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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居家环境能够安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面协商,记者虽然还有,但却不会每天紧追不舍的跟随在后。 萧潇读第四本日记的时候,傅寒声开始往西苑添置温馨的物品,甚至在家里贴满了娃娃画报,胖嘟嘟的小脸蛋,萧潇研究半天,也研究不出究竟是男还是女。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萧潇第一次跟傅寒声提起这个话题。 他说:“都喜欢。” “贪心。” 他抱着她,一起看娃娃画报,有件事他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说,其实有关于孩子的性别,他早已知道,在七月的时候,老太太偷偷验DNA,就曾把报告递给他,所有有关于孩子性别,他是知道的。 前几日回傅宅看望老太太,听佣人说,老太太每天都戴着老花镜不是做衣服,就是做松软的鞋袜,把日子过得很忙。 一起吃饭,通过他询问萧潇近况,说着说着难免会有些伤感,但坏情绪通常不会延续很久,叹息一声,就会挂着笑起身,拉着他往她的卧室走:“我带你看看我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那些衣服和鞋袜被老太太一件接一件的摆放在床上,傅寒声拿起一件小衣服看,做工精密,样式也很精致,全部是冬衣。 老太太拿起衣服反复看着:“孩子出生该是十二月份,C市这两年到了冬天,气温越来越低,所以我最近都在准备冬衣,再过几天买了衣料,春天、夏天、秋天,也要抓紧时间置办起来,忙着呢!” 老太太弯腰细心折叠衣服,傅寒声站在一旁看了,目睹老太太新生的白发,伸手搂着她的肩:“妈,你和潇潇都要学会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坎,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明白。”老太太低头撑着一抹笑,送傅寒声离开,叮嘱他:“潇潇月份越来越大,身边离不开人,你多陪陪她,我在家里很好,没事不用常回来。” 汽车驶离,傅寒声看着后视镜,见老太太跟着汽车走了几步,也不管他是否在看,挥起手臂再见,再然后相隔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傅寒声收回目光,九月中旬,所有的情感都在时光里等待被拯救。 萧潇读第六本日记的时候,傅寒声陪萧潇去医院做孕期检查,回到西苑,专门打印了新作息,装裱挂在墙上,对萧潇说:“从今天起,你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 空闲的话,他会摸着萧潇的肚子跟孩子说话,隔几天督促萧潇量体重,数胎动,萧潇也曾开过他玩笑:“照这么下去,你可以改行当医生了。” 萧潇读第八本日记的时候,已是九月末,彼时腹部膨大,行动开始不便,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人,但身为孕妇,情绪却开始出现诸多不稳定。烦躁的时候,真的是一个混账不讲理的人,傅寒声这时候通常会很耐心,处处忍让,为的就是避免她生气。 离九月结束还有两天,傅寒声晚上有一个宴会非出席不可,她那天情绪很暴躁,为了不让他出门,干脆放出了大招,站在玄关门口,眼睛潮湿的看着他。 傅寒声觉得不能惯,但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她在身后哭,于是某人心一紧,步伐一停,狠狠的咬咬牙,却是未加思考就转身,搂着麻烦精,温柔的擦着泪:“好了好了,我不出门,哪都不去了。” 唉,日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时光如水,转眼十月中旬 2008年走进10月份,国庆放假,傅寒声带萧潇去郊区住了三天,伴随腹部增大,萧潇开始比任何时候更加容易疲劳。 失眠困扰着萧潇,虽说孕妇最好能够左侧卧位入睡,但萧潇躺在床上多是辗转反侧,越是想要入睡,就越是睡不着。 郊区第二日一大早,天气晴朗,他陪她去附近散步,漫步白桦林,呼吸入鼻的全都是新鲜空气。后来回别墅吃早餐,休息片刻上~床补眠,他趁她入睡,亲自开车去了临近一家超市,最后选了一个枕头回来祧。 他回来萧潇是知道的,困的睁不开眼睛,“出去了?” 他应了一声:“接着睡。”把枕头放在萧潇肚子那里,那枕头中间凹陷,有了它,萧潇再侧卧睡觉就舒服了许多。 其实郊区度假跟在西苑没什么区别,萧潇每天跟着作息规律走,除了早晨和下午时间段随傅寒声外出散散步,她几乎都在别墅里待着。待着,并不意味每天昏天暗地倒头大睡,孕期多做运动,慢跑项目被傅寒声否决,那就瑜伽吧! 婚姻有时候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或是两个人。有些人婚前恩爱无话不说,但婚后却寡言漠然,以至于最后劳燕分飞。 结婚前,萧潇觉得她和傅寒声完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如今说话,却是有商有量,不紧不慢。归根究底,不过是心境使然。 10月4日回西苑,张婧她们来看萧潇,谢雯摸着萧潇的肚子想起自己的经历,似是自语,又似是询问:“我一直很好奇,自你怀孕后,傅董他究竟可以待你有多好?珐” 是啊,可以待她有多好? 大小细节,他都能掌握到位。这世上所有衣着光鲜的夫妻,政客富商也好,巨星名流也罢,人前神秘遥不可及,但回归家庭本就是再平凡不过的日常人。 通常日常人,他所做的都是最细微的日常事。 那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了,他帮萧潇洗脚时,发现萧潇脚趾甲需要修剪,所以萧潇洗完脚,过了片刻,就见他拿着毛巾和相关修剪用具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