大踏步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大门口碰到的萧致文。 不孝子!你老子我还在这搁着呢,别一口一个老子的,不像话!萧老朝小儿子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祝美娣母女看到萧延武进来,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彼此对看。 祝美娣心里有点明白,小叔子这趟回来,恐怕一半是冲着自己来的。 萧敏静眼神晦暗,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大门方向,确定没有陌生姑娘跟着进来,略微松了口气,没找回来就好。 萧延武瞥了眼老大媳妇,冷笑地把一沓文件丢在茶几上:老头子,你戴上老花镜好好瞅瞅,上头有我乖囡、你小孙女儿的下落。 祝美娣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想要去夺那沓文件,被萧延武眼明手快地攫住了手腕。 咋地?心虚了?这些年一直没睡踏实吧?也是!做了那等丧天良的恶事,总归害怕阎罗王来拷人吧。难怪动不动犯头疼病,我看那不是病,是作恶多端的报应! 小三你在说什么?萧老听得皱起了眉,对你大嫂什么态度!规矩点! 老头子,你还是先把文件看了再说吧。看完再和我讨论该给她什么态度!说完,萧延武又怒目瞪着祝美娣说,你该庆幸老子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萧延武了,否则,刚才一进来,就拧断你脖子了信不信? 小三!老爷子头疼地喝道。想不通只是南下了一趟的小儿子,性情咋突然变得这么乖戾暴躁。 老三,你先等爸看完文件再说,人在这里,还怕跑了不成。 萧老二上前劝道,隐晦地瞥了老大媳妇一眼。 心说真是看不出来啊,要是没看过那文件,怎么都想不到,当年老三闺女失踪的事,竟是这个菩萨相貌的女人一手策划的。 萧老爷子让警卫员去书房取来自己的老花镜,拿起小儿子甩来的文件看了起来,本来还想问一句小儿媳妇怎么没一起来,蓦地,老爷子神色一肃,老花眼犀利地眯了起来。 祝美娣心知这文件内容肯定和自己有关,而且没准就是姚木透露的消息,心头一窒。 该死的!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下可把她害惨了。早知还不如问舅舅借几个人。原想着当地人在当地应该比较好办事,谁料坑死她了。 文件其实就两份供词,一份来自姚木,一份来自被祝美娣灭口的杜建雄。 最底下附了一份当年舒建军俩口子收养盈芳的证明和雁栖公社书记等知情村民出具的联名证词。 前前后后串联起来,真相再清楚不过。 孽障!老爷子气得胸闷气短,指着祝美娣说不出话。 祝美娣心里转了无数个弯。 心忖老杜死了,死无对证,姚木那边也不知道事情成没成,不过就算没成,她也可以说是诬陷。毕竟姚木当年没见过自己,和他接头的自始至终都是哑巴姜。哑巴姜早就死得不能更透了。所以,只要自己坚持不承认,他们又能奈她何? 于是佯装无辜地想要上前给老爷子顺气:爸你怎么了?三弟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明知爸才从承德回来,人还没缓过劲,还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