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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从饭店跑出来,紧紧的抱着他,眼眶热了。 走路回家,他平和的笑:“你走前面。” 萧潇听了他的话,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他,他会对她淡淡的笑,摆手示意她快走。 后来,他住院了,某天在医院无意中说起这件事,他说:“我急着回来见你,有些不修边幅,就那么和你走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会笑话你。” 那天医院,萧潇找借口去了洗手间,再出来,眼睛红红的。 山水居,萧潇把脸埋在臂弯里,轻声呢喃:“你说你会回来的。” 卧室通往阳台有一面玻璃门,门没关,夜风卷着花香吹进一室,它们在盛夏开得热烈繁复,到了深秋,还不是花事了无痕? 记忆也会随着四季变迁,一路葬着走吗? 傅寒声催她做选择,不言明,点到即止,萧潇若装傻,他有很多手段“逼”她主动张这个口。 结婚,涉及自身,没有人能帮她做选择,纵使萧潇心死如尘,也会在抉择面前挣扎和彷徨。 夜,深沉静寂。 萧潇静静的躺在山水居卧室地毯上,**无眠。 …… 天亮了。 萧潇洗完澡出来,手机又响了,她并不急着接,换了衣服,拿起一直在响的手机,手机那端传来一道女声,萧潇直接关机了。 下楼,曾瑜率先看到萧潇,“怎么这么憔悴,萧小姐昨夜没睡好吗?” 不是睡眠不好,是昨夜根本就没睡。 清晨六点多,傅寒声不在客厅,也不在餐厅。 “傅先生还没起床吗?”萧潇问。 “早起床了,刚刚跑步回来。” 两分钟后,萧潇站在傅寒声卧室外,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见房门没动静,萧潇想:或许,她应该下楼等他。 她这么想着,门却开了,萧潇有点懵。 显然,傅寒声刚才在洗澡,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浅灰色家居裤,开门的时候,正拿着一条白毛巾擦拭湿湿的头发,这样一个傅寒声少了往日强势,多了几分晨起活动后的慵懒和随性。 见到萧潇,傅寒声没有惊讶,仅是黑眸一闪,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萧潇不进去,她背对着傅寒声,“先把衣服穿上。” ☆、傅寒声:先把结婚证领了 如果萧潇事先知道傅寒声在洗澡,她绝对不会这时候来找他。 “稍等。” 傅寒声门没关,大概进去换衣服去了,片刻出来,已是一身成功人士装扮:铁灰色衬衫,黑色长裤,单手插进裤袋,身形挺拔。 时间和阅历沉淀,让这位商贾大亨没有了棱角,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对于他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旁人看了,往往会联想到“品味”二字。 萧潇思绪有些不合时宜:好像从未见他系过领带。 “刚晨跑回来。” 他在解释几分钟前为什么会衣着不整的出现在萧潇面前。 “是我太……” 萧潇想说“是我太冒失了”,但后面的字还没出口,傅寒声已转身朝室内走去,抛给萧潇一句话:“进来说。” “外面说。”萧潇说得急,傅寒声转身看她,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平静:“外面说,就几句话。” 傅寒声的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婚房,萧潇不愿进去,至少此刻不愿进去。 傅寒声不勉强,返身回来,倚在门边看萧潇:“你说。” 话到嘴边,萧潇反倒不知该怎么张这个口了。小鱼脱水上岸,往往会进行垂死前的最后挣扎,萧潇也一样。 “怎么不说了?”傅寒声见她盯着地面看,笑了。 晨曦阳光从走廊一端透进来,投射出长长的光影,萧潇被那抹光束刺痛了眼睛。 “傅先生。”萧潇抬头看她,不再避让他的目光:“依您现在的身份,想嫁给您的女人一定有很多。” 傅寒声不回答。 傅先生?啧,又被她视为陌生人了。 走廊太静了,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一定会常常让人心生恐惧。萧潇不恐惧,她只是呼吸有些乱。 良久,傅寒声轻笑似开口:“是很多,但能让我……母亲喜欢的女人并不多。”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傅寒声却在中间停顿了一下。 萧潇蹙眉,她是不是应该追问傅寒声:“您对傅太太说了什么,让她初次见我,就对我萌生好感?唐家长女身份?”萧潇没问,这个问题太傻了,人与人相处,不管是好感还是敌视,有时候是用言语说不清的。 也许,浑浑噩噩才是福。 萧潇轻叹:“选我当妻子,也许有一天您会后悔。” “婚期两年,谈不上后悔。” 是了,两年后,傅寒声纵使和她结束这段婚姻,他这样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人吗? 萧潇自嘲道:“那,我们结婚,日子您定。” 这次,傅寒声看萧潇的时间有点长:“先把结婚证领了,其他事慢慢来。”他略一沉吟,问萧潇:“我今天上午可以挪出两个小时,你看……” 拉长的尾音,看似是询问,是商量,其实……萧潇懂了,他算准她会来找他,而时间早就定了。 “就这样吧!”萧潇听见她是这么回复傅寒声的。 ☆、这座城:谁愿她生,谁盼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