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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近两个月发的布票都没用,她和向刚结婚时置办了几身新衣裳,暂时也不需要做新的,与其担心票放到过期,倒不如扯些柔软的细棉布,给自家娃做新衣裳。 小俩口愉快地达成一致,难掩兴奋地回家。 大院的天井里,李双英和陈玉香几个军嫂,正乘着凉聊各路八卦,聊最多的就数一团三营长俩口子离婚的事了。 听说真离了? 多半是真的了。上午看到她回来,本想去安慰几句,没想到转身就见她出去了,原来是来拿户口簿的,该不会下午就去办手续了吧? 没那么快吧?她男人还躺在病床上呢,手术室推出来才几天,不会这么狠心吧? 这人哪,狠起来还真不好说。 话说回来,她婆家那些人也够过分的,抚慰金看着多,可毕竟一次性的,以后就没了。李建树的腿伤成那样,很可能要打一辈子瘸,他老家农村的,腿成这样了,下地能挣多少工分?当爹娘的一来就提分钱的事,李建树还偏帮他们,换我是冯美娟,我也生气。 可生气归生气,犯不着提离婚啊。离了婚女儿咋办? 可不是,说是留给男方。唉,甜甜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听说李家人特别重男轻女,冯美娟生不出儿子,一直不受公婆待见。寄回去的津贴,都被公婆拿去贴补大房了,就因为老大家的媳妇生了个儿子,啧! 唉 正唠着,看到盈芳小俩口这个时间从外头进来,还推着自行车,不由纳闷。 小舒,原来你出去了啊?看你家黑着灯,还以为睡下了。咋了?去医院了?哪儿不舒服啊?陈玉香眼尖地瞄到向刚手里捏着本镇上医院的病历。 是不是山上太热,发痧了?李双英关切地问。 盈芳给她送菜去时已经傍晚了,六月天,在山上一待大半日,很容易中暑的。 谢谢嫂子们关心,我没事。盈芳腼腆地笑道。 向刚想了想,坦言道:我媳妇怀上了,我不在家的时候,还请嫂子们帮忙看顾她一点。 一听盈芳有喜了,大伙儿都很高兴。 我说呢,这几天看到小舒,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敢情是当娘了啊。 就你眼火好。 哈哈!小向你别担心,小舒年纪轻、身体好,一定平平顺顺。 女人们遇到八卦总是很激动。 三营长家的事,由于是糟心事,她们也不好大声说,小范围唠几句,憋的有点难受。 如今见向营长家有喜事,总算不用压嗓门了,你一句我一句,不是各种吉祥话、就是以过来人的经验提点盈芳,导致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一团的四营长喜当爹了。 盈芳啼笑皆非,回到家还有点缓不过神。 向刚已经把洗澡水倒好,试了水温后拎进睡房。 过来,擦了澡早点睡。 我自己来吧。 看他那架势,该不会从今天开始直到孩子生下来之前,都要被他服侍了吧? 想到新婚头几天,被他抱着擦洗下身,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这耻度有点高啊。 第352章 禁欲系老金 红着耳根,推他出东屋。 你去看看小金牙,别把我堆在西屋的棉花给咬烂了。生怕男人不乐意,盈芳又补了一句,回头要给宝宝做棉袄、包被的。 向刚本来确实有给她擦澡的意向,可媳妇儿不同意,还能咋地? 再者听她说西屋的棉花有大用,不能让小狼狗乱咬,只好叮咛她小心点、别滑跤了,然后乖乖退出睡房来到西屋。 小金照例盘在窗棱上,老金趴在窝里半睁着眼,至于那头新加入的家庭成员小狼狗,还在和皮球耍得欢。 别闹了,要玩明天下楼玩,今天该睡了。向刚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棉花袋,确保完好无损,把球捡了起来,无视小狼狗竖着毛发、龇牙咧嘴的凶相,反手带上门出去了。 没了饭厅照进来的光亮,西屋陷入黑暗。 小狼狗呜咽一声,垂头耷脑、好不委屈。 老金伸出前爪,把小狼狗拨到自己身边,安抚似地拍了拍儿砸的头:乖,明早带你下楼玩。 小狼狗这才温驯地挨着老金趴了下来。 夜渐深,小俩口洗漱完,相拥躺在床上。 男人的大掌一直覆在她小腹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颈窝,腰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动一下烫三分。 盈芳挪了一下身,却被他拥得更紧。 医生说了,头三月 我知道。男人闷闷的嗓音从她颈窝间传来,带着点沙哑。 知道还抱这么紧,这不是折磨他自个么。盈芳有些无语。 索性岔开话题,免得他越忍越克制不住。 对了,你明天有没有空?抽时间给贺医生去个电话吧。 嗯,是不是周三的启动仪式请假?他聊胜于无地吻着她,一下、一下,温柔又缠绵。 不是啦。盈芳被动地迎合他的柔吻,是想问问军医院能不能打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