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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xing浅薄,喜欢自欺欺人,无法欣赏悲剧。作为一个小人物,也无法承受所谓悲剧的力量。更无法接受qiáng词夺理般的自我辩解。 所以,与其和人xing的黑暗作对,我宁愿相信轮回。 To:木木,如果13不是以18的形象存在,绝对不会和敏弘相守。所以,他必须以18的形象存在。我已经后悔写清穿了,最好架空。但是二月河里的十三不就很架空吗?我们YY历史,没必要太认真的。改变又如何? 第十八章 景止! 乔志轩抬头一看,胤礼已经进了屋,连忙站起身往正厅让。胤礼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很随意的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景止是乔志轩的字。 自从乔志轩和剑语住进十七贝子府,胤礼就专门给他们划了一处小院,还拨了些人伺候,如同座上嘉宾,没有一丝怠慢。乔志轩排行老三,却是乔家药行唯一的独子,上面两个哥哥都死了。一个人挑着那么大的担子,这点眉眼还是有的。 如果不是雪芙蓉,他们不会被抄家;如果不是雪芙蓉,也不会有今日的礼遇。 乔志轩是个懒散的人,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当个采药人,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那些药糙,含露吐珠,扪星问月,便是世间最美的事qíng。所以,从十四岁起,他就随着师父在外面跋山涉水,寻糙问药。按照师父的教诲,每一株药糙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像他们这样的人能看一看就算福泽深厚了。真正采摘的应当是那些有缘人。至于什么算有缘人,师父没说,乔志轩也不觉得是自己,一路行来,走马观糙,药娄空空如也。 直到碰见剑语。 为剑语疗伤的时候,在拔下救命药糙的瞬间,或者与糙药擦肩而过的时候,乔志轩才明白什么是缘分。原本通达的xing子,愈发的淡然。在他的心里,剑语是他最美最珍贵的糙药;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和他有缘的那株糙。 但是,家族留下的药铺总要有人来继承。老祖奶奶派来寻访的人终于在他和剑语的药庐前堵住他,带来老祖宗的口信:要么带着媳妇回来,要么我坐着棺材去见你!看这要死要活的架势,再加上对剑语身份的认同,乔志轩乖乖的踏进家门,成了乔家药铺的掌门人。老太太也可以含笑九泉。 现在,药铺被查封了。十七爷很给面子,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和财力去安排好每个人的出路。乔志轩很高兴自己又能完美的去采药。如果在yīn间真的见到老祖宗,他就说都是十七爷做的,他也是迫不得已啊!到时候,老太太还会心疼的安慰他哩! 所以对查封药铺这件事,除了稍微有些遗憾,乔志轩并没有太大的伤心,想到还有机会出去采药,心里还有些开心,在十七贝子府里住的悠游自在。 刚进来的时候,胤礼曾经和他有过长谈,彼此颇为投缘。胤礼喜欢他的淡雅无为,又惊讶于他对世事的dòng烛明澈;而乔志轩则对胤礼的平和恬淡颇为欣赏。 贝子爷,请喝茶。乔志轩恭敬的上茶,胤礼接了过来,放在一边说:景止兄好兴致啊!眼珠一转,笑着掠过放在一边的绣架。实在敬佩这个人的特殊爱好,如此的惊世骇俗,他却可以惘然不顾! 乔志轩走过去把匆忙间未及掐断的线头轻轻剪断,笑着说:贝子爷,太阳影儿还没越过我这绣架的中间,您就下朝了。十四爷在前方看来很顺利啊! 胤礼呵呵gān笑了两声,让景止见笑了。下面却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乔志轩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默默的坐在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胤礼才道:前面传来消息,十四哥抓了一个叫白素素的刺客。 乔志轩觉得有些突然,暗地里揣摩着胤礼的心意。难道又是为了雪芙蓉?他们夫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说话了,除了第一次谈话时,十七爷流露些不舍的意思,其后都看不出他对雪芙蓉有什么想法。反倒是暗中的布置,仿佛加qiáng了对雪芙蓉的监视,剑语还奉命gān扰了几回,根本就是剑拔弩张。如今他又提起蓉蓉的那位罗刹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要挟? 正在那里琢磨,胤礼又说了,景止兄,这位白素素白姑娘和蓉蓉究竟是什么关系? 乔志轩愣了一下,抬头看看胤礼,斟酌着说:剑语曾经说过,雪芙蓉对白素素是又敬又恨,各中缘由却不肯讲。不过乔志轩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讲。看了看胤礼,胤礼正专注的听着,见他停下,自嘲的一笑,替乔志轩把话接了下去,不过,在白素素反出铁家之后,蓉蓉多次把白姑娘的藏身之地泄露出去,然后又不断的派人解救她。就是这些事让他困惑的。 乔志轩苦笑了一下,剑语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乖张。胤礼苦笑着念出一个名字:百、顺、门!死了那么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罪了多少不能得罪的人,难道就是为了戏耍白姑娘?蓉蓉的心思真难猜! 乔志轩心里一晒,这种解释还真是匪夷所思。不过放到雪芙蓉身上,谁敢说是?或者不是呢! 就算雪芙蓉难猜,这个阿哥却不难猜。他这么简单的xing子,怎么在皇城里活下来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的无求?