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真真假假的周旋4
“你的姐姐真是阴险又聪明。”玄易叹了口气,他有真力,可以听到含玉公主和冼紫瑷的对话,虽然声音轻微,却不漏一字。 冼紫芫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玄易,用一种随意平淡的语气说:“玄易,紫芫与紫瑷本是一母同胞,不过是性格脾气不同,正如煜皇子所说,在紧要时候还是会血浓于水,所以,你如今看到的紫瑷,也许不过是紫芫的另一面,你认识的紫芫,也许不过是你不知道的紫瑷的另一面。你要知道,紫芫也是可好可坏的一个女子,心机算计,逼急了,紫芫也会。” 玄易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紧了紧胳膊,淡淡的说:“还是有差别的,你是紫芫她是紫瑷,但玄易在意的是紫芫不是紫瑷,紫芫百般坏在玄易眼中仍然是万般好,紫瑷百般好在玄易眼中也是万般坏。” 冼紫芫没有吭声,把目光重新投向含玉公主和冼紫瑷。 “本公主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含玉公主淡漠的说,“当然,你可以与你的婆母说了这些事,本公主不怕,因为本公主可以告诉你,本公主可以让你活也可以让你死,在关府,关夫人可以左右你的生死,但在乌蒙国,本公主可以左右整个关府和整个冼家的生死。” 说到这,她似乎犹豫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冼紫芫和玄易,距离只够她看到冼紫芫和玄易二人正相依偎在一起赏花,口中淡淡的继续说,“当然,如果玄易肯为冼紫芫出面的话,她也许可以免了一死,不过,玄易肯为她出面吗?如果肯,冼紫芫此时应该不仅仅是一个虚名。” 所以,说到底,冼紫芫也必须得死。 冼紫瑷微微垂下头,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权衡利弊,含玉公主打量着她等她回答,神情甚是笃定。 “紫瑷明白。”冼紫瑷终于开口说话,但只说了四个字。 “好吧。”含玉公主淡漠嘲讽的一笑,冼紫瑷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关府出了事,冼紫瑷也不会有好下场,玄王府就算会顾着冼紫芫,但不会为了一个冼紫瑷费心劳神的出力,“本公主和祖母说一声,带你去见煜哥哥。” 含玉公主说着,起身进了内室,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出来,冼紫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下,冼紫芫和玄易也一直在赏花。 “二位可否愿意和含玉一起去看望煜哥哥?”含玉公主走到离冼紫芫和玄易不远的地方,站住,客气的说,“刚才含玉去问了祖母,含玉有些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要讨得煜哥哥的主意,带了关家少夫人过去,想来煜哥哥一定也希望可以与你们话旧。” 玄易看了一眼冼紫芫,她没有表示反对,便点了一下头,不算热心的说:“好,太后娘娘也休息了,不好再打扰,就去煜皇子那里坐坐吧。” 含玉公主便前面带路,其他三人跟上,出了太后娘娘的院落,伺候冼紫瑷的奴婢也跟在后面,却被一个伺候含玉公主的小宫女挡住去路,用嘲讽的语气说:“这位奴婢,你觉得煜皇子那儿是你可以去得了的地方吗?” 奴婢一愣,前面冼紫瑷却没有回头,似乎是没有听到,这个时候她是不可以出声喊住前面的冼紫瑷,这里是皇宫,冼紫瑷在这儿也不过是一个难保性命的小人物,更何况她! 只得停了脚步,太后娘娘的院落是断断不能再回去,她一个小奴婢,伺候冼紫瑷的小奴婢,是绝对不可以不经允许呆在太后娘娘院落里的,只得站在太后娘娘院落的外面,有些不安的候着冼紫瑷回来。 “真是不知深浅的家伙。”伺候含玉公主的奴婢不屑的说了一句,瞟了对方一眼,然后快步跟上前面一行人。 煜皇子正在练武,只着了单薄的衣衫。在醉仙楼遇到刺客差点出事的意外让他知道,以他目前的武功想要微服私访不过是想想,如果不是当时含玉公主在,而且含玉公主正好会用毒,也有些武功底子,也许他就已经死在那些人手中了,那些人似乎就是在找他的不是。 “煜哥哥。”含玉公主轻快的声音响起,人走了进来。 煜皇子停下手中的招式,微笑着看向来人,目光似乎是无意的瞟了冼紫瑷一眼,今日的冼紫瑷依然柔弱,一身端庄衣饰,比那日在关府看到时多了一份稳重成熟之美。 “含玉,祖母可好?”煜皇子微笑着问,再看一眼玄易和冼紫芫,后者清丽动人,却让他心生敬畏之意,似乎那双眼睛藏了太多洞察,让他有一种在她面前无法遁形的心虚感,明明和冼紫瑷相似的容颜,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二位也得了空过来,坐,来人,上茶。” 冼紫瑷却是恭敬的站着,煜皇子口中的二位也得了空过来,指得是玄易和冼紫芫,和她全无关系,她不会天真到自己也跟着坐下,人静静的站在含玉公主的身侧,更似是伺候含玉公主的奴婢。 “煜哥哥,祖母让关家少夫人过来同含玉商量有关嫁妆的事宜,含玉有些事情不知如何处理,想求煜哥哥给个主意。”含玉公主面带温和微笑看着煜皇子,眼神中藏着期盼。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却突然听到玄易的声音响在耳边,“煜皇子这么热心含玉公主和关宇程的亲事,不过是因为含玉公主越来越无法掩饰她对他的爱慕之意,前程在前,煜皇子不会轻易出错。” 冼紫芫没有吭声,但玄易讲的话她表示赞同,虽然面上的面具有遮掩的作用,但有些表情还是无法掩饰,比如欣喜和悲伤,当这些感情看来明显的时候是会透过面上的面具表现出来,含玉公主是真的很喜欢煜皇子。 “原来关家少夫人也来了。”煜皇子这才客气的看了一眼冼紫瑷。 “臣妾见过煜皇子。”冼紫瑷恭敬温顺的说,声音软软的,似乎可以掐得出水来的娇弱,却又听得清清楚楚,搅得煜皇子心中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