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页
老金直到出发前才现身,一整晚也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去了。 你要不愿跟着我们走,留下也行,我托师傅师娘照顾你。盈芳顺了顺它的毛,柔声说道。 老金呜咽一声,热乎乎的脑袋凑到她手下蹭了蹭,表示愿意跟去省城。 隐在暗处的小金不由翻了个白眼。 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学发情期的公狗勾搭母狼。还学世上的渣男,始乱终弃、抛弃妻子,当心遭报应。 老金察觉到来自金大王的恶意,抖了抖身体,乖乖地趴伏在盈芳脚边。要是知道金大王刻薄的吐槽,指定跳起来嗷呜地喊冤。它哪儿始乱终弃了,明明是被狼王棒打鸳鸯。要不是它家亲爱的非要让它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等狼王怒气消了再回来提亲,它恐怕要选择辜负男女主人了。 盈芳好笑地揉揉它的狗头:愿意走的话,带上你的吃饭家伙,咱们该出发了。 嗷呜 老金顺从地直起身,叼来自己的饭盆,还体贴地帮盈芳驼了个包袱,摆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走在小俩口身侧。 和来时一样,出示部队开具的证明后,畅通无阻地上了火车。 嗷呜 老金,别动不动学狼吼,会被人误会的。盈芳见它趴在列车窗前,对着远处的青山学狼叫,头疼地扶额。 呜老金呜咽一声,委屈地转头,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盈芳招架不住,翻袋子找出两颗兔肉干哄它,结果这家伙不领情,扭回头,继续对着青山绿水嗷呜个不停。 周围的乘客看了发笑:妹子,你家这大狗可真聪明,表情跟咱们人一样丰富。 别不是狼狗吧?叫唤起来,和狼真像。 会不会是在和谁告别啊,我看它一直盯着江那边的方向。 盈芳也不禁怀疑,想到回来后这几天,经常看不到它身影,昨儿晚上还夜不归宿,莫非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伴儿? 扭过头,小声问向刚:老金今年几岁了?那啥,会不会是找到了另一半,所以才舍不得走? 向刚眼神幽深地瞥了她一眼:虚岁有十岁了,不过比起同年土狗,体能还算强悍,那方面需求旺盛,生崽子也不是没可能。 什么没可能?她问什么了吗? 盈芳瞪着他一时无语。 向刚轻笑:好了,老金聪明着呢。它都不愁,你愁什么?据他所知,老金即便是壮年时期,这方面也是兴趣缺缺。年老了可能性就更小了。 边上也有人附和:十岁了啊,那也就发发情,生崽子怕是没希望了 谁知老金倏地扭回头,目露凶相地朝那人汪的一声,可把那人吓的,脸色都白了。 盈芳拍了拍老金的头:坐好,别闹。把乘客惹急了,联名上书把它赶下列车怎么办。 好在乘客还算理智,不至于和条狗过不去。加上三个男人身着军装,为首的面容冷峻,一看就是干部,自知得罪不起,讪笑了几声,便不再搭腔。 第319章 丑闻曝光 一路还算安耽地抵达省城。 之前去邮局寄包裹时候,向刚顺便往营里拨了个电话,敲定了回来的班次,这不一下车,就看到孟柏林率着一连连长在月台等了。 彼此寒暄后,分扛着行李上了车。 营长,师长今早下营视察指导,问起你的情况,我照实说了。得知你今天的火车回来,特地问有没有安排人来接,还说营里的车要是没空,让柳团从团里派部车过来。 孟柏林边发动车子边汇报,当时不止柳团,其他团的团长也在,脸色难看的,啧!像家里女人被抢了似的。 向刚挑挑眉,没有接话。 陈平这个师长,除了开大会时坐在主席台上,不时洋洋洒洒地说上一大堆纸上谈兵的空洞理论,就是一些噱头的话,很少搭理团级以下的干部,傲慢的像只公孔雀。 当然,对于有背景的兵又另当别论。 这次大概也是看到老首长对他的态度,所以按耐不住了吧。呵呵 盈芳却不知其中深意,听孟柏林这么说,小声问向刚:那咱们暖房饭,要请师长吗? 嫂子你们要摆暖房饭啊?我来帮忙啊。孟柏林自告奋勇,一来是真心想帮忙。二来,他媳妇儿随军后,少不了也要摆一桌,事先打好关系很重要。 放心,少不了你的活,先帮忙借两张圆台面和两桌的长凳过来吧。向刚当即派了个任务给他,随即捏捏媳妇儿的手,师长那边送两瓶酒吧,他事务繁多,未必抽得出时间来家里吃饭。 倒不是吝啬一顿便饭,而是把师长请到家,团级干部指不定会怎么想。 再者,师长不同于老首长,后者在他心里,就是个长辈。而师长,说难听点就是应酬,他并不想靠所谓的利益关系来成就自己的事业。 盈芳自然听他的。 孟柏林听他说要借两张圆台面,张张嘴:营长,你太客气了吧,请一桌不够要请两桌啊?二营、三营搬进来一个月有余了,还没见他们办暖房饭呢。前儿个碰到三营教导员拉着老王吐槽,说他们家搬来时请三营长一家吃了顿红烧肉,三营长却连炒鸡蛋都没回请,小气劲和于副营长有的一拼,哈哈!对了,营长你还不知道吧?于光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