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江昼不理他。 季云琅又咳了两声,说:“心口疼。” 江昼看了他一眼,拍拍自己腿,示意他坐回来。 季云琅走近,不往他身上坐,“我衣服都脏了。” 江昼把他捞到身边,“回去再换。” 季云琅还是嫌脏,脱了外袍丢到地上,坐过去说:“你刚才要是一掌把我拍死,就会孤独终老一辈子。” “不会。” “不会?” 江昼扒开季云琅衣襟去他心口摸,也摸不出有没有毛病,轻轻给他揉,回道:“你要是被拍死,我也一掌,拍死自己。” “跟我殉情?好浪漫,师尊。”季云琅勾唇,往他怀里靠,让他揉得更方便。 江昼这个视角看他这副衣衫半敞的模样实在太不正经,于是揉得也不正经了些,到处捏,说:“爹娘死,我原本准备,跟他们一起死,后来,知道了你的存在。” “因为我,你才决定活下来?” “不是。”江昼把他往怀里抱了抱,“我本来,想带你也去死,养了几天后,又不想了。” “哦。”季云琅垂头,“你想让我死,可以不去河里捞我,要不了几天我自己就死了。” “不一样。”江昼给他揉心口揉上了瘾,把他内衫往外扒,露出一多半肩膀来,低下头吻,“我们一起死,就可以一起,去找爹娘。” 季云琅被他亲得痒,心口也被揉得发烫,回过头问他,“然后呢?” “然后,”江昼把他抱住,整个转过身来,让他面对面坐到自己腿上,视线扫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前去吻,轻声道,“一家人,在一起。” 季云琅被他亲得受不了,下意识后撤,却又被揽着腰带近。 江昼在故意挑弄他,他微喘,去推江昼脑袋,“师尊,聊正事,你别这样……” “嗯。”江昼含着,回他,“聊。” 季云琅停了片刻,妥协,抱住他的脑袋,继续问:“所以在你心里,爹娘是不是因你而死?你朋友说的那些话,你认同吗……别咬。” 江昼吻得专心,抽空回复他,“发生那种事,爹娘不会怪我,也没机会来,打我骂我,就算……” 他故意上了牙,用力,惹得季云琅呼痛。 “……我现在对你这样,云琅,他们也不会知道。” “他们不骂,我就没有错。” 江昼在他胸膛咬下一圈牙印,渗了血,季云琅疼得脸都白了,呼吸变重,又听他说,“他们觉得我,做得不对,不好,可以来找我,教育我,打骂我。” 季云琅喘着气垂眼,抓住他头发往后拽,不让他再咬,“你这样……没道理,人都死了,谁再来管你?” 江昼沉默,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半晌,又低下头,自语:“没错,人都死了,谁再来管我?” 季云琅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刚要跑,江昼就把他两只手反拧到身后,揽着他的腰让他更近,逼他挺起胸膛来,重重咬了下去。 “你……”季云琅没忍住,痛呼一声,差点让他咬出泪来,“江昼!唔……” “江昼!别咬了,松口!” “你再不松口,我……” “师尊,疼……别咬了……” 太阳完全升起了,天光大亮,很快会有住在梅庐的人家上山采药。 季云琅前襟半敞,上衣被扒了一半,垂在腰间。 江昼咬得不留情,他骂没用,求也没用,躲不开江昼的脑袋。 后来他不出声了,等江昼咬够了,才垂下眼,看自己胸口深重的牙印。 江昼开始舔,湿湿热热,刺激得伤口疼,但是比不松口的时候好了不少。 季云琅好容易才缓过来,动了动手腕,发现江昼松力了。 他想下去,江昼却还搂着他,在侧腰轻轻捏,抬起头来要吻他的唇。 季云琅不喜欢他这样,既不好好回答问题,又刻意来欺负人。 他偏过头去躲,江昼追过来,坚持要吻他,捏他腰的手猛然一重,趁他张嘴呼痛,亲了上去。 季云琅怕有人来,一边应付江昼,一边频频向他身后看,好在没亲太久,江昼跟他分开唇,依然挨得很近,喘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 “云琅。”江昼轻声叫他。 季云琅不理他。 江昼问:“你想爹娘了?” “我都没见过他们,想什么?” “没见过,也可以想,”江昼不紧不慢给他拢好上衣,理着衣襟,“爹娘很好,只是太爱管我,你那时候要是在,他们也会,从小管着你。” 理好衣服了,江昼顺势勾了勾他的下巴,看他这张脸,“然后,把你养得乖乖的。” 季云琅问他:“我现在不乖?” “你要是乖,就不会坐在我身上,和我亲。”说着,江昼又来吻了他一下,“爹娘知道,会气死。” 他想了想,改口,“会气活。” “你……” 季云琅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从前觉得江昼是愧疚和愤怒作祟,才想要拉整个仙洲给爹娘陪葬。 他来问这些,提前也做好了江昼会伤心、生气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抱着他安慰,可江昼在干什么? 他问这么严肃的事,江昼在跟他亲热,间隙才抽空答上两句,现在连“气死气活”这种玩笑都随随便便开,江昼脑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