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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一厅的格局比较方正。 正门进去是四四方方的饭厅,饭厅南是个长方形的朝南阳台,比较宽敞,晒晒衣服、养养花草毫无压力。 饭厅两边各一个房间,东屋摆了一张双人棕绷床,两边各一口矮柜。床的里侧靠墙立着一口带躺柜的四门衣橱。西屋零散地堆着几样从向刚宿舍搬来的杂物。 我去南城前,房子刚分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托老大买了床和衣橱。其他家具,等攒够了票再去订,以后慢慢都会有的。 这年头,买张床,就得两张票床架票和棕绷票。衣橱又得有柜子票,还须是通用的柜子票。限定矮柜或是高低柜的,就只能买那两样,买不了衣橱。 圆桌是柳团长送的。椅子是三个连长合起来买的。老王送的是蜂窝煤你知道了,老大和二哥、三哥,出钱出力,屋里的粉刷、阳台上的晒衣架都他们做的。 向刚边说边指了指客厅那张新打的红漆圆桌、四条靠背椅、墙上雪白的腻子粉和苹果绿的油漆以及阳台角落的晒衣架。 盈芳知道板凳是要专门票买的,一张板凳票只能购买一条板凳。而带靠背的木椅票,更是难求。能凑足四张,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更遑论不在市面上销售的涂料和油漆。 回头把家里那几把新椅子带过来,挑个好日子,置办点肉菜,请他们上门吃顿饭。当是给咱们暖房。盈芳笑着提议。 嗯。你看着办。向刚含笑揉揉她头。他就知道,自己媳妇一向大方,知道这些人送了乔迁礼,肯定主动请他们吃饭。不像隔壁那两家的媳妇,收礼的时候贪心不足,说到请吃饭就一副抠唆样。家和万事兴,媳妇儿娶不好,注定男人没担当。 第298章 露陷了 炉子生起来开始煮药茶。 煮开了焖上半个钟头,而后灌进热水瓶,让向刚有事没事喝两口。 灶膛的火也生好了,盈芳烧了一点水煮面。 既然三营长爱人送来了挂面,也就省得自己和面拉面条了,鸡蛋煮挂面,舀了一勺肉酱拌拌,简单对付了一顿。 下午,盈芳把男人赶上床午睡,她把杂物归整之后,拿出纸笔罗列要从家里带的东西。 缝纫机是一定要带来的。 布票攒够了买上几尺布,车车衣裳、缝缝补补啥的都需要用到它。 窗帘、门帘也要车一些。再热起来,窗上没道帘子,屋里太晒了。 结婚时新打的椅子、各种尺寸的木盆、木桶也可以带一些来。 毕竟以后回老家的日子少。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买买既要票又要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再就是被褥、衣裳以及一些零碎的日用品。 如今盖的被子是向刚宿舍那两床,那是单人的尺寸,铺在双人大床上明显不够大。 丝丝 金大王回来了,跟个大爷似地大摇大摆地杵在厨房门口。 亏得这层楼就四户人家,一户还没搬进来,两户大门紧闭。 饶是如此,盈芳还是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压着嗓门叉腰训小金:你疯了啊!被人看到怎么办! 金大王翻了个白眼。 它算准没外人才现身的好么,至于屋里那位爷,咳咳咳,也在它的算计之内。 可小伙伴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怎么讨好捏? 尾巴稍一卷,拖来两只新猎的野鸽,献宝地呈给盈芳。 又是鸽子! 盈芳头都大了。 早上那两只还没料理咧。 捏了捏额角有气无力地问:你老实说,这是哪儿猎来的?是不是七一三部队? 丝丝小金吐了吐蛇信,扁脑袋蹭了蹭盈芳的裤腿。 蹭完自己先黑线,卧了个大槽!肯定被那条蠢狗传染了。 你说你,哪儿去猎食不好,偏去部队后院盈芳忍不住数落,要是被人发现,咱俩都得完蛋 吱呀。门开了。 向刚支着腋拐走出来,深邃的眼眸,对上脑门刻满完蛋两字的媳妇儿,再对上眼神鄙夷的竹叶青,向营长表示心好累。 他料定背后指定有谁在帮媳妇儿,不然那些鸽子哪里来?却怎么也没料到是条蛇,且是剧毒的竹叶青。 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进屋吧,蹲走廊上像什么样。难以想象被人看到一人一蛇演大戏似地对话会惹来怎样的后果。求围观者心里的阴影面积。 你你你盈芳差点咬到舌头。 向刚弯腰拉起她,将她护到身后,随即朝灵性十足的小金努了一下嘴:带上鸽子进屋去。 金大王尾巴尖卷着两只昏睡的野鸽,大摇大摆地游进小俩口的新家,心说老子终于光明正大地现身新屋咯,再不用东躲西藏、进出靠爬窗了。 它才不说它是故意让男人发现的。 以它的能力,早在男人从卧室出来时就已察觉他的意图。 门关上后,盈芳绞着双手和小金大眼瞪小眼。 向刚提溜起那两只野鸽,挑眉看了眼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媳妇儿:部队后院逮来的? 后院两字咬音比较重,还带着点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