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永安公主
木萧暗中观察东临渊,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他想,暗中主子的性情,接下来肯定会派人去淮南调查欧阳德的底细,看看他和顾家大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查清楚两人只见到底有何过往。 这段时间,看着主子对顾小姐的改变,他以为主子不会对顾小姐怀疑,必定两人现在的关系,说如胶似漆,一点不为过。 只不过,半路杀出个欧阳德,一个生活在淮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人。怎么说呢,事出有因必有妖。 主子隐忍多年,从未动过凡心。即便早就知道他日后的媳妇是顾兰若,也从未把对方放在眼中,可现在,全都变了。 木萧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跑得飞快,突然听到身边人道:“欧阳德,就算了。” 木萧还以自己的耳朵,反应稍慢一些,等到东临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低头恭敬地道:“属下遵命。” 东临渊看了木萧一眼,木萧神色一僵,头低的更低。 主子是不是看透他的心思?哎,任何人在主子面前都是透明人。 “没事就下去吧。”东临渊对属下还算宽容,特别是木如和木萧两兄弟。平日里很少因为小事责罚。 木萧这会不敢分神,忙低下头退出,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东临渊叫住他,冷声道:“我让你派人暗中保护她,并非监视,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以免日后犯错。” 木萧心里一颤,他确定,主子早就知道他的想法,十分恭敬的行了跪拜礼:“属下明白。” 东临渊望着窗外,原来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一点,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很不适应。 所以,他让木萧去保护顾兰若,不管日后她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只要想查的话,总不会太困难。 东临渊真心没有要监视顾兰若的意思。顾兰若的性子,就怕他遇到什么事,不和他说,自己扛下来。 所以,今日他才会有如此幼稚的表现,他要确定,在确定,自己在顾兰若心中的位置,他必须是她心里在意的人,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东临渊身上有上位者的聪慧,也有他们的通病,遇到顾兰若在他预料之外,特别是两人亲密接触之后,他更无法放手。 好在他真心待她,当他提着一颗心去拥抱顾兰若的时候,他真怕被拒绝,好在顾兰若温柔的回应,让他的心慢慢的沉淀下来。 他想过,若是顾兰若拒绝自己,该怎么办?认真改正。 两人虽然有时候会意见相左,但是他还是愿意把信任交给顾兰若。 有些事他不问,并不是不介意,他更愿意等着她亲口告诉他。 顾兰若不知道,自己一个短短的停留会引起东临渊的猜忌,而她现在正坐在马车上,参加永安公主的宴会。 淮南王待郡主入宫,宫里自然少不了宴请,永安公主担下这个重任。 公主府给各家各户下了帖子,老夫人沈氏斟酌了许久,决定带顾兰若出去见人。 老夫人平日里不出门,能请动她的帖子,必定分量不轻。 说起这位永安公主,是建安帝一位地位不高的俞嫔所生,俞嫔因为难产而死,便交给贤妃抚养,贤妃膝下只有二皇子一个儿子,边认真抚养永安公主。这位公主比二皇子大五岁,等到她十五岁的时候,皇上便命令礼部替公主择婿。 因前朝发生驸马反叛的事情,所以本朝公主出嫁,有一条规定,那就是驸马不得入朝为官,所以驸马不过是做一个领俸禄的虚职。在肩上公主是金枝玉叶,磕着碰着谁都担不起,这样一来,真正大家族文武双全的儿子,自然不愿意与皇家结亲。 可皇上看中谁家,谁又能不从,不是你不想做的问题,而是你不敢。 故而,等到永安公主要择婿的消息从宫里传出来,所有簪缨世家,豪门贵族立刻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家适龄的儿子娶媳妇,其中安国公赵家最为着急,他们家有四个儿子,好在没多久便全都定下婚事。 这样原本在赵家挑一个出来做女婿的皇上很是恼火,便让皇后召安国公夫人入宫,逼着对方必须从四个儿子中挑一个出来做驸马。安国公实在是没办法,便阳奉阴违,推荐三房的嫡长子赵昌明。 皇上召见赵昌明,见他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很是满意。有派身边得力的太监总管去调查赵昌明的人品。那太监贪图赵家的银钱,收了贿赂之后,自然是一阵吹捧。 本来成亲是见好事,永安公主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可谁都没想到,那赵昌明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好,是个心胸狭窄身患肺痨的人,因被推出来替大房几个兄弟挡婚,本就心里不爽,回门的时候,又被几个兄弟们嘲讽一番,病情更是雪上加霜。回门当天就当场吐血。婚后不久,永安宫主发现真想,与赵昌明对峙,对方作则心虚,更是一病不起,成婚不到半年,就一命归西。 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皇上将安国公府全部发配流放,更是杀了调查的太监,为了弥补永安公主,重新修建公主府,让公主居住。 永安公主虽然身份尊贵,身上流着厉家的血,可到底是女子,面对驸马的离世,无心再嫁,只是守着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度日,时间长了,她自然感觉到无聊,便经常举办宴会,招待京中贵族,排解寂寞。 老夫人絮絮叨叨说着那些陈年旧事,顾兰若表面点头,认真听着,实际上,她的心思早就飞远了。 旁人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很,此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皇上可不是蠢人,安国公可是先皇的开国功臣,怎么会因为此等小事抄家灭族。安国公的四个儿子是朝中重臣,其中一个还手握兵权,日子长了,安国公府的人便开始嚣张跋扈起来。对皇上也没有往日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