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而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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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阁有多厉害琳绣在谭宗晋有意无意间的话语中已经得知。 她认为,只要能让她留在飞云阁,那么她身上的毒就还有机会能解。 当她听到单一诺亲口说她只剩下一个时辰的时候,她所有的希望都彻底破灭。 活下去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很想看看自己才九岁的弟弟。 肖家不复存在,他们这对从死亡边缘逃脱的姐弟也已经四年没有见过面,想要见见他,仅仅见一面就好。 已经肮脏不堪的她不奢望能姐弟相认,只希望确认下弟弟的安全。 “九儿现在很好,我已经说过,会告诉他你的存在。”单一诺答非所问道。 单一诺虽然没有直接回答琳绣的问题,也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神色慢慢黯淡下来。 “不用了。”琳绣失魂落魄的放开了抓着单一诺的手道,“不要让他知道他有个这么不堪的姐姐。” “你没有不堪,你很坚强,坚强的活到了现在。”单一诺牵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九儿知道自己有你这个姐姐,定会很高兴。” 自从肖家被满门抄斩以后,这是肖琳绣第一次被触动。 她抱住单一诺哭的不能自已,将几年来压抑在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化为苦涩的泪水。 时间不多,她也并没有哭个没完,将自从知道肖岳麟没死后她偷偷写下的书信交给单一诺道:“你把这个交给麟儿,嘱咐他,要忘记仇恨,好好的活着。” 千万不要像她一样活在仇恨中,令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大仇未报,原本她是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却在看到单一诺身上那道光的时候幡然醒悟。 有灭门之仇的何止她一人,单一诺和吴嘉乐两家人也都是被丞相设计陷害致死。 拥有飞云阁的势力,又是淳王妃的单一诺都没敢行动,她凭什么说她有能力去报仇。 人活一世,贵有自知之明。 这句话是她爹在世的时候经常跟她说的,还有一句是:诗书气自华。 “灭门之仇怎可轻易遗忘。”单一诺接过书信抬头望天道,“他们在天上看着我,等着我为他们讨回公道。只是现在报仇的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轻举妄动。” “九儿能跟你,我死而无憾。”琳绣含笑道。 单一诺帮给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你放心吧!善恶到头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轻的好似空气般的语气,却给琳绣吃了一颗千斤重的定心丸。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歪头看向单一诺身后的吴嘉乐道:“五方,对不起,之前利用你,今日又这般对你……” 那次抓药,她是故意让五方发现她的诡异行为。 因为她觉得五方对她好像很不一般,所以才会想要利用他将药下给谭宗晋。 不然,以她自己的能力是没办法让谭宗晋吃下那药的。 药中她还放了点慢性毒药,会使人慢慢丧失男人的本能,最终成为废人。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药用在谭宗晋身上无效,还会让他更加的亢奋。 她讲述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转头看向单一诺说道,“谭宗晋身上一定有蹊跷,不然那药不会没有作用的。” 云木飞身而来问,“你给他用的是什么药。” “和相投散有同样效果的几种药一起吃就会达到掏空肾脏功能的效果。”琳绣道。 相投散的功效云木很清楚,琳绣给谭宗晋吃的是什么药,这几种药能达到什么样的结果他也很清楚。 谭宗晋出现的反应只能说明一点。 他猜到这个结果的同时转头看了看胥天翔所在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单一诺。 很有可能他的判断是错的,但是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没等他向单一诺走近,琳绣突然倒地,泠雨忙着上前帮琳绣搭脉时云木也凑了上去。 早早就看出泠雨的闪躲,他也猜到了原因。可是他还是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慢慢远离他,一直在想办法靠近她想跟她解释。 泠雨余光瞥见云木过来,巧妙的转身躲过了他对单一诺摇了摇头。 单一诺缓缓合上眼睑对云木说道,“木,帮她拖延些时间,让她和嘉乐哥哥道个别。” 云木颔首拿出几根银针刺向琳绣的几个死穴,让奄奄一息的她恢复了力气。 吴嘉乐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你,你不嫌弃我吗?”琳绣抬头望着他有气无力的问道。 用手帕给她擦着脸上脏污的吴嘉乐不答反问道,“我想在你的碑文上刻吴肖氏,你可愿意。” …… 琳绣带着灿烂的笑容离开人世。 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中,她是见俊男就移不开眼的花痴女,是会抱怨老天不公的怨妇,是被嫉恨蒙蔽双眼的女人,是时刻牵挂着弟弟的姐姐,是得到怜爱的懵懂少女…… 也许她的一生都没有这短短一个多时辰精彩。 离开人世的她不再像之前那般面目狰狞,而是得到了释怀。 有句话说,当事物到达极限便会出现不可思议的逆转,物极必反,爱极生恨,恨极而终,终而释然。 单一诺感到脸上传来一股凉意,没有流泪的她抬头的瞬间头顶多了一把油纸伞。 油纸上鲜红的梅花在旋转着落下的伞面上显得格外好看。 伸手握住伞柄,她让吴嘉乐快回丞相府,答应他会好好的将琳绣安葬,墓碑上刻上吴肖氏三个字。 “谢谢你。”吴嘉乐感激的看向单一诺说道,“一诺。” 客套的话单一诺一句都没有说,带着命令口吻的嘱咐道:“你要好好的回来,头发都不许少一根。” 吴嘉乐微微颔首,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待一切都处理得当以后,她缓缓走向马车,就在要上马车时,透支的她直直的向后倒去。 祁玉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上了马车就吩咐云林回去。 “她需要诊治。”胥天翔突然出现在马车里,看着祁玉怀里的单一诺说道:“让木帮她搭脉,你们带上药方再走。” 云木的医术祁玉知道,让他给单一诺搭个脉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小产后她一直都很虚弱,祁玉也很担心她是有别的原因才会导致如此这般。 缓缓放下怀里的小人,他瞥了一眼胥天翔坐到对面。 胥天翔侧身让云木进来帮她诊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躺在软塌上的小女人。 煞白的小脸毫无血丝,令他的心像针扎似的刺痛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