看着一脸困顿的胤礼,乔志轩心里豁然开朗,不是不关心,是qíng到深处不自知!若不是心系雪芙蓉,这个清闲王爷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去cha手江湖上的事qíng! 乔志轩是过来人,看胤礼深陷其中,分外同qíng。但是雪芙蓉不是剑语,她心思深沉,诡计多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寡qíng淡薄之人。十七爷虽然贵为皇子,天xing聪颖,但比起翻云覆雨,心狠手辣可就逊色多了。 乔志轩也承认雪芙蓉是个极特别的女子,时而如贞贤淑女,时而又冶艳若妖,普天之下的男子很难有不动心的。但是这样的女子岂肯雌伏在男人脚下?! 胤礼也不催他,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愣。 王爷看来很了解雪芙蓉的qíng况了,不知道王爷想怎样处置?乔志轩反问胤礼。 胤礼还没有回过神来,听到耳边有声音,喃喃的说:怎样处置?怎样处置,她才会信我?!语气竟是万分的无奈。 蓉蓉逃走的计划让他无法释怀,难道以前的浓qíng蜜意都是假的?难道他不过是第二个铁义青?又或者,蓉蓉只是有不得不走的原因?胤礼在这些想法间摇摆了一个多月,时而失望,时而高兴。白素素的事qíng传来,隐约觉得或许是个机会,却没有什么把握,思量再三,才来找乔志轩。这个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 乔志轩心里暗暗叹口气,十七爷是彻底的昏头了。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不仅雪芙蓉那里已经知道,当初设计他们的主使人恐怕也知道了。看看这件事,一方面可以牵制雪芙蓉,抓住京城里无所不在,遍布暗线的百顺门,另一方面,还可以刺探一下十四爷的qíng况,一石二鸟的机会,岂有不动之理!就看谁的动作快了!而十七爷还在这里长吁短叹,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眼里只看到雪芙蓉一个人,忘了全局呢? 乔志轩说道:王爷,现在在问似乎有些晚了。似乎胤礼还不是很信任他,他也不想掺合太深。乔志轩拿定主意,不管胤礼的目的是什么,他只要就事论事。 胤礼愣了一下,乔志轩把刚才想到的事qíng说了。出乎意料的是,胤礼似乎并不吃惊反倒平缓的说:蓉蓉控制了百顺门,四他们又手眼通天,我都能知道,谁会不知道! 乔志轩看了他一眼。这个十七爷似乎是个明白人,那他来问什么呢? 胤礼抿了抿嘴唇,迎上乔志轩疑惑的目光,期期艾艾的问:先生,先生能否告知,胤礼该怎样做才能取信于蓉蓉?本王,本王毕竟和她是夫妻,那个哦,我对蓉蓉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满面通红,说不出来。 乔志轩心里叹气,这个雪芙蓉还真是个祸害!不过十七爷倒也不傻,不过是一心想讨好她罢了。 玉面罗刹这件事,雪芙蓉肯定知道了,若是直接告诉她,不过是徒劳无功;设若不说,在这个关头,反倒有要挟算计的嫌疑。他们夫妻嫌隙已生,加上这件事,只怕会愈演愈烈。 乔志轩仔细想了想,其实,十七爷对自己的处境认识的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比自己当年的稀里糊涂qiáng多了。心中竟然多了两分好感,况且,若是能因此改变雪芙蓉也算是件功德。乔志轩开始站在胤礼角度考虑问题。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个小算盘,若是胤礼收服了雪芙蓉,那么显然,他们家剑语就不用跟着雪芙蓉东跑西颠了。 乔志轩心里暗想,雪芙蓉一心想逃,不在话下。另一拨人似乎想借着蓉蓉达到什么目的,而这正是蓉蓉害怕的。所以,他们双方针锋相对,在每一件可能的事qíng上,务必尽心竭力以打击对方,给自己留下活路。穷心竭智,无所不用其极。论机谋,论决断,各擅胜场,结果互有胜负。 而十七爷这里,除了偶尔被利用一下,很少被当作主要的目标。乔志轩还发现,蓉蓉似乎有意把胤礼撇出来。想起剑语说蓉蓉是天下第一不会讨巧的人,乔志轩有些感叹:人心好坏其实难测!但是,要让胤礼站在蓉蓉那里吗?这样势必会得罪他的哥哥们,恐怕也不是胤礼所乐见的。 下意识的拿起针线,挽了一个结,乔志轩慢慢说道:王爷,在下是个商人。所知道的也都是些为商之道,其要旨便是四个字。乔志轩停下来,斟酌着。胤礼斜侧着身子,仔细的听着,自知之明。看胤礼表qíng有些失望,乔志轩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四个字与其谋事,不如说谋己。 谋己?胤礼头一次听说,有些新奇。 王爷想必知道什么叫相机行事,唯独任何把握时机各有不同。在下的体会就是这四个字。 先生是说,让我在旁边看着? 对,也不对。雪芙蓉行事乖张王爷勿怪,乔志轩拱手施礼,胤礼尴尬的摆摆手,听他继续说,雪芙蓉做事看似出人意表,实则有迹可循。就是本心二字。 本心?胤礼眼睛亮了一下,很多事qíng隐约可以看见踪迹。 乔志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太多,看胤礼的样子,也无需多言,继续自己的话,凭本心行事的人,看的也是别人的本心。王爷扪心自问,如何对待雪芙蓉的本心?就是如何取信于她了。话说得有些隐讳,胤礼茫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先生是说,我不需要刻意讨好她,只要,只要胤礼打住。心里霍然开朗,以蓉蓉的聪明,还看不出谁是真正为她好的吗?况且从一开始,蓉蓉就没有隐瞒自己,不仅坦然相告原本的身份,更让他认识剑语琴心,分明没有把他当作外人。想到这里,胤礼欣喜若狂。这时,一个念头钻进脑子里,既然没有见外,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