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好甜
苏醒疼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从来就不知道还有一种疼这么难以忍受,远比以前受伤疼上不知几倍。 外面传来一道强劲有力的脚步声,然后在房门外逗留。 神经在一瞬间绷紧,急忙就扯过一旁的被子企图遮盖身下一片狼藉,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了。 陆明琛出现在门口,入眼就看到一张苍白无色的小脸,旁边的垃圾桶里放置着一张张染血的纸巾。 随即,那双森冷的眸染上了丝丝红色,心也在此时狠狠的抽疼了几下! 他大步朝前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满脸心疼的轻抚着她因为疼痛而布满细汗的脸,俊脸压低一滴滴的吻干那上面的汗水。 “如果疼得难受,咬我吧!”男人的话里充斥着浓浓的歉疚之色,回想她昨晚哼哼唧唧不停,那个时候就已经很疼了吧。 可是她却一直咬牙隐忍着。 “没事的,现在已经不疼了!”苏醒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嘴角咧开一抹柔笑,可身上的疼却让她不敢乱动。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随即一股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之中。 陆明琛显然也闻到了,好看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就连抱着她的力度也紧了几分。 “躺下来让我看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隐忍的愧疚和悲伤,听得苏醒心里头有些委屈起来,原本清亮的眸很快就漫上了一层水雾。 “不看了,好不好嘛?”她扯着他的衬衫料子撒着娇,将小脑袋藏在他的胸膛上,已经没有刚才的半点羞涩之意,只有满满的委屈。 因为疼因为难受,所以会难过。 “乖,我看一下就好。”他温柔哄着,慢慢的扶着她躺了下来。 因为疼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陆明琛虽然已经不止第一次这样子看她,只是这一回在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后,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裂痕。 她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显然是很疼,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这样看着根本就看不到她哪里受伤的,陆明琛凑近一点去看看,但是手还没动,就听到小丫头‘哼哧’一声,心里头突然有些不忍。 她咬着唇的样子,很疼! 心疼得就要窒息了,男人直接起身进了盥洗室,很快就端出来了一盆水。 宽大的手捞出温热的毛巾拧干,然后仔细的帮她擦洗着,动作很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牵扯到她的伤口。 等刚擦拭干净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爷,药已经取来了!”金秀衣一贯清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放在外面!”陆明琛的声音尤为低沉,一句简单的话清晰明朗,又带着微微的沙哑。 半晌,外面就传来下楼的声音,显然金秀衣放好药就已经下去了。 陆明琛放下了毛巾起身前去取药,在一袋子药膏和内服药压着的下面还留有一张纸条,上面是金秀衣用纤细的字体写着用量和使用方法。 不得不承认,金秀衣的确是一个很贴心的女生,就算只有十九岁,可心里年纪却比三十几岁的女人还更成熟。 算来,她也是自己这十几年来养就得最为完美的一个,遇事沉着冷静,什么事情到了她手上都能顺利化解。 最重要的是,她很了解他想要做什么,在想什么,更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陆明琛取完药重新掩好门,端了一杯水在按照用量将需要吃的药丸子分配好,这才送到苏醒面前。 “乖,把嘴张开,药吃了就不疼了。” 苏醒抿了抿唇,她记得白素是中医,中医开的药都是中药,一定很苦,闻着味儿都有点儿不对劲,她有些嫌弃的捏了捏鼻子。 她最怕吃药了,那种苦涩的味道可以在嘴里停留很久,甚至有时候还是一整天都难以散去,整个口腔里涩涩的,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没有味道了。 每次吃药都是陆明琛软声相哄,要么就是含着糖一起吞下去,滋味才勉强能接受。 但这一回,陆明琛只是送了水来,手上并没有糖。 “我要吃糖!”她依旧拽着他的领子撒着娇,没有糖的药难以入口,而且还是这么一大颗胶囊,她感觉自己还没吞下去一定会被噎死。 “老吃糖不好,还会影响药效的。”男人并没有妥协,将药丸往前递了递,而苏醒那唇闭得就跟蚌壳一样,根本没想要松口的意思。 “不吃不吃!这药味儿好怪,一定好苦的!”她倔力抗议,第一次像孩子那样闹脾气,撅着嘴撇向一边。 陆明琛低头看着手里那些很大颗的药丸子,好看的眉峰一挑,随后取了一颗含在嘴里,在苏醒措手不及之下堵住了她的唇。 他将药丸一点点的往她喉咙方向送去,直到苏醒吞了下去才休止,而他的嘴里很快也被浓烈的药味所覆盖。 所有的药丸子全都以这种方式喂入苏醒的嘴里,陆明琛感觉那苦涩味已经漫上整个口腔,连呼吸都是苦的。 到了最后一颗药丸子吞下后,直接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用唇腔里的气息慢慢将上面残留的苦涩药味一点点冲淡,直到她的樱唇里留下淡淡的芳香感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苏醒神色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原本微白的脸色在这甜蜜的亲吻中渐渐漫上了一层红晕。 “甜吗?”男人温柔的厮磨着她红润的唇,在上面留下独属于他的清香,不厌其烦的,很轻很柔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苏醒抿了抿唇,没有半点儿药味,只有男人浅淡好闻的淡淡烟草味,还有那令她眷恋的成熟男性气息,还有—— 一丝丝的甜味! “好甜好甜!”她抿了抿唇,比吃了糖还更甜。 原来药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换一种方式也可以变得这么美味嘛! 陆明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冷睿如寒潭水般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大手一揽轻轻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柔软的黑丝上,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