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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倒是不担心:“履善做事向来有分寸。” 温月华,傅寒声母亲,跟萧潇想象中的傅太太有些不一样。 绛红色客厅,尤显老派,温月华坐在藤椅里看书,一只胖乎乎的大白猫安静的蜷缩在她的脚边,这样的画面无疑让人身心放松。 傅寒声进门,温月华朝他笑了笑,看到萧潇,这才放下书,站起身,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初次见面,温月华并不严厉,只有和蔼,拉着萧潇的手坐在沙发上,虽说谈话间少不了打量,但目光温和,萧潇并不抗拒。 她们讲话的时候,傅寒声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回到家,有些慵懒随性,很少说话,偶尔会抬眸看一眼萧潇或是温月华。 他在削苹果,低了眉眼,果皮沿着水果刀垂落在他的手指边。 温月华问萧潇:“C大商学院还不错,有打算继续读研吗?” “目前还没想过。”傅寒声应该跟温月华讲过她的事,要不然温月华不会这么问,至于傅寒声讲了多少她的事,萧潇就不知道了。 温月华说:“马上就九月份,要开学了,你要早作打算。” 萧潇点头,萧暮雨走了之后,她对人生几乎没有任何规划,是否继续读研,倒还真是没怎么想过。 一只被削掉果皮的苹果出现在萧潇面前,萧潇垂眸间就看到了傅寒声拿着苹果的手,手指修长,指节有力。 萧潇有点受宠若惊。 傅寒声见她盯着苹果看,说不出的好笑,催道:“拿着。” 后面这俩字,说得很轻,温月华看了一眼儿子,低头喝茶不应声。 萧潇接在手里,又觉得不妥,把苹果送到温月华面前,请她先吃。 温月华笑,倒是觉得这孩子知礼的很,虚推了一下:“你吃,难得履善有心。” 萧潇没留心温月华口中的那声“难得”,只看到傅母的话柔和了傅寒声冷硬的脸部轮廓,看起来不再是纵横捭阖的富商了,倒像是居家大孝子。 “履善?”是傅寒声吧! 温月华跟萧潇解释,履善是傅寒声的字名。 这就是了,傅家和唐家都是传统家族,子嗣出生除了名,通常还会有字。 “潇潇有字吗?”温月华问。 “有的。” 萧潇,字:妫。 唐家老爷子给萧潇取得字,“妫”分开写,就是女和为,老爷子希望萧潇身为女孩子,也能有所作为。 温月华让萧潇把“妫”字写出来看看,萧潇伸出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妫”字,从傅寒声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萧潇移动的手指。 她用得是左手。 ☆、那一秒,她蛊惑了谁 临近用餐时间,萧潇去了一趟洗手间。 客厅里,傅寒声手机响了,低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了。 温月华问他:“关于结婚,你是怎么打算的?” “当然是越快越好。” 温月华端起茶杯浅啜,觉得儿子有些急了,但又不方便说些什么,萧潇那孩子无可挑剔,她看着也很是欢喜,再说自己年岁大了,也盼着儿子能够早日结婚,以前他是没心思,现在有心结婚,毕竟是好事。 傅寒声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唐家那边……”温月华正打算围绕婚事说些什么,却见傅寒声盯着短信,薄唇轻抿,神情略冷。 温月华好奇:“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傅寒声站起身,朝客厅相邻的茶水室走去:“我打个电话。” 温月华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周曼文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笑道:“傅家好久没有办喜事了,这次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才行。” 温月华嘴角带着笑,略一沉吟,问周曼文:“你觉得萧潇那孩子怎么样?” “长得好看,举止妥帖有礼。” 无疑,能被周曼文认可,这是很高的评价。 这位女佣人到中年,却气质不俗,再加上常年照顾温月华日常起居,虽说语调轻柔,也时常带着笑容,但那笑多是傲慢的笑,能让她瞧上眼的人并不多。 温月华只笑不语,垂眸看着窝在她脚旁打哈欠的大白猫,似是陷进了过往记忆,轻声道:“曼文,她就是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周曼文先是困惑,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周曼文“啊”了一声,意识到声音有些大,连忙压低声音道:“真的是她?” 温月华点点头,轻声一叹。 “她认出您了吗?”周曼文终于知道,温月华和傅寒声为什么会双双接纳萧潇了。 温月华摇头,正想往下说,却见周曼文忽然直起身,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叫了声:“萧小姐。” 这声“萧小姐”意味着谈话暂时中止。 温月华起身,背对着萧潇抚了抚衣摆褶皱,悄声叮嘱周曼文:“此事作罢,从此你我都不要再提了。” “我明白。” 萧潇走近时,听到周曼文说了这么三个字。直觉告诉萧潇,在她走出洗手间之前,温月华和周曼文之间有过一次谈话,而她被排除在这样的谈话之外。 温月华对周曼文道:“去厨房催一下,是时候用餐了。” 周曼文离开后,温月华又陪萧潇聊了一会儿天,后来想起葡萄酒还在酒柜里,便让萧潇先坐,起身取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