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她实在不愿意写，陆少钦也不好勉强，只能带她回去。 这件事后，没过多久就是清明节。 清明节的前一天，顾城和顾湛江来了岛上。 一见到顾湛江，许朝歌就把顾北平那只瘦不拉叽的备胎天鹅抛到九霄云外去，专心跟国家抢男人。 顾城倒是挺想让她当他的儿媳妇的，可惜顾湛江不婚的态度很坚决，他左右不了，只能指望顾北平早点开窍。 他们这一趟过来，总共在岛上待了四天，都住在许朝歌家里。 许朝歌没有和他们住一起，她去了陆家住几天。 期间除了清明扫墓和被许朝歌拉去赶了两次海外，他们也就在岛上四处逛逛，没有做其他什么。 但他们便只是在岛上逛逛，都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一来是因为顾湛江脸长得好，又是军人，二来是因为顾城早年在岛上待过，又是岛上的女婿，岛上认识他的人不少，三来就是因为顾北平。 顾北平这个人性格虽然不是很讨喜，但脸长得是真的好，家庭条件也不差，岛上不少小姑娘惦记他。 他家人来了岛上，那些小姑娘可不得到他们面前刷刷存在感，杨晓莹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顾城和顾湛江都不买账，他们来岛上是为了祭拜已故的亲人，不是为了给顾北平相看对象，更不是为了给顾湛江相看对象。 第五天一早，他们父子俩便乘船离开了碧屿岛。 和上次顾湛江来时一样，还是陆少钦他们四个人送他们去镇上的车站。 送走他们后，陆少钦他们在岛上的日子又恢复如常。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顾北平从一只瘦不拉叽的天鹅变成一只肥天鹅，因为顾城这一趟过来给了他不少钱和票。 倒不是顾城突然不好意思不给他钱和票了，是怕他的存在让本就不富裕的陆家雪上加霜。 他们走的那天晚上，顾北平就把他给他的大部分的钱和票给了吴秀芬。 吴秀芬刚开始不想收的，但他威胁说不收的话，他就搬回知青点去住，她拿他没办法，只能暂时先帮他收着。 又过了几天，林晩和许朝歌一起去了大队专门处理海货的地方上工。刚到地方，闻到各种海货的腥味，林晩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症状许朝歌挺熟悉的，因为许朝瑜怀陆嘉乐的时候也这样，都不用大队其他有经验的人提醒，她便猜到林晩可能怀孕了，直接请假带她去了他们大队的老中医家。 老中医给林晩号了一下脉，结果如许朝歌所想，林晩怀孕了。 林晩早就从嗨皮那边得知陆嘉尧已经在她的肚子里的事情，对此倒不是很惊讶，就是孕吐让她很难受，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确定她怀孕后，许朝歌就把她送回陆家，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吴秀芬。 吴秀芬听了，很是高兴，直接让许朝歌去鸡舍抓只老母鸡杀了，中午炖汤给林晩补补，她自己则去了厨房烧水。 许朝歌因为林晩怀孕的事情，本来就挺高兴的，听她说杀老母鸡更高兴了，风一样地跑到鸡舍去抓鸡。 她是杀鸡的一把好手，很快就把老母鸡杀好。 她杀好老母鸡的时候，吴秀芬的水也烧得差不多了，两人便一起把鸡毛拔了。 林晩想去帮忙，被她们俩一起拒绝了，只能和陆嘉乐待在一旁看着，顺便跟他解释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宝宝的事情。 拔完鸡毛后，许朝歌负责把老母鸡的鸡肉砍成块，吴秀芬负责处理老母鸡的内脏，两人分工合作，没过多久就把鸡汤炖上了。 第66章 当个好妈妈 如果是个女孩子，就我保护…… 陆少钦和顾北平下工回来的时候, 鸡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 一进院子，两人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鸡汤香味。 顾北平不知道林晩怀孕的事情，一脸疑惑地问陆少钦道：“今天什么日子？家里怎么杀鸡了？” 陆少钦虽然还无法肯定, 但大概能猜到家里杀鸡应该是因为林晩怀孕了, 他记得上辈子林晩好像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害喜的。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许朝歌从大厅里跑出来。 许朝歌是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想着多半是他们俩下工回来了，才跑出来的。 见果然是他们俩回来了，她便对陆少钦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快去煮白米饭。”用铁锅煮白米饭是一门技术活，吴秀芬和林晩都不会，她就更不用说了，只能等陆少钦回来再煮。 顾北平听了她的话后, 抢在陆少钦前面问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又是鸡汤, 又是白米饭的。” 许朝歌闻言，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哦, 忘记说了，小美人儿怀孕了, 二哥要当爹了。” “我媳妇呢？”陆少钦问道。 “在大厅里。”许朝歌回道。 陆少钦听了，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进了大厅。 许朝歌见他进大厅, 倒也没拦着, 跟在他身后道：“看完你媳妇，记得速度地去煮饭，你一大家子人都饿着肚子等你呢！” 陆少钦没接她的话茬，因为他已经见到林晩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就是闻不得海货的腥味，会害喜。娘说这很正常，大嫂怀乐乐的时候也这样。”林晩道。 “那以后就别去上工了，在家里养胎。”陆少钦道。 “那你一个人多辛苦啊！”