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们连伤心的机会都不肯给本座,本座就被人赶鸭子上架,强按在了蛇皇的宝座上。 没有人想过本座是否能堪当大任,他们只知道,上古玄蛇一脉乃是大祖指定的蛇皇一脉,本座在他们手中,更像一个傀儡,一个可安蛇族的工具。 也许,是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让本座掌权吧,可当各方势力再次蠢蠢欲动他们压制不住时,他们又想起了本座这个名正言顺的蛇主。 本座刚即位三百年,就有人按捺不住的想杀本座,先是暗中刺杀,后来,是公然拥兵自重起兵造反。 父皇留下的那些老东西,关键时刻没一个可定乾坤,也是那时,本座找到机会亲自提拔可用之人,无意间发现了普元上君这员猛将。 普元上君,是本座一点点收回皇权的开端,那些年是他陪着本座南征北战,这一战,就是数十万年。 父皇生性耳根软,掌权时留下了太多弊端,又加之,蛇性天生不安分,大祖陨落后,蛇族太多佼佼者并不服上古玄蛇一脉,不肯认我们为蛇主。 所以,这几十万年本座几乎没有一日睡得安稳。 到后来,本座自己都麻木了,本座以为本座会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人生至本座陨落。 可百年前,本座遇见了你,在你将我揣进怀中,带我坐在火炉子前为我取暖时,我好像,睡了做蛇皇的这些年,最舒坦安心的一觉,你幼时,傻傻的,天真可爱。 本座看着你,是真喜欢。 本座回到灵蛇山,为了不介入你的人生乱了你的命数从而害了你,只能一直不去看你,本想等你年岁大些,过了十八岁,能扛得住煞挡得住劫了再去找你,与你相认,谁知你却先来找了我。 你可知,当我飞身赶去接住坠崖的你,看着你那双清澈却压满恐惧的眉眼,发现你坏了嗓子,再不能说话时,我有多心疼。 当年的小丫头勉强身上还余留二两肉,可那会子,你落在我怀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上一点血色都透不出,病殃殃的,风一吹就倒,我心疼极了。 我很想告诉你,我没有故意不去看你,我是怕给你带来劫难,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动作轻柔地给我按摩脚: “第二年,你终于肯靠近我了,你渐渐粘上了我,偶有几日本座出门办事,再回来,我看着你眼中久别重逢的欢喜,真是恨不能将你揉进骨血里,与我融为一体。 从来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需要你。 只有和你在一起,本座才能感觉到自己也有人关心在意,灵魂深处的那片空白,才能被你填补。 你好似,命中注定就该是属于我,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失去你一次已经丢了我半条命,我不会给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第二次的机会,不管你是谁,你对我来说都不是麻烦,而是救赎,是生命中的一缕光,是开在我心尖的一朵娇软桃花。 他们自认为是在帮本座除害,实则,是在拿刀,一寸寸的剜本座的心。 他们自私凉薄,无非是因为,他们从未经历过本座的人生,也从未感受过本座的孤寂,遇你时的欢喜。” 他抬头,深情凝视着我,突然像个讨夸的小朋友,语气柔软至极: “这百年来,我腾出时间修炼,修为猛增,我比以前更厉害,月儿,我能守住你,能保护好你。” 这双幽深沉暗,情意晃荡的眸,看得我心头一软,酸了鼻头。 弯腰抱住他的脖子,我将下颌倚在他肩上,哽了哽,认真道:“你不用再等我了,这次,我走到你身边来了,没有人敢赶走我了。” 他亦指尖用力,捉住我的脚踝,低低说:“乖,我手上有水。” 我抿了抿唇,无奈放开他,坐直腰身拧眉犹豫着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流月弓……” 也许是因为殿内有侍奉的妖娥在,他施法令半凉的洗脚水又热了一些,打断道:“等你想告诉我了,自然会同我说,我是你丈夫,你我的一生一世还很长,何必非要在朝夕间有个答案。” 我顿住,一时无言可说。 他指尖的力度正好,按得人甚是舒爽,“我找凤川学习了按摩的手法,这样能为你缓解劳累,有没有感觉身子松快些?” 我点头,“嗯,很舒服。” 他温柔勾唇:“这几晚上睡觉都不老实,希望这样,能让你睡个好觉。” 我双手撑着床榻,有意逗他:“老公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温柔了,这扑面的人夫感,强烈的让人心猿意马。” 他假装嗔怪地看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对自己老婆当然要多温柔了,老婆是朵花儿,我得养好她。” “你别按了,陪我躺下,我想睡觉。” “再按一刻钟,对身体好。” 我鼓腮:“哦。” 又过了很久,他才用毛巾将我的双脚擦干净,命那些侍奉的宫娥退下。 我如愿以偿地躺进他怀里和他一起数帐顶流云飞燕与桃花。 “太多事,都是情非得已,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兴。”他揽着我的肩突然莫名其妙开口。 我:“啊?哪些事?” 他低头往我肩上再挤挤,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蚺王那边已经与靳九重联系上了,说来也巧,青青同那个蚺族郡主玩到一块,反而能时刻为蚺王传递郡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