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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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会做的东西实在有限。 思忖片刻,他挑出一朵西兰花和一袋火腿肉,又摸出一袋速食面,准备做个热汤面应付。 只要食材新鲜,什么东西堆在一起煮应该都算可口。 切菜的空挡,顾言那边又对着电话说,“酒局自然躲不过,不过我还受得住,郭伯伯,辛苦你帮我应付他们了。” 顾言挂了电话,转头走向庄念,结果下一个电话又无缝衔接了进来。 庄念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双双撇开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用小剪刀剪开西兰花,火腿切片,烧水,下面。 庄念平静的做着这些事,熟稔的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仿佛这七年里他经常给那个忙碌的人做一顿午餐或者晚餐。 然而他们确确时时的分开了近七年,这中间一面也未曾见过。 顾言十指和拇指碰在一起捏了捏,看着庄念的模样突然就想抽一根烟。 他的烟瘾不大,只有心里静不下来的时候才会一根接着一根。 桌上放着烟盒,他拿起在桌上斜着一磕,掉落一根。 衔在嘴里摸上打火机,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对着电话说了一句,“麻烦您再说一遍,我这边刚刚没有信号。” 做好了准备工作,庄念站在灶台旁边等着水开。 他做这些事情实在不拿手,水加的太满,锅选的又小,飞溅的开水落在手背上几滴,疼得他皱眉。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他就保持着皱眉的模样看向顾言。 对方还在打电话,就算现在开口顾言也不一定会听到,还会打扰到他。 如此想着,庄念便向他走了过去。 烟丝从半阖的眼眸里亮起一簇微光,麻痹神经的白烟熏到了眼睛,顾言眯了眯眼,腮边向下凹陷,狠狠吮了一口。 未等尝到那辛辣苦涩的爽利,一双白皙细瘦的手便伸了过来,突自拿走了他嘴里的烟。 顾言眉眼微抬,捉住了伸过来的那只手腕,“怎么弄得?” 庄念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动作十分不专业,烟灰衔在上面,仿佛动作太大就会坠楼,毁掉那条昂贵的西装裤。 他没动,也没说话,仍然怕影响顾言工作。 电话那边的人反问道,“什么?顾总,需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 “不好意思,回头再联系。”顾言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转头瞧一眼庄念,抬了抬那条手腕说,“烫红了。” 庄念那只手微微一颤,上面几点红痕实在不起眼,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顾不得那条裤子欲要把手收回,却被顾言攥的更紧。 “没事,你的工作结束了吗?打完针我还要回去工作。”他说。 顾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夺回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就保持着牵手的动作将他带到卫生间,不由分说的拧开牙膏挤在庄念手背上。 凉凉的薄荷味。 庄念盯着手背,那一点牙膏被指腹轻轻推开,痒痒的,末了顾言还在上面呼了呼气,滚烫的。 庄念心脏猛地一跳,抽回手,揉了揉被攥热了的手腕说‘谢谢’,又补充道,“牙膏对烫伤是不起作用的。” 顾言微微眯眼,眼尾是上挑着的,“哦,那刚刚怎么不说。” 卫生间的空间很大,但两个人却离得很近,庄念有一种被炙烤的焦灼感,慌张的侧身离开,“面要煮烂了。” 实际上他的面还没有下锅。 周易从前总是说顾言忙的连生日都没时间过,现在才亲眼见证了才知道,何止生日,恐怕吃一顿像样的饭都属于难得。 这么忙,之前还一天不落的去照顾唐周,也算是情真意切了。 餐厅桌的旁边有一盏很高的简约风落地灯,庄念想干脆趁着顾言吃东西把针扎上了事,呆在这里的每一秒他都觉得煎熬。 结果顾言就好像看透了他似得,挑着几根面条对他说,“你要是忙的话就先离开。” 庄念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顾言又说,“刚好我今天不想打针,只想好好吃顿饭。” 庄念,“...” 富二代顾少爷,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好好吃顿饭。 庄医生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没理由不成全,“那你慢慢吃,我等你吃完。” 他寻了处能晒到太阳的沙发坐下,无所事事的盯着远处那一方巨大的荧幕发呆,疲劳的捏了捏眼角。 这半年当中,他除了喝掉一杯长岛冰茶那晚睡了个好觉之外,其他时间睡眠质量差到让人咋舌。 在医院里忙忙碌碌的日子,还有一方手术台能让他做到心如止水,可如今,脑子里的神经二十四小时都是绷紧的状态。 那天他主动吻了顾言,现在又和顾言呆在一间总统套房里。 不用想也知道唐周现在一定脸都绿了。 别看平日里他和唐周对峙时总是一副处变不惊不急不躁的模样,其实他是怕的。 而且从他成年开始,唐周是他唯一惧怕的人。 他不能逼急唐周,要赶在他发疯之前离开顾言身边,越远越好。 可顾言受伤是为了他,他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 庄念仰靠在椅背上,觉得累极了。 再等等吧,回去之后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伯父伯母,还好吗?”庄念望着一束落在茶几上的光,试探着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