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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的女儿呢?” 刘院长摇了摇头:“没听她提起过,母女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想必亲情太淡,早就没有任何来往了。况且老太太从住院到去世,一直都没有见她女儿现过身。” 此行可谓是无功而返,拜别刘院长,眼看已是午餐时间,两人倒也不怎么讲究,能吃饱就行,寻了一家小餐馆简单用罢了午餐,苏越提议代暮雨前去墓园看望一下莫老太太。 确实应该过去看一看。 老太太没有葬在墓园里,在市郊,位置比较偏,周围孤零零的散布着几座老坟,萧潇拿着花,苏越拿着纸和香,待走近了,却发现老太太的坟前竟摆放着一大束早已干枯的鲜花,分明是之前有人前来拜祭过。 看那鲜花枯萎程度,时间应该是在数月之内。 这么多年来,能惦记莫太太的人只有萧家了,但萧家……目前为止只剩萧潇一人,而她已有一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苏越皱了眉:“难道是莫老太太的女儿?” ☆、C市和南京:他和她 倒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南京,至少苏越拜祭了萧暮雨。下午,两人一起回市区,苏越有意找养父母问个明白,当年他们收养他,定是有人介绍,那个介绍人很重要,只要找到介绍人,届时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他的父母。 路上,苏越询问萧潇何时回去? “可能还要再等两日。”天气预报说,南京这几日都不会有雨,阳光还不错,最迟两天后绝对能动土。 “……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婕” “不用,处理完私事,我就回去。”萧潇在想,那些日记,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苏越,所以目前不方便多说什么,还是等她抽时间看完日记再说吧! 苏越倒是很想留下来陪一陪萧潇,总归是存了几分私心,纵使什么也不说,一起走走也是很好的,但他看出来了,萧潇独行惯了,此次来南京,她是想一个人独处,所以有些话他适可而止。况且,他手头还有一个建筑案子,等忙完了这事,他可能还要因为身世,尽快回一趟美国。 苏越是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沉默片刻,萧潇说:“方便的话,随我去一趟下榻酒店,我有东西要给你。丕” 苏越坐在酒店大厅里等萧潇,大概五分钟左右,萧潇拿了两本厚厚的相册走了过来,。 “这是?”苏越眉眼间溢满了好奇。 “暮雨从小到大的照片。”萧潇坐在他身旁,打开了相册,昨天下午她一直在南京街道穿梭,先去忙照片的事,等待冲洗时,又利用时间去找风水师,黄昏时又去取照片,后来又在商场里买了相册,一直在忙。 照片太多,萧潇低头翻动着相册,跟苏越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苏越聆听的同时,不时的看着她: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言辞简单,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恍然明白,萧暮雨为什么会爱上她。 灵魂寂寞的人,就像是这世间最具有毒性的罂粟,男人看到这样一个她,倘若不是敬而远之,必定会无法自拔。 因为特别,所以魔性噬心。 她在讲萧暮雨,低头垂首间,脖颈线条优美,在余晖光线里微微闪着光,但他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有黯然时,偶尔会在讲述的过程里短暂失神。 苏越的眼睛里弥漫出丝丝缕缕的温暖,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转眸看着他的时候,他低声道:“潇潇,我们是一家人。” 停了停,萧潇慢声道:“你是暮雨的兄弟,于我来说,自然是一家人。”她会帮苏越一起查找身世,是帮苏越,也是在帮暮雨。 …… 萧潇在南京一共待了四日,她用了两日,几乎走遍了南京。 1月8日深夜,C市。 博达有高层升迁,被傅寒声调到了澳洲,为了给数位高层送行,博达在“楽府”设宴,仅仅是酒水就花费了百万。 觥筹交错,人人欢声笑语,博达高层都喝多了,就连周毅和华臻也喝多了,待高层成员离开,整个宴厅里空荡荡的。 周毅喝得酩酊大醉,华臻和侍者扶他走出“楽府”大门时,冷风一吹,周毅有了片刻清醒,他回头茫然的扫了一圈四周,含糊不清道:“老板呢?” 据博达高层成员说,那天晚上,众人喝到最后,全都遗忘了老板,他好像只在宴席开始前,露过一次面,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他。 这天晚上,傅寒声在山水居视听室。光线幽暗,只有画面在偌大的电影屏幕上闪动着。曾瑜端了一杯茶走过去,却在门口止步,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今天晚上博达聚餐,傅先生本该在场,但他很早就回来了,厨房没有准备他的饭,见他突然回来,厨房着实有些慌乱。 “一碗素面。”丢了一句话给曾瑜,他已径直上了楼。 傅先生是在视听室吃的面,他端着碗,一边吃面,一边看着屏幕画面无声微笑。 曾瑜好奇,看了一眼大屏幕,竟是《憨豆先生》。曾瑜不期然想起了傅太太,傅太太平时在山水居,也曾看过几次《憨豆先生》,有一次傅先生回来找她,见她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时还把她抱坐在怀里,陪着瞌睡连连的她看了好一会儿。 曾瑜知道,先生的情绪是跟太太有关,跟那日拖太太出门有关。她迟疑了片刻,终是端着茶走进了视听室:“先生,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