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身为丈夫该做的事
别墅的气温忽然降低了几度，本来是炎热的夏天，开着空调才能解暑，现在空调的冷风再加上江誉宸传来的寒风，让颜月月浑身一抖。 她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自带冰山系统，就能随便吓唬人了吗？ 颜月月也不躲，迎上江誉宸漆黑深邃的眼睛，等着他给她答案。 她想清楚了，虽然承诺这种事情不靠谱，但一个人还愿意承诺，至少就还有让人努力的希望。 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跟他相处了一个多月，就这样离婚，也太折腾了。 可似乎每一次江誉宸和颜月月的思想都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她等着他回话，他也分明有要回答的意思，却一直都没有开口。 她有些心急，还伴着恼怒。 “难道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她的声音向上扬起，“看来，庄菲扬也没有我想的那样在你心中有分量嘛！我还以为，你会很干脆地抛弃我，跟她走呢！” 江誉宸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紧接着，是些莫名其妙的赞赏。 “干嘛把你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他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着笑意。 她移开眼，冷道：“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将这件事的选择权丢给你了而已。” 听了她的话，他不由握住她的双手。 他的指腹摩了摩她的掌心，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哪怕是面临离婚的问题了，她处理的方式也与别人不一样。 “你觉得那个答案对我来说是困扰吗？”江誉宸唇角的笑容很魅惑，“我只是懒得回答而已。” 颜月月一愣，听江誉宸这意思，好像是她那个问题问得很没水准似的。 可那分明是他们之间的关键好不好！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她闷闷地出声，俏脸上很明显写着不高兴。 “答案你自己找。”他笑得邪恶，“不用非得事事都需要我说明。” 话音落下，他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浅浅地私磨，唇上的伤口覆在她温软的嘴唇上，一丝丝疼痛，一丝丝熨帖，更加地感觉刺激起来。 颜月月的心一紧，江誉宸这是不会跟她离婚的意思吗？ 真费劲！ 他就不能很直白地告诉她答案吗？ 不过，能这样，也够了。 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哪怕是为了孩子好，只要他没做出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就得捍卫自己的婚姻！ 她才刚走神片刻，就感觉到体温被带得急剧升高，紧贴着她的温度火热，快要将他烧起来了。 “别……”她赶紧抓住他的手，“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思忖着，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应该要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也就能更好地对这个家庭负责吧！ “怎么？”他的声音沙哑，透着迷离的色彩。 “就是……我……”话到嘴边，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决定太草率了。 江誉宸给她的答案模棱两可，万一他反悔了，还对她的孩子虎视眈眈，她该怎么办呢？ 察觉到她的迟疑，他意识到她要说的事情有点儿严重，一直专注在她身上的情欲也压制下来。 她沉沉地叹息了声，说：“其实我……” 就在这时，颜月月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李姨打来的。 她的心一紧，料想会不会是母亲出事了，赶紧按下通话键。 “颜小姐，不好了，你妈刚才突然心率严重降低，出现休克现象，已经送去手术室抢救了。”李姨喊道。 听完李姨的话，颜月月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她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急、不要慌，母亲一定会平安，不会抛下她，但她却止不住，感觉浑身都冰冷了。 别墅很安静，刚才李姨说的话江誉宸也都听见了。 看见颜月月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他的眉头一紧，立即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颜月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他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奔向医院，还没有挺稳，颜月月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你慢点儿。”江誉宸拉住她，“着急也没有用，你必须先冷静下来，然后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他理智得近乎冷漠，可她知道，他说得对。 