他一个人挣工分得养家里好几个人。 “不辛苦。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北平和小刀。”顾北平下乡半年多了，已经适应了岛上的生活了，每天挣的工分和岛上的其他汉子们差不多，许朝歌就更不用说了，她挣的工分一直都不少，要不是他不让她干危险的活计，她想挣和汉子们一样的工分，轻轻松松，就是吃得有点多，剩不了多少粮食。 不过，他也不缺她挣的那点粮食帮他养家，包括顾北平的也是。 他当兵五年的工资和一些任务奖金大部分都存着，加起来有不少，结婚花掉的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养他们娘俩几年不成问题。 至于他娘和他小侄子…… 他们这几年其实不怎么需要他养，他娘是烈士遗孀，每个月有国家的补贴可以拿，虽然不多，但足够他娘和他小侄子这几年的日常开销。 之所以算上顾北平和许朝歌，只是怕林晩觉得他自己一个人上工辛苦而已。 许朝歌听了他的话后，马上附和道：“对，还有我和我四哥呢！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吧！”大不了她以后少吃点，或者出海捕鱼去，多挣点工分。 林晩倒也没有非要去上工不可，听他们这么说，她便应下了。 她应下后，陆少钦就去厨房做饭了。 老母鸡虽然说是杀给林晩补身体的，但其他人也吃，吃一半，留一半给林晩补身体。 林晩的胃口不像许朝歌那么好，根本吃不完一半，但他们硬要给她留一半，说是中午吃不完，晚上再吃，晚上再吃不完，明天也可以再吃。 她拧不过他们，只能尽可能地多吃点，再分点给陆嘉乐吃。 嗯，分给其他人，其他人都不吃。 陆嘉乐一开始其实也不吃，但他人小，意志力不是很坚定，又是个吃货，林晩忽悠几句后，他就乐颠颠地吃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陆少钦忍不住把手放在林晩平坦的小腹上，像是在感受孩子的存在似的。 林晩见了，有些好笑道：“才一个月，感觉不出来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摸摸。”感觉不到他儿子的存在，就吃她媳妇的豆腐，不亏。 他想摸，林晩就让他摸。 “你觉得我怀的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男孩子。”陆少钦想也没想道。 他希望她怀的还是他家尧尧，就算不是，也希望是个男孩子，因为女孩子从小没有娘实在太苦了。 “为什么是男孩子？你不喜欢女孩子吗？”重男轻女可不好。 “因为我梦里他是个男孩子，也希望他是个男孩子，这样我们爷俩就可以一起保护你了。”陆少钦半真半假道。 “是个女孩子，你也可以保护我们娘俩。”林晩笑道。 “我不想保护你以外的女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子，就我保护你，你保护她。”如果是个女孩子，他自然会保护她们娘俩，但他更希望是他护着她，她护着他们的女儿，不是她残忍地将他们抛弃，留他自己一个人保护他们的女儿。 林晩不知他心中所想，觉得他这话说得太讨她欢喜了。 “好，如果是个女孩子，就你保护我，我保护她。”如果他们有一个女儿，她一定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不会让她像她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儿子也是。 她心里其实跟陆少钦一样，更希望她怀的就是陆嘉尧，因为她觉得陆嘉尧和她很像，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她没办法改变自己被抛弃的命运，想改变陆嘉尧被抛弃的命运。 嗨皮：“你怀的就是陆嘉尧。” “我知道，我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你可以退下了，别打扰我们夫妻俩的床上生活。”她之前被它在她心口插了几把刀子后，为了不再挨几刀，就跟它约法三章，让它如非必要，别打扰他们夫妻俩的床上生活，免得影响他们夫妻俩的感情。 嗨皮还是挺怕影响到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的，所以，很识趣地遁了。 它遁的时候，陆少钦刚好对林晩道：“如果是男孩子，他小的时候，你也要保护他，等他长大了，我们爷俩再一起保护你。” “好。”林晩答应得很爽快。 “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妈妈。”你别再让我失望，也别再让尧尧失望。 “我会努力当个好妈妈的。”她第一次给人当妈妈，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是个好妈妈，只能努力当个好妈妈。 “我也会努力当个好丈夫的。”陆少钦道。 “你不该努力当个好爸爸吗？”他们难道不是在说孩子的事情？ “当个好丈夫更重要。”作为一个好爸爸，他得努力帮他家尧尧留住他的妈妈。 林晩又一次因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被他一本正经说的情话甜到了心坎里。 “你嘴怎么这么甜？是不是偷偷抹了蜜？我尝一口。”说着，她还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后，还吧唧一下嘴，道：“真甜。” 这回没有顾北平那个电灯泡在，陆少钦可以肆无忌惮地吻他，就是想更进一步不行，得等他家尧尧出生才行，活着，等她怀孕满三个月后。 还是等她怀孕满三个月后吧！ 这样他就只需要再等两个月，更有盼头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养胎。 平常除了帮吴秀芬打打下手外，也就做做针线活，看看书。 书是嗨皮给她变出来的，只有没人的时候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