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姐姐要发达
被吵醒的居民出来察看一番,见街上无人又纷纷散去,更有人诅咒大清早乱叫的混账东西。 木兰也不敢马上回去树林那边取回背篓,在镇里转悠好一阵,直到日上三竿才去寻背篓,不料背篓却无影无踪! 糟了! 木兰大惊失色,难道那些贼人发现了背篓? ”山哥!你看!“ 黑风寨喽啰捡到了木兰的背篓,拎着拿去给铩羽而归的首领看。 ”哪儿捡的?“ ”就在树林里。“ 另外一人认得背篓上的花纹,“山哥,我认得这个背篓,跟李三家用的一样!” 首领眼神闪烁,立刻挥挥手:“上当了,有埋伏!撤!” 原来这背篓是当初李氏嫁给杨平安时从娘家带来,用来盛放散碎东西,后被木兰背着去打猪草,上面有个为了防止错拿编上去的李字。 木兰心情郁郁,丢了背篓少不得又被李氏骂一顿,她在树林里转了几圈惊喜的发现背篓居然被扔在不远处草丛里上,只是破了个窟窿,显然被谁狠狠踢了脚,不过这不妨碍使用。 度山谷内温暖如春,木兰背着破篓子哼着歌来到上次发现三七草的地方,小心翼翼将草割断,防止伤到草根,不然以后没的用,可惜这里的三七草数量太少,才割了几把就没了。 木兰蹲的久了头有点晕,站起身时一个趔趄,不慎将那枚戒子掉出来,咕噜噜滚到一株三七草根上,立刻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刚刚割断的三七草肉眼可见的生长,很快长成没被收割过的模样。 我去!木兰大吃一惊,揉揉眼睛,确定眼睛没花,试着又割了一茬,当她试着把戒子放在草上,果然三七草又恢复原状。 木兰捂着嘴巴,强忍不笑出声:发了,发达了! 整整一筐三七草,这些原料足够做出十几大瓶白药,木兰想了想搬来许多石块挡住药草,只要保住这株母草就等于有了聚宝盆。 ”杨木兰!!!“李氏听到院门响立刻冲出来叉着腰怒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回来,家里不用做午饭?“ 木兰冷冷瞥她一眼,这懒婆娘八成刚起不久,连头发都没梳,应了一句:”我去打猪草了。“ ”家里人都饿着,你去管猪,你是不是缺心眼?“ 木兰忍着气将药草放在灶房里,“你自己有手有脚,饿了热个馍吃!” “噎?把你养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李氏最看不得木兰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脱下脚上的鞋就要追打木兰。 ”平安家的!!“奶奶听到李氏咆哮的声音喝道:”你好日子过腻了,老杨家庙小容不下你是不是?“ 李氏终究不敢跟婆婆死磕,杨平安是个老实头并不代表什么事都能忍,要是把他惹急了搞不好被休回娘家,那就没脸在洪都镇活了,她只得气呼呼的嘟囔几句回房梳洗。 木兰大好心情被这恶婆娘破坏,走进奶奶房间问:”奶,中午你想吃什么?“ 奶奶拉着木兰的手问:“木兰,你咋才回来呢,晌午听外面马嘶人喊的,听说镇上来了山贼,以后可别黑乎影出去。” 木兰刚想安慰奶奶,听到院门声响,她赶忙出去看,门口进来个身材高大神情彪悍的妇人,这妇人瞥了木兰一眼,”你娘在家?“ 李氏听到妇人的声音赶忙迎出来招呼:”三嫂,你怎么来了?“ 这妇人原来是李氏娘家三哥哥的媳妇,她也不跟李氏客套,直接问:“你三哥今天摔到脸,家里送他去柳郎中那看伤,柳郎中说他没金创药,等着你家送药过去,六妹,什么时候杨家开了药房,怎么没听你说过?” 李氏听得愣住,半晌才道:“三嫂,我家没开药房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柳郎中说是杨家丫头送去的。” 李氏转头狐疑的看着木兰问:”你哪来的金创药?“ ”没有!“木兰头也不回进了灶房。 三嫂没想到吃个闭门羹,李氏回娘家总是吹嘘如何吃定杨平安全家,她以为李氏只要动动嘴杨木兰就得拿药,连药钱都省了,想不到居然这样,瞪着李氏问:”六妹,这怎么回事?“ ”这死丫头跟我怄气呢,刚刚说了她几句。“ ”你三哥伤的很重,要是不赶紧医治怕是要破相,到时你自己去跟爹娘交代。“李家三嫂有金人血统,说话从来都是硬邦邦,撂下狠话转身离去。 李氏有点怕这位三嫂,不是怕吵架而是怕挨揍,只好撇撇嘴嘟囔几句又不得不跟进灶房。 ”木兰,“李氏看木兰在往灶膛里添柴,赶紧上前帮忙,”你三舅伤的挺厉害,柳郎中说不赶紧治会破相。“ 。。。。。。 李氏见木兰不回答又想发火,想想木兰的性子也是吃软不吃硬,只好压住火赔笑说道:”你看李家杨家是亲戚又住一个镇上,万一你三舅真破了相,还不成了镇上的笑料,不光他丢人,也让你爹难看,是不?“ 木兰抬头看看李氏,发现这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说服人有两下子,”那好,今天你做午饭,我去制药,别弄糊了。“ ”啊?你制药?“ ”不然你制?“ 李氏忙赔笑:“那中,中,我做饭。” “做好了给我奶端进屋里吃!”说完,木兰拎着背篓直奔柳郎中医馆。 李氏满腹心事的生火做饭,就是想不通这闷葫芦丫头怎么懂得制药。 柳郎中见木兰过来,赶忙把她迎入后堂,“木兰,你备好料没?” “好了,都在这!” 木兰解开盖子,满满一筐三七草,散瘀草而且还很新鲜! “我的天,你这是去哪采的?”虽说这药草不是金贵东西,但时令不对很难找到更何况这么多。 木兰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将药草配置好放在药捻子里,“柳郎中开工吧!” 柳郎中算是服了杨木兰,这小丫头年纪幼小说话办事极有分寸,不该说的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只好开始用脚踩着药捻开始碾药。 两人忙了个把时辰才把木兰带来的药草全部制完,足足做出十瓶金创药,要是病人都象黄员外那么大方就发达了。 ”柳郎中,李长豹的伤怎么样?“木兰似乎无心的问了句。 ”他?我看他是出去偷鸡摸狗让人拿石头砸的,还说什么摔的。”柳郎中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不对,李长豹的六妹是杨平安的媳妇,忙改口:“哦,不过,也说不定是起来上茅房睡迷瞪了撞在门框上伤的。” 木兰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柳郎中,你不光能看病,我看你还有个本事!“ ”什么本事?“ ”算命!“ 柳郎中摸摸山羊胡子,莫名其妙:“为啥说算命?” “不管别人问啥,你最后都能拗回来。” “哦,呵呵,你个毛丫头取笑人!” 两人收拾完毕,柳郎中又问:“木兰,李长豹家的药钱收是不收?” “收!干嘛不收?” “你们不是亲戚吗,我看免了算了。” 木兰看着柳郎中,正色道:“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你要是不收他药费,他只会蹬着鼻子上脸。”李氏什么样,想必她这些兄长也好不到哪去,居然背地里勾结山贼。 果然,李氏听说柳郎中给的金创药竟然收了一两银子,顿时炸了毛,急急火火来找木兰:“那个姓柳的是不是穷疯了,明明你给的药,他凭什么收你三舅一两银子?” “你问我,我问谁?”木兰头也不抬的帮奶奶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