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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妃有些惊悚的看着李校长离开,凑到周苍南身边小声问:李校长又跟你说什么呢? 他跟我道歉,说不该喊你去吃饭。周苍南伸手牵着陶妃的手,边走边说。 他没有说李春生还说这次吃饭的事,不是余振东的意思,余振东事先也不知情,是因为当时余振东提了句陶妃是不是在镇一小当老师,所以他们就觉得余振东跟陶妃认识。 没有想到最后弄的不欢而散。 李春生还说了一句,余经理说他和小陶老师之间有些误会。 周苍南始终没有回应李校长的唠叨,等他说完正好陶妃出来。 很多乱糟糟的事情在一瞬间似乎一下变的清明起来,余振东执意让他误会他和陶妃以前有什么,目标恐怕不仅仅是陶妃。 陶妃用手指挠了挠周苍南的手心: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最后一次见你,你是什么样子。周苍南用了句陶妃最爱说的话。 陶妃撇嘴:太假了,说的没有感情哦。 周苍南失笑:你总是有理。 对啊,我是女人嘛。陶妃乐呵呵的说。 好,你是女人你最大。周苍南眼神宠溺,语气轻快。 两人一路瞎聊着到家属院门口,周苍南这次没有上楼,摸了摸陶妃的脑袋:你自己上去吧,明天开始我们有两周的军事演习,晚上我会安排战士去接你。 陶妃惊讶;怎么这么突然啊,刚才不说。说着撅嘴不太高兴。 周苍南有些不解,刚才和现在说有差别吗?不过看路灯下陶妃不开心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好了,下次一定早早告诉你,你先上去休息,我还要回去开会。 陶妃虽然心里不舒服,也没有耽误周苍南的正事:那你要小心点儿啊。 心里的不舒服,只是因为突然要分开的小矫情和不开心。 周苍南走的第一天晚上,是个不认识的战士接陶妃下晚自习。 第二天晚上,陶妃还在猜想今晚会是谁来接她?和陌生的战士走回去,其实还是很尴尬的,特别是昨晚还是个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一路跟在陶妃身后一米左右。 让陶妃走路都差点儿顺拐了。 刚到大门口,就看余光像个猴一样蹿到跟前,兴奋的不行:嫂子,嫂子,我来接你放学。 陶妃惊讶:怎么是你啊? 余光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能接你回家啊。 这次军演连炊事班都去了,中队就留了一个警卫班,炊事班就留了余光和一个老兵。 余光是不够资格出来的,可是他会溜须拍马啊,死磨硬泡的让警卫班的老班长同意他来。老班长想从学校到部队大门口也不远,出危险倒是不至于,主要是没有路灯,中队长是怕嫂子怕黑找个作伴的而已。 所以同意了余光的请求,谁让这孩子嘴甜会讨人开心呢。 陶妃看见是余光,心情也很好,这孩子自来熟,完全不用担心一路上走回去会死气沉沉。 果然余光一见陶妃,话匣子就打开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次中队长他们去演习,竟然不让我去,害我天天在炊事班喂猪。 你不是说能去中队的炊事班喂猪就很开心吗?怎么现在这么多抱怨?陶妃打趣的问。 余光撇嘴,老气横秋的说:此一时彼一时啊,那会儿年轻不懂事,想要的太简单,这会儿才知道什么是我最终想要的。 陶妃扑哧乐了:小屁孩思想还挺多。 余光佯装生气:再喊我小屁孩,我真的生气了啊,在古代像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当爸爸了。 陶妃笑的更大声了:余光,你脸皮真的太厚了。 余光这次没恼,笑着点头:啊,对,我爷爷说了,脸皮厚吃的饱。 陶妃突然想起余振东,问余光:你家堂兄弟几个啊? 多了,我爷爷有七个儿子,除了我家我是独生子,剩下六个伯伯家都是两三个儿子,我这个哥哥排行第九,在老家喊他九哥。也就我这个九哥最有本事了,当年去当兵,不知道为啥验兵不合格。然后一生气就跑去南方闯荡,后来就带着很多钱回来了,听说偷渡去港城发了财。余光有一说一。 陶妃想了想:你这个九哥都三十了吧?怎么还不结婚? 余光鬼精灵的看着黑夜里的陶妃,啧啧说道:要不是中队长挺优秀的,我都怀疑你喜欢我九哥呢。 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好奇,好奇!懂不懂?陶妃笑着使劲推了下余光的胳膊。 余光立马点头:懂,懂了!其实我们家都好奇啊,听说我哥以前有个女朋友,后来死了。只是听说啊,谁也没见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 陶妃皱眉,如果余振东真有个女朋友死了,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是原来的陶妃,这种事一查就很清楚了。 余光感叹道:我这个哥哥吧,从小心眼就特别多,我爷爷说他小时候比我还调皮呢。 陶妃笑了:你不是调皮,你是猴子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