她现在无论是慌乱或是害怕都无济于事，她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强大，来接受并解决这件事。 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眶里涌出些湿润。 一想到母亲或许会离开她，她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坚强？ 在这种时候，它没有任何意义。 “别担心，有我在。”江誉宸轻声，将车子挺稳之后，才与颜月月一块儿去手术室门口等。 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在手术室里面开刀，颜月月不知道有关母亲现在状况的任何消息，她只能站在门外等，等了好久，却还是不见有个护士出来。 “月月，怎么样，你妈出来没有！”接到消息的谭耀赶到，看见颜月月身边的江誉宸时，他匆忙的脚步瞬间就停顿了下来。 江誉宸的眼里闪过抹深邃，谭耀立即恢复理智，再看了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轻声问颜月月：“怎么？你妈还没出来吗？” “还没有。”颜月月哽咽着回答，“我妈都被推进去半天了，不见医生出来，也不见护士出来。” 她不知道母亲的任何消息，只能坐在这里干等，脑子里恐怖的负面情绪逼得她快要崩溃了。 “坚强点儿。”谭耀劝道，“月月，就算你妈这关熬不过去，你也……” 颜月月浑身一颤，她瞪着谭耀，阻止他将话继续说下去。 她对父亲的感情不深，反正，从小父亲也没怎么陪在她身边。 但是母亲不同。 母亲即便是再忙，也没有忽略过她，一直都将她当小公主宠爱着。 “我妈不会有事的。”颜月月很肯定的出声，“肯定不会！” 江誉宸搂过颜月月，让她在他怀里待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再看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黑眸微眯，裂出一道冷光来。 颜月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率先走出来。 “怎么样？”颜月月当即冲上去问。 “病人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请家属随时做好心理准备。”护士很可惜的口吻。 颜月月的双腿一软，还好有江誉宸扶着，否则，她就会直接摔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母亲熬不过去…… 她四下看了看，除了舅舅、除了江誉宸，除了李姨，竟然没有任何人会来看望母亲。 这些年，母亲为父亲做了那么多事，如今她正面临生死关头，很有可能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父亲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问过。 天底下还有比男人更绝情的生物么？ 此时此刻，在颜月月的心里，怨恨已经堆积满了。 她将母亲病情的恶化全部都怪在秦梦雨身上。 如果不是那天秦梦雨来吵闹，还故意说了那些刺激人的话，母亲现在的状况肯定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秦梦雨！ 这个毁了她家庭，还准备害死她母亲的贱女人！ 颜月月的拳头紧了紧，她要报仇，发誓不会让秦梦雨好过！ 这时，医生走出来，颜月月赶紧拉住他，问：“我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救她的办法？送她出国治疗会不会更好？” 医生看着颜月月，仔细想了会儿，才开口：“病人现在很虚弱，我不建议她转移，尤其是出国，还要适应那里的环境。” 颜月月的眸光黯淡下来，脸色苍白如纸。 她一直都认为去国外是救治母亲的最后希望，现在，连这最后的希望也被医生无情的掐灭，她该怎么办呢？ 难道，让她就这样看着母亲离开人世吗？ 颜月月吸了吸鼻子，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想到母亲会离开她，她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江誉宸第一次听见颜月月哭，她之前也哭过，但她一直强调没有出声的哭泣只算流泪。 她现在，却是真的在哭。 他一直就知道母亲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如果母亲真的死了，她会怎么样？ 想着，江誉宸的心竟然牵扯着有一丝疼痛。 他紧了紧抱着她的力气，轻声安慰：“先别自乱阵脚，你得先相信你妈会好好的，才能让她也跟着相信。” 他边说，边用手擦她的眼泪。 她看着他，他又像是第一次出现那样成为他的依靠，让她还存有希望，不至于现在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嗯。”她应声，“我妈会好起来，她一定会好起来！” 江誉宸点头，给了颜月月一个安心的笑容。 这时，护士推着颜月月的母亲出来，刚进行过一场手术，母亲还很虚弱，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让人看着不禁落泪。 颜月月吸了吸鼻子，她很想哭，但一想到待会儿母亲会醒过来，如果是看见她悲痛的脸，肯定也会感觉伤心吧！ 她强打起精神，她现在是怀有宝宝的人，如果太伤心，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她得坚强，必须坚强！ 颜月月在病房里一直守着，从黑夜到白天，母亲却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她多希望母亲能睁开眼睛跟她说说话。 唯一让她感到温馨的，是江誉宸也在这儿陪着她守了一晚。 她有提议让他回去睡觉，他没有听，依旧陪着她。 