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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群里一下子闯进这么多活物,浑身长满黑毛的野猪也兴奋了,卯足了劲,追着野鸡到处跑。 几十头野猪眼看就分散了,其中有头壮得跟牛似的野猪猛地冲陆悠的方向奔过来。 丫头!看着点!陆奶奶大吼一声,飞快给手里的绳子打上一个扣,瞅着机会准备套猪头。 陆悠弓着身子,紧紧捏着手里的砍柴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冲过来的野猪。 野猪也发现了这两个入侵者,原本散漫的态度立马变了。 哼哼哼哼野猪发出暴怒的低吼,随即像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眼看着野猪即将撞过来,陆奶奶眼疾手快,她嗬地一声,将手里的绳子抛了出去。 随即,陆奶奶健步如飞,迅速围绕旁边那棵树转了好几圈,然后打上死结。 陆奶奶在忙,陆悠也没闲着,她拿着砍柴刀,趁野猪不注意,上去就往蹄子上砍。 嗷野猪的嘶吼声听起来特别渗人。 砍掉了蹄子,又被套住了脑袋,野猪成了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媳妇儿!陆悠刚给垂死挣扎的野猪来了两下子,就听到秦建国兴奋的声音。 等她抬头一看,好家伙!秦建国正用力拖着一头个头不大的野猪走过来。 今天运气不错,刚好碰到野鸡窝。打了好几只野鸡不说,出来就碰上这头落单的野猪。看样子,还没成年,个头不大,估计只有两百斤左右。 秦建国将他猎到的野猪扔在地上,刚转身就看到被削了蹄子套住脑袋的野猪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他顿时吓了一跳。 媳妇儿,你跟奶奶你俩没事这两个字他还真问不出口,这一老一小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现在正对着两头野猪兴奋呢! 建国,你没带工具,咋弄死这头野猪的?陆奶奶指着秦建国面前那头猪,问他,我瞧着,这猪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伤口 秦建国弯下腰,从野猪两眼之间的位置上使劲一扣,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圆形石子被他抠了出来。 这个部位,是野猪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只要准头好,用力一捶也能把它砸晕。不过那样做很危险,还是远距离射击比较安全。秦建国解释。 他体能好,准头更好。 这次也是运气好,在青山外围碰到出来觅食的野猪群。要不然,想要猎杀野猪,必须进入深山,里面比较危险,轻易无人敢涉足。 不愧是扛枪的,准头就是好!陆奶奶冲秦建国竖起了大拇指。 秦建国:他平时不扛枪,扛雷。 赶紧找个地方杀猪,这地方得收拾一下,免得把深山里的野兽给招来了。陆悠四下看了看,又散开精神力,选了一个离得不远,又背风的山坳。 三人齐心协力,将两头野猪转移到山坳里,开始杀猪。 点火,烧水,烫猪毛尽管是白得的猪肉,陆奶奶却丁点不敢浪费,用家里带来的胶皮桶接起了猪血。 跟农村养的大肥猪不一样,野猪皮厚,肉紧,肥肉少肌肉多。开膛破肚后,那肉是红彤彤的一片,白花花的肥肉只有一两指厚。 除了猪毛和猪屎,猪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要带走,绝对不敢扔。现在这年月,吃点肉不容易,能有点荤腥尝尝就不错了,不能挑。 祖孙三人谁也没闲着,秦建国拿砍刀分骨头,陆悠拿柴刀分肉,陆奶奶收拾内脏。 野猪是杂食动物,树叶果实青草竹笋菌子,鸟蛋昆虫腐肉动物,凡是能入口的,野猪都能吃下去。 陆奶奶清理肠子的时候,这味道就有点不好闻。 可谁也不嫌臭,不仅不嫌臭,看着一节节挤掉猪屎的肠子,陆悠已经在计划着,应该用啥烧猪大肠了。 等把两头野猪规整好,天也快黑了。 看着装满猪肉的箩筐和背篓,秦建国就说:奶奶,我跟陆悠先把您送回去,再返回家里。 行!陆奶奶也不扭捏,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眼看天就要黑了,这肉也来不及收拾。等到了家里,正好清理一下,你们再拿回去。 现在正是夏天,生肉不能放,只能做熟晒干。 等到了家里,正好把肉分一分,该送人的趁天黑偷摸着送了。该用水煮的赶紧煮了,正好这几天太阳大,顶着晒几天,晒成干肉才不会坏。 陆悠扯了几根藤蔓,将冒尖的箩筐绑得严严实实,保证不会让肉掉落下来。 秦建国挑着一对箩筐肉,陆奶奶同样挑着一箩筐肉,只有陆悠,背着竹篓,里面装的都是内脏和大骨头,旁边还用藤蔓掉着几只野鸡。 这样还不算,陆悠顺手拎着两个装着猪血的胶皮桶。 三个人带着满满的收获,踩着夕阳的余晖下了山。 等到了清水大队陆家时,天都已经黑尽了。 陆悠率先走到门口,咚咚两声敲响了门。 陆有为刚想问谁啊,就见陆鸣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别出声,我去开门。陆鸣动作利索地打开门,就见一个背着竹篓拎着桶的人影瞬间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