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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像我是孩子似的。盈芳不服气地睨他一眼。 向刚笑而不语。握住她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两个人因此而贴近许多。 相携回到家。 点燃油灯,烧上炭盆,冷清的屋里立马温暖起来。 向刚可没忘拉着她回家守夜的目的,到家就烧了一锅热水。 盈芳趁他在灶间忙活,躲进后半间,拉上布帘清洗下身。中午被他捣弄了一场,虽说当时也擦过了,可还是黏黏腻腻的。 洗完舒了口气,拉开布帘正要去倒水,向刚进来了,手里提着俩热水瓶,表情自然地问:洗好了? 不等她回答,搁下热水瓶,走过来端起水盆,几个大步迈出房门,哗地泼向了西首边的墙根。 盈芳: 发什么愣?被窝里暖和,坐被窝里守夜吧。 不是烧了炭盆吗?我还想烤红薯吃呢。盈芳回过神说。边烤火,边吃烤红薯,漫长的夜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你坐被窝里,炭盆就放脚踏上,想吃红薯我烤给你。向刚一本正经地将媳妇儿哄上了床。 接下来,一切水到渠成。 盈芳直到被他抱坐着上下起伏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今夜这一切,怕是这心思九曲十八弯的腹黑男人早有预谋的。 还说烤红薯给我吃 事后,她娇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软飘飘的拳头打在身上,和挠痒差不多。 向刚餍足地低笑。 年夜饭吃那么饱,不运动一下怎么吃得下烤红薯?我这就给你烤。 身子白洗了。察觉腿间有凉凉的粘液淌出,盈芳瞪他一眼,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别动。向刚却反而搂紧她。可嘴上让她别动,粗粝的大掌却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走,就在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制止他侵略的魔爪时,他那灵活的手掌,来到了让人羞羞的地方。 很滑很湿。 还不是你! 嗯。我会负责清理干净。喉结动了动,低下头,啃啮着她玲珑秀气的耳垂笑语,反正要清理,不如再来一次? 向!刚! 回应她的是一串愉悦的低笑。 紧接着,红帐垂下,床头悬挂的香囊,晃得仿若无声的风铃。 第二天,盈芳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床边矮柜上,石英钟压着一张便条,刚阳遒劲的字,力透纸背: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电报或电话,别省那几个钱。 盈芳来回默念了两遍,方才将纸条塞进床边柜的抽屉,捶捶酸软的腰肢坐起身。 脚踏旁的炭盆早已熄灭,里头还躺着两个烤熟了但没吃的红薯。 想到昨晚,被他连要了两次,浑身软绵绵地趴在床上,看他忙进忙出,先是给她清理下身的黏腻,继而披着大衣坐板凳上烤红薯,烤熟后喂到她嘴边。两人分享了一个大红薯后,迎来了新的一年。 守夜结束,原以为这下可以安心睡了,孰料这家伙二话不说又欺上来,说是红薯吃多了烧得慌,不运动一场睡不着。一运动两运动,她连怎么睡去的都记不起来了 太胡来了! 第261章 顺其自然 盈芳拍拍绯红的脸颊,庆幸男人回部队了。 平时那么严肃一个人,床笫之事上竟如此热情如火。照他那样的需索法,新婚头一个月搞不好就怀上孩子了。 想到这茬事,她低头摸摸平坦的小腹,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想起领证那天,民政局同志塞给她的一盒药,回来后搞懂了,那是避孕用的。当时害羞,碰都不好意思碰,是向刚收起来的,被他藏哪儿了? 盈芳翻箱倒柜,最后在大门衣柜的带锁抽屉里找到了。 镇定地读了一遍上头的说明,服用倒是简单,初次服用于月事来潮第五天、第十天,剂量是一片;以后每次月经来潮第五天服一片就行了。也就是说一月服一片就能避孕一个月。但停服后要等半年才能怀孕,否则胎儿不健康。 除此之外,说明的副作用一栏,罗列了诸多不好的事项。 摩挲着药盒,盈芳有点犹豫不决。 可不服吧,万一怀上了,还能去县里读书吗? 至于二十岁不到就生娃会不会早了点?倒是不在担忧范畴。上辈子的爹娘,可是十七岁就生她了。 转念想到服用要等月事来潮第五天,若月事不来,说明怀上了,哪还用纠结。若是来了,说明没怀上,接下来男人都不在家,还服它干啥! 想通后,盈芳嗨皮地将药盒塞回抽屉,不去想这个事了。 一切顺其自然。 正月初一拜大年。 盈芳起来后收拾干净屋子。窗户支开了半尺缝,散去了一屋子浓郁的靡味。 喝了碗男人热在炉子上的豆茶汤,穿戴整齐、挽了个发髻,出门给各路长辈拜年去了。 这年头女人婚前和婚后的发型变化不是很大。顶多为了干活方便剪成短发,再不济扎两束短辫子,或是头顶挑一束然后用发夹压住。很少像盈芳这样规规矩矩挽发髻的。 因此在路上看到她,妇人们都纷纷停下来夸她这头发梳得好看,还问她固定发髻的桃木簪子哪儿买的。毕竟,供销社和代销点没看到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