这才像是一个做丈夫该做的事情啊！ “你先去公司吧，太多人守在这里也没用。”颜月月对江誉宸轻声，“我今天请假，就不去公司了。” 江誉宸看看在病床上的母亲，再看向颜月月，说：“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颜月月应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江誉宸点头，起身，一晚没睡，他也很疲惫，嘱咐道：“吃过早餐你就在陪护床上休息会儿，别苦撑着，知道吗？” 颜月月轻笑，走到江誉宸身边，理了理他的领带，再收拾下他的西装，小声说：“谢谢你。” 江誉宸的心一紧，低眸打量着颜月月。 她整理衣服时的表情很认真，分明是几个很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他格外地满足。 “开车慢点儿。”她关心道，“如果很累的话，就坐出租车过去吧。” “没事。”他拉着她到怀中，抱了她一小会儿，再说：“我先走了。” 她点头，感受到他在她额头落下一枚温热的亲吻，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你看，其实很多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招人厌恶的！ 颜月月回头，再走到母亲身边去，帮母亲轻轻按摩身子。 昨天晚上，谭耀先回去了，这会儿李姨也买早餐去了，只有颜月月一个人守着母亲。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母亲谈过心了。 “妈，你醒来好不好？坚强点儿，你还有我啊！”她小声说着，“你住院之后，我就常常在想，没钱怎么了，没大公司怎么了，只要人好好的，就什么都可以再得到啊！”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知道你过得很痛苦，毕竟，你为这个家投入了太多太多，他那样对你，你替自己不值。可是，你心里感到不值，就要折磨自己吗？这是何苦呢？” 她在母亲耳边絮叨了好多好多，她知道母亲能听见，只是不能给她过多的反应。 她期待着，有朝一日母亲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又慈祥地与她待在一起，她们将会有一个新家。 不一会儿，颜月月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费云枫打来的。 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月月，你醒来了吗？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会不会太早了点儿？”费云枫的声音里满是不好意思。 颜月月轻轻悄悄地走到病房门口，着急又小声地说：“云枫，你不是说可以帮我把国外的著名医生找到国内来吗？可不可以请你一定帮我这个忙？我妈昨晚病危了，我好担心她会出事。” “病危了？”费云枫的音量提高，“怎么样？阿姨有没有事？” “目前还好，但医生说她不适合奔波，只有让医生来诊治了！”颜月月说，“求你帮帮我，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你先别担心，昨天晚上我已经联系过了几名医生朋友，他们让我先把阿姨的病情资料发一份给他们看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请回来。”费云枫保证道。 颜月月吸了吸鼻子，语气激动：“真的吗？” “相信我。”费云枫答道。 颜月月边点头边应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那些名医肯到国内来替母亲治病，那母亲就有救了吧！ 挂断电话之后，颜月月再看向母亲，眼里涌出无尽的希望。 …… 过了不久，颜月月正在吃早餐，就看见费云枫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全是汗，脸色也有些发白，头发都凌乱了，但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 “云枫？”颜月月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你来了？” 怎么这么快！ 费云枫随手将额上的汗一擦，走到颜月月身边，小声问：“阿姨的情况怎么样？月月，我得找主治医生要一份阿姨的病情说明，然后给国外的医生看。他们看过之后，对病情有一定的了解，对治疗阿姨会更有帮助。” “医生一会儿就来查房。”颜月月说，再疑惑地问：“你怎么热成这样？” 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同时拿一本书帮他扇风。 费云枫的唇角上扬，微风吹动发丝轻飘，轻声说：“我不热。” “还说不热呢！看看你的汗！”她轻笑了下，再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我现在身上肯定全是汗味，你还是不要靠我太近了。” 颜月月的笑意更浓，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是上前一步，笑着说：“你真的是太讲究了！放心吧，你身上不臭，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呢，很好闻！” 费云枫拿着颜月月给的湿纸巾，蓝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目光温柔。 “吃过早餐了吗？”她问，“如果没吃，我陪你出去吃点儿。” “先让医生把阿姨的病情整理出来再去吃吧。”费云枫说，“阿姨的病不要拖，越快接受最好的治疗越好。” “吃个早餐不耽误事。”颜月月说，“更何况，英国那边跟我们这里有时差，那些医生也有自己的工作呀！” 