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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止了笑,也皱了眉。 ☆、此夫妻,非彼夫妻 徐誉说:“9月份,周六深夜,盛世公馆,我看到了傅寒声,也看到了他的男特助。” 萧潇皱眉,是因为徐誉不会无缘无故乱说一些莫名的话,她不动声色道:“9月有很多周六,你说的是哪一个周六?” 徐誉说了日期糌。 那一日,萧潇有印象。 傅姑姑在美国生了病,傅寒声从香港转机前往美国探望,数日后归国,那是他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个周末。 那天是周六。晚上用餐时,傅寒声电话不断,当时因为他的手机连续作响,但他都置之不理,直接挂断,所以萧潇对这事记得清。 后来,客厅电话响了,傅寒声接听完电话回来,对她说:“我出去一趟,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她曾查过座机来电显示,却早已被傅寒声删除了。那天深夜,傅寒声未归,直到周日凌晨三点左右才回来。 她记忆力素来很好,她能清楚的回忆起当天的所有细节,却摸不准徐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楮。 “阿妫。”可能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徐誉颇为迟疑,也担心萧潇是否能接受他要说出口的话,但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出口的,这不正是他前来见她的目的吗? 徐誉眸光沉幽,低声道:“其实唐婉……她和傅寒声有一段情?”虽然决定吐露实情,但徐誉还是说的迟疑和轻缓了,他紧盯着萧潇的反应,她会生气,会恼怒吧?但—— “……” 萧潇沉默,神情如常,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反应清楚的告诉了徐誉一个事实。 “你知道?”徐誉眉皱的更紧了。 萧潇没有回应徐誉的话,她在短暂时间内,从徐誉的话音里组合出了一个讯息来:“那晚,唐婉也在盛世公馆?” 徐誉说:“她在盛世公馆购买了房产,已经好些年了。” 萧潇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眼见萧潇这么平静和无动于衷,再开口,徐誉话音有些重了:“你们是八月份结的婚,九月份他不仅背着你乱来,甚至还带着助理一起过去放哨站岗,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徐誉这话说到了萧潇的脸上去,那个人毕竟是她的丈夫,萧潇有些难堪了。 直觉这事有误会,怕是徐誉误会了。 她对傅寒声多少有一些了解,若真是婚后背着她偷~欢,两情缱绻正浓,傅寒声是不可能带着周毅当电灯泡的。 他这人一贯放肆人前,何需他人放哨站岗,不是他的作风。 徐誉看着萧潇,她垂眸看着水杯,似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徐誉问她:“不生气?” “那时候,唐婉应该是你未婚妻吧?你呢?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娶她?”萧潇抬眸看他,徐誉和她四目对视,想看清她的情绪,但那双眼眸仿佛是漆黑的墨,那么暗,除了黑还是黑。 她的情绪,他无法窥探。 “这婚不作数。”徐誉神情微微松动,隔着餐桌,握住了萧潇的手,语重心长道:“阿妫,你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 萧潇语气平和:“我和他已经结婚了。” 徐誉难得严肃,语调微沉:“不是利益婚姻吗?既然是假的……” “徐誉——”萧潇忽然出声打断了徐誉的话,也抽出了自己的手。 徐誉止了话,他沉沉的注视着她,薄唇紧抿。餐厅里,他不说话,萧潇也是异常的沉默,她靠着沙发背,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轻轻的叹:“假戏真做了。” 徐誉陡地失言。 刹那间,他的呼吸停止了,全都憋在了胸腔里,他就那么震惊的看着萧潇,全身血液仿佛浸泡在了冰渣子里,他的身体凉了。 他可以在别人面前和她漠然相处,平静的看她布局一切,明知她在C市,他却很少打她电话,几乎从不给她发任何信息,不去学校看她,为的就是不造成她的困扰,他自念他的朝朝暮暮,她自过她的平静淡然,他所希冀的,无非是她能无忧安好。 他早已不奢望能够和她在一起,但她怎么能嫁给傅寒声?又怎么能那么糊涂的和他坐实了婚姻? 那男人是罂粟,他能诱女子成魔,也能摧毁一个女子的神智。好比唐婉,即便傅寒声对她不闻不问,但她每一次看到傅寒声都跟掉了魂一样,似是那人在她身上下了蛊。 都说阿妫心肠狠毒,但在徐誉的心里,她永远都是15岁的萧潇,看似孤傲,实则寂寞悲苦,他希望她能够幸福,傅寒声能够给她幸福吗?他是能够给她幸福的那个人吗? 午后,徐誉缓缓闭上了眼睛,闭眼只是为了掩饰眼眶泛起的红和莫名的湿意,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和自然,但内心深处却早已是汇集了千军万马,它在整装待发之际,忽然化作了一阵轻烟,袅袅的随风散去…… 迟了,终究还是迟了。 萧潇能感到 tang徐誉的失望,那么失望带着剧烈,不能与人诉说的疼痛,她不言语,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可以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却无法逃避他的苍凉。 她望着长街,暖暖春日,那急促的行人和冗长的车阵,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 …… 会所包间。整个中午,唐婉都坐在傅寒声的身边,他今日话少,可以用一言不发来形容了,但笑意很浓,频频示意周毅在一旁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