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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的面,唐婉躺在了床上,洁白的身体在灯光下发出莹莹白光,玲珑的身体曲线,不管是谁看了,只怕都会气血翻涌。 傅寒声打开了卧室音乐,他坐在卧室一角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沉默吸烟的同时,眸光望着床上的唐婉,那样的目光不带男女情~色,而是坦荡荡的,就像是……就像是,他只是在欣赏一幅画。 “今天晚上我父亲没来。”唐婉凄凉的笑了笑。 傅寒声的脸笼在烟雾里,淡淡的问:“你希望他来?” “你说在盛世公馆见面,我以为……” 唐婉止了话,只因她的声音被傅寒声给打断了:“你以为你父亲不在,我今夜约你在这里见面,是为了和你上~床?” “不是吗?”她是这么问的,但她知道,不是。 傅寒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看着室内某一角,轻声叹道:“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吧!” “我不要结束,我……”唐婉激动的坐起身,却在说起心事时,瞬间情怯,后面一句话被她压的很低:“我是爱你的。” “躺下。”他笑意融融的看着她,示意她躺下,眼神温润,就连出口声音更是轻柔的很:“我坐在这里陪你一晚,这一晚是我欠你的,今夜还了你,你我再不相欠。” “还?”唐婉心思大恸,因为激愤,声音拔尖:“好,你不是要还我吗?你今夜要了我,你我之间就此恩怨尽消,从此以后我唐婉再也不会缠着你。” 傅寒声失笑,不,他不会碰她的,从此以后任何女人他都不会碰,他要对他小妻子负责,他要尝试做个好丈夫……他可以的。 如果不是因为纠缠不休的唐婉,今夜他该陪在萧潇身边的,这么一想,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跟唐婉说话,却是再认真不过了。 他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山水居座机 更不许你打。” 唐婉浑身发抖:“如果我非打不可呢?” 他抬眼看她,眼里光芒一闪:“换手机号,换座机号,无非是麻烦一些,不过都不是问题。”他说着,好脾气的笑:“婉婉,别再挑战我,若是惹恼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唐婉气得直哭,她拉起一旁薄被盖在身上,再然后蒙着头,在里面哭得天昏地暗。傅寒声坐在那里抽烟,听着她的哭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唐婉喜欢傅寒声的时候,他早已是C市首富。 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有人妖娆,有人清纯,躺在床上,关了灯,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于傅寒声的情事,说法众多,有人说他阅女无数,有人说他身处花丛之中,却甚少亲近女人,甚至不许女人碰他;有关于他的私生活,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谜,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多是传闻,具体真假,若非他当面澄清,实难分辨。 那年,唐婉刚回国不久,因和父亲一起出席酒会,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认识了傅寒声。 爱情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傅寒声淡淡一笑,便会花开满城。 她迷恋他。 父亲为了事业和名利,一直希望她能够成为傅寒声的妻子,也千方百计的给她制造私下见面的机会,唐婉虽说自信,但在傅寒声面前,却变成了一个自卑的女子,有时候也会觉得,他那样的人,又怎会看上她呢?但常年见面累积,他默许了她的靠近,甚至她偶尔对他做出亲昵之举,比如挽手臂和亲面告别,他虽说没接受,但至少也没拒绝过。 唐婉被傅寒声迷得神魂颠倒那会儿,她有想过献身给他,那天也是在盛世公馆,她从浴室出来,他正站在窗前抽烟,她走到他身后圈着他的腰,暗示他该上~床了。 那夜,也跟这天晚上一样,他让她脱衣服躺在床上,但他却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她不解,后来几次也是这样,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身体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直到那天晚上—— 她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上了床,在黑暗里和她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正在紧要关头—— “砰——”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啪——”卧室灯光乍亮。 唐婉攀着“他”的肩膀,震惊的望着门口,只见父亲带着几名记者就那么冲了进来,却在看到床上的男人时,当场愣在了原地。 那目光,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唐婉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她先是杏眸圆睁,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那个“他”不是傅寒声,从他第一次踏进盛世公馆,他就知道卧室里被人偷偷装了监控,暗处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只等他和唐婉高~潮迭起,那双眼睛便会冲进来,大打名利算盘。 唐家父女因此丢尽了颜面,不知跟记者花了多少封口费,但这世上本没有所谓的秘密,后来也不知道哪个记者说漏了嘴,上流圈里,唐婉的名声自此一落千丈,若非如此,唐二爷也不会让唐婉下嫁给徐誉。 2007年9月,这天是周六晚,傅寒声选择盛世公馆,只因最危险的地方,也是对他最有利的地方,他这人生性多疑,从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命运,设计让唐婉颜面尽失,他可恨吗?唐婉可怜吗? 不,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唐婉哭了大半夜,后来睡着了,傅寒声走出卧室,客厅里当时还有一人,他是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