费云枫想了想，再看看颜月月吃的白馒头，便说：“那好吧！你早上吃馒头也不营养，我们去吃完早餐再来找医生。” 李姨在一旁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感情这费云枫愿意去吃早餐，还是因为看见颜月月早上没有吃好啊！ 不过，颜月月昨天晚上不是跟另一个冷面男人么？ 怎么晚上换一个，白天换一个呢？ 颜月月当然懂李姨的意思，心里也有些小疙瘩。 她再看一眼费云枫，他这么优秀，在国内只认识她一个朋友，又一直受的是西方开放式的教育，所以他的绅士在内地人看来是暧昧吧！ 她努了努嘴，没有太在意那些表面的东西，与费云枫一块儿去吃早餐。 费云枫这样的大帅哥出现在街道上，自然是有超高的回头率，向颜月月投射的有羡慕、嫉妒、不满、比较，各种目光，她不由觉得好笑。 她好奇地问：“云枫，在英国的时候会有很多女孩子这样看你吗？” “我平时不怎么出门。”费云枫轻声，“大部分时间都在琴房练习钢琴，还要去参加很多比赛。” “那你肯定得不少奖了吧！”她满眼的羡慕，“而且，你弹钢琴肯定超级好听吧？” 他笑笑，说：“等下次你有时间了，我弹给你听。”声音如涓涓细流。 “嗯！”她重重地点头，表现出满满地期待。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淡笑，时不时地注视着她，看她说话时的放松，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满足。 两人之间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找，聊着聊着，新的话题就会出现。 吃过早餐，回到医院的时候，费云枫将颜月月母亲的病因全部都了解清楚，然后仔细地拷贝下来，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传给在英国的朋友。 “月月，你别着急，他们答应我会尽快就看完，然后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费云枫说。 颜月月超级感动，费云枫几乎是将她母亲的事情当做自家事一样的重视。 他做每件事都这样一丝不苟，仿佛只要是由他接手的事情，就没有会失败的可能。 “我相信你。”她的语气很轻，却很肯定，“云枫，真的很谢谢你愿意这样帮我，如果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真的吗？”他的眼里闪过抹希冀，“什么事情你都会答应？” 颜月月狐疑地看着费云枫，问：“难道你还真有事情要我做啊？” 费云枫点头，问：“有场钢琴表演，你能不能来当我的助阵嘉宾？” “当然愿意啊！”颜月月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能看你的演奏，应该是我的荣幸吧！” 只见费云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是办成了一件超级困难的事情似的。 颜月月只觉得好笑，费云枫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云朵，轻飘飘的，也软绵绵的，只要看到他，就会感觉舒心。 费云枫的手机响了好多遍，在与颜月月约定她一定会去看他的演奏之后，他才不舍地离开病房。 “颜小姐，他在追求你啊？”李姨八卦地问道，“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也挺优秀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选谁。” “李姨。”颜月月面露些尴尬，“云枫只是我朋友而已。” 李姨很诧异地看着颜月月，眼里是不相信的目光。 颜月月也懒得再解释。 她现在只期待英国那边的专家能给她一个好消息，期待母亲能够像从前那样，用温柔又怜爱的眼神看着她。 母亲一直没有出于十分清醒的状态，颜月月守在病房也没用，反正在医院，她决定去做个b超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 跨进b超室的那一刻，她的心噗通噗通狂跳，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可是她第一次做b超啊！ 一旦b超的结果显示她怀孕，她就真的是个当妈妈的人了。 “恭喜你，你怀孕了。”医生边测验边说，“肚子里的宝宝看起来有差不多有42天了。” 真的怀了呀！ 颜月月轻笑出声，问：“他健康吗？” “具体的你可以等三个月去做产检的时候问医生。”医生说，“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休息，还要禁止性生活，加强营养，不要搬动重物，适当地做点儿轻微运动。” 颜月月将医生的话谨记在心，再去摸自己的肚子，这里面，真的孕育了个小宝宝！ 好神奇！ 才结婚一个多月，她就怀上宝宝了！ 出了b超室，颜月月拿着手中的检验结果，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庄菲扬站在那儿。 庄菲扬本来是想到医院来找颜月月，跟她谈谈与江誉宸离婚的事情，却发现她从b超室出来？ 颜月月是生什么病了，还是……怀孕了？ 庄菲扬的眼睛微微一眯，如果颜月月是怀孕了，那她怀着的岂不是江誉宸的骨肉？ 不！ 她坚决不允许！ 庄菲扬赶紧走到b超室，问医生：“咦，医生，刚刚做b超的那个人呢？她是我朋友，我才去上个厕所，她怎么就走了？” “她刚走，你快点儿还能追上她。”医生答道。 “哦，那她是怀孕了吧？”庄菲扬问。 “对。”医生点头，“让家属都注意点儿，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危险期。” 听了医生的话，庄菲扬的嘴角勾起一抹绝然又冷淡的笑容。 她走出b超室，望着颜月月的背影，给她打去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