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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醉了,萧潇竟伸手抚摸着他的左侧眉骨。她这一摸,傅寒声愣了,心中一动,似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他眸子深深地看着她: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时而清锐,时而漠然,但如今,因为酒醉缘故,她看着他时,眸子犹如迷蒙水雾,令人禁不住想起秋水微光。 萧潇反应有些慢了,等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恍惚觉得这么做不对,她尴尬的想收手回来,但傅寒声却握住了她的手,嘴角笑意浓浓,不紧不慢道:“右眉骨还没摸。” 萧潇的尴尬只是一瞬,很快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兴是酒精作祟,萧潇浑身发烫,语气轻微道:“还是把车窗打开吧!我难受。” 她从未这么跟他可怜兮兮的说过话,是真的难受了。傅寒声哪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停了两秒,后车窗降了些许。 喝酒吹风,只会让人醉得更快。 那是高彦第一次目睹萧潇醉酒失态,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醉酒,是从未见过女人醉酒后会那么难缠。况且这个人还是他家性情孤漠的傅太太,此景极其罕见。 她说她不回山水居,明天还要考试。说什么也不下车,非要傅寒声把她送到学校去。 问题的关键是,这里本就是C大宿舍楼下啊! 傅寒声原本还是一副好脾气,但后来左劝右哄,见妻子就是不信,渐渐也开始头疼了。 曾瑜早已带了两个佣人守在宿舍楼下,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在附近站着,见高彦把车开过来,车里的人却迟迟不下车,难免起了好奇心。 已是夜深,11月的晚风足够冷,宿舍楼下并没有太多人。 傅寒声让高彦把后车门打开,若非知道她明日考试时间比较紧,他哪会由着她的性子,大老远把她送到学校来? 见车门开了,曾瑜要走近时,一张脸却忽然间红了。 那是怎样一幕场景? 傅寒声是把萧潇抱下车的,宛如父亲抱着年幼的女儿,而他们傅太太披散着一头长发,搂着他们傅先生的脖子,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傅寒声双手托着她,一言不发的看向曾瑜,示意她们过来。 “照顾太太入睡后,你们再离开。”傅寒声扶萧潇站好,又叮嘱了一句:“等宿舍另外三位成员回来,你们再走。” 曾瑜受了惊,尚未平息,下一波受惊再次袭来,她和另外两名佣人扶着萧潇正欲进宿舍楼时,萧潇眯眼盯着傅寒声,恼声道:“傅寒声,我要是明天迟到错过考试,我跟你没完。” 沉寂。 连带高彦在内,曾瑜等人面面相觑,连气也不敢出。 敢这么跟傅寒声说话的人,萧潇是第一人。 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妥,路灯下,面容姣好,眼眸因为愤怒,含着莹莹水光,光泽潋滟。 傅寒声想也未想,在曾瑜等人受惊的眼神里,把萧潇重新搂在怀里,朝着她的脖颈,就那么咬了下去。 明天醒来,找他“没完”吧! …… 隔天醒来,宿舍里炸开了锅。 张婧说:“潇潇,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回来吗?你怎么就跟你表姐离开了呢?” 萧潇:“……” 对于这事,萧潇略有印象,她好像对张婧父亲说,她有事需要提前离开。张婧父亲似是颇不放心,打算送萧潇离开“凯悦”时,萧潇只得找借口,说是表姐来接她。 哎,她哪有什么表姐啊! 谢雯说:“潇潇,你家人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就九月份送你来学校报道那阿姨,是你亲姨吧!她还带着你两个表姐一起留在宿舍里照顾你,那场面太感动人了,不仅帮你把衣服给洗了,还帮我们宿舍三人的衣服也都给洗了,既是送水,又是喂醒酒药,见我们都睡着之后,千叮嘱万嘱咐,这才离开,想起她们母女仨,夜间我眼睛不知道湿了多少次。” 萧潇:“……” 对于这事,萧潇也略有印象,回到宿舍后,好像依稀看到曾瑜和另两位女家佣,她当时似乎还挣扎着要下床坐车回学校。 只是,她以为她在山水居,但……怎么会在学校呢? 这么说,曾瑜带人来学校照顾她了? 昨晚的事,萧潇记不完整,但醉酒后看到什么人,和什么人相处过,她还是知道的,至于细节,就显得有些模糊了。 宿醉头疼,萧潇任由舍友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张婧坐在床上,曲膝抱着头嚷嚷着“头疼”,谢雯也是无精打采的蒙着被子想要继续睡,被黄宛之一把掀开被子,催道:“还不赶紧起床,洗漱完抓紧时间吃饭,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考试了。” 言罢,黄宛之转头想要唤萧潇起床,却见萧潇已经穿着睡衣下床了,黄宛之原本已经移开了眸子,但不知道余光中看到了什么,忽然深沉的盯住萧潇脖颈一侧,讶声道:“潇潇,你这里是怎么了?” 萧潇愣了,她脖子怎么了? 洗手间有面大镜子,萧潇去洗手间看脖子的时候,似乎黄宛之语调太失常,八卦女张婧也不头疼了,谢雯也不瞌睡了,纷纷起床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萧潇白皙的脖颈上,有着清晰的……咬痕?不像,更像是…… “呀。”张婧惊呼一声,跟研究财经曲线图一样,一双眼睛只差没有贴在萧潇的脖子上,疑云顿生:“怎么那么像吸出来的吻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