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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袭来,庄颜长发飘飘,喃喃自语道:“潇潇说的对,是宜乔起得名字。” “宜乔大哥他……”萧潇欲言又止。 庄颜倒也没有生气,她慢慢的走着路,轻声一叹:“走了,2001年就去世了。” 果然离世了。 “抱歉。”萧潇心里也在叹息,暗叹自己不该问。 庄颜笑了笑:“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伤痛也早该看淡了。” 提及“傅宜乔”,气氛明显是变了,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说话。萧潇终于知道,为什么除夕夜,傅安笛提起“傅宜乔”就全体噤声。喜庆日子,确实不宜提起已逝人。 …… 初一这天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主宅门口有台阶,虽不高,但也不低,文殊从主宅出来,弯腰拍着篮球,正玩的兴奋,也不看路,在台阶上方一下子脚滑没有站稳,尖叫一声的同时,萧潇已经冲了过去…… 庄颜眼见女儿出事,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个节拍,她和萧潇是同时冲过去的,但因她穿着长裙, tang自是没有萧潇跑得快。 萧潇就是在电光石火间接住了滚下台阶的傅文殊,因为突然拦截,膝盖直接磕在了台阶上,傅文殊在她怀里吓得大哭不止。 “文殊——” 庄颜跑了过来,心慌女儿,倒也不是有意推开萧潇,把女儿搂在怀里的同时,可能是力道有些猛,萧潇身体一歪,连忙抬手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跌趴在台阶上。 “有没有受伤?哪里痛……”萧潇耳边除了是庄颜焦急的询问声,就要属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了。 无疑,客厅里的人听到文殊适才的尖叫声,全都冲了出来,目睹此景,周曼文等人吓得魂飞魄散。 傅文殊额头上有擦伤,血紫一片,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萧潇撑起身体正欲站起时,已被一双手臂抱站了起来。 是傅寒声。 站在台阶下的平地上,他胸口起伏皱眉看着她,脸色不是一般的白,他先是在她身上摸了摸,确定她大细节无恙,这才把她抱在怀里,手指按着她的脑后,萧潇脸庞埋在他的怀里,能够清楚的聆听到他过急得到心跳声。 “只一会儿不在身边,你就出事。”他的声音很冷,也许因为气愤,他正咬牙切齿也说不定。 又把她当成小孩子来训斥。 “我没事。”萧潇安抚他的怒气,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看文殊,她好像伤着了。” 视线望去,周曼文等人已扶起了庄颜和傅文殊,傅寒声看了一眼被庄颜抱在怀里的傅文殊,跌的确实是有些严重,尤其是额头。 “庄伯,打电话给康弘,让他安排一下,马上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傅寒声率先发了话。 庄伯打电话去了,宁波开车去了,周曼文抱着文殊,撩起衣服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擦伤,庄颜转脸看着萧潇,她被傅寒声搂在怀里,宛如初春绽放的花朵,没有浓烈的情绪起伏,虽然眼眸淡淡的,但……岂是一个淡雅了得? 庄颜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潇潇,今天谢谢你,你有没有跌伤?” “没有。”萧潇摇头。 这天,庄颜等人前脚刚带着傅文殊离开傅家,傅寒声后脚就拉着萧潇开车离去。脸上漂浮的怒气,让温月华也不敢拦儿子在家吃饭。 回的是山水居,甫进门,傅寒声就让曾瑜把药箱拿过来。卧室里,傅寒声动手解她裤子,萧潇按住他的手,轻声说:“只是磕了一下,我真的没受伤。” “之前摸你膝盖时,你在皱眉。没受伤,你皱什么眉?快脱了。” 这时,曾瑜已经进来,傅寒声去拿碘酒和消炎粉,萧潇知道他的脾气,她若是不配合,到头来还是会被他脱掉。 萧潇去更衣室,换了睡裙走出来,傅寒声站在卧室里准备棉签,见她出来,瞥了一眼她的膝盖,渗着血丝,血紫一大片,薄唇当即抿成了一条线。 他训:“平时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帮人之前,你能不能先顾好自己?” 萧潇坐在床沿不吭声。 训斥她的人是他,心疼她的那个人也是他。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见她皱眉,傅寒声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疼?” “有点。” 他猝然笑了,还算实诚,低头亲了亲萧潇膝盖没出血的地方,又问:“还疼吗?” “……不疼。” ☆、命运,风雨欲来霜满楼 最终还是在山水居度过了大年初一。 傅寒声说:“傅宅是家,山水居也是家,可以不热闹,但却不能没有了年味。” 什么才是年味呢? 中午吃了饭,傅寒声去书房回复邮件,萧潇回卧室睡觉。下午醒来,傅寒声不在书房,萧潇换了一身家居服就往楼下走。 刚走进一楼地界,萧潇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是从厨房里传过来的,待走近了,刀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剁菜馅的声音欢。 厨房料理台前,是傅寒声专注剁菜的背影,萧潇踱步走近,瞅了一眼料理台:“香菇肉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峻的五官线条有了柔和的弧度,继续忙碌着:“既然醒了,抓紧时间洗手帮我,今晚这顿饺子,你可不能吃白食。岑” 萧潇有些汗颜:“我包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卖相实在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