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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他说话的时间里,里世界里的德克斯托尔已经将伊内丝收为教女,迅速回了公爵府,叫人把人伊内丝带下去清洁换衣服去了。

    一个人独处时德克斯托尔温和的神色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将接触过伊内丝的皮手套摘下来扔掉,反复用肥皂洗了几遍手,又用高纯度的酒精消毒。这才用刚消过毒的手换掉浑身的衣服,转身去洗了个澡。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后来的安排和棋子所至,由巫辞操控的德克斯托尔绝不会前往皇宫,也绝不会接触伊内丝。

    那蠢姑娘自作聪明的勾引简直可笑得有点可爱。

    要知道伊内斯的手上还有污水!擦洗皇宫走廊地板的污水!

    就算皇帝知道德克斯托尔要去皇宫,久闻他爱干净的名声,为了讨他高兴专门叫人提前清理了皇宫,他也还是发现走廊上有许多零散的粪便!在那里待一阵,简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细菌浸泡过了!满脑子都是想赶紧跑!

    “些许脏污而已,你太过无情了,德克斯托尔。”[游侠]敲了敲棋盘,“不过,你忍着厌恶出这一步棋,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仅仅只是一枚兵卒。”

    “您输的时候就知道了。”巫辞说。

    第82章 升变

    伊内丝刚放完了风筝,没什么仪态地坐在公爵邸的草坪上晒太阳,她懒洋洋地倚在德克斯托尔腿边,有些困倦地把她那颗漂亮又空洞小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打哈欠,娇声指气地要德克斯托尔给她编头发。

    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得直呼银爵士在上!

    德克斯托尔虽说是个公爵,却从没有按照流程进入上流社会,例如举荐啊、宴会啊、音乐沙龙什么的。人们对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是个凭空出世的狠角色,听说他是做商人发迹,手里财富无可计量。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有钱,就养得起兵,甚至还是最耗钱的重骑兵。也不知道德克斯托尔用什么法子养的,那支军团几乎不可抵挡,并且忠心耿耿,纪律严明,以至于德克斯托尔一来就逼迫皇帝封了个公爵。还把不赞同的人全部都给杀了。

    他还惯会一些残酷刑法,最喜欢将贵族剥了皮填草,做成稻草人用十字架立在他的花田里。虽然平时谦和有礼得赛过一切贵族绅士,但他过于喜怒无常,稍不注意就会触到他衰弱的神经让他暴起杀人。

    人们都说他有疯病、癔症,被地狱里的魔鬼占据躯壳抑或是披上了人类的皮囊。

    换而言之,像伊内丝这样娇声指气的话,绝对会直接被德克斯托尔认为是对他的不尊重,横死当场都算轻的。

    但,令人惊恐的是,凶名远扬的德克斯托尔竟然什么都没说,只缓缓地摘下手套,用五指理顺了伊内丝绸缎一样的红发,轻轻地编起了辫子,甚至从手腕上摘下几条样式不一的发绳。好似这种场景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伊内丝起先跟着德克斯托尔的时候也是不敢这样做的,涉及到男人,她的脑子都很灵光,来时特地打听,听说过德克斯托尔的凶名。

    说来好笑,她当时认真定下了自己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小心翼翼谋取宠爱的方针,甚至还咬着笔头用功地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认识的鬼画符写了整整三大页的计划。

    直到她发现公爵府很少有佣人,就算有,也只是少数几个被收留的女孩,不干重活,无忧无虑,甚至和德克斯托尔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更像是漂亮的小猫小狗小羊羔那样被纵容着。

    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立刻就得出了结论:德克斯托尔对漂亮又听话的女孩脾气会很好。

    伊内丝是最会得寸进尺的,一点儿又一点儿的试探德克斯托尔的底线,后来发现德克斯托尔对她根本就没有底线。

    德克斯托尔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把她当做“教女”,更像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不,在亲生父亲那里伊内丝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德克斯托尔说她是最棒的女孩儿,从来不对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不嫌她笨,每天总是夸她,给她讲故事,陪她玩,哄她睡觉,哄她吃饭,还亲手给她做玩具。

    德克斯托尔总是温和的,从不对她生气,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她有什么要求都会被纵容。

    只要她不无缘无故伤害没有做错事的女孩、没有惹到她的贫民和无辜的幼童,其余的人类她是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肆意打杀的。

    她甚至还可以不遵守上流社会的一切规则,只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伊内丝觉得皇后是女性里地位最高的,就可以光明正大杀了曾经折磨她的皇后,仗着德克斯托尔的宠爱坐上皇后的位置。

    坐了这个位置,她还总开宴会当众给国王戴绿帽子,养大批情人,每天逼国王吃有毒的食物。

    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为所欲为。

    甚至为了她一句话:“我不想抛弃我的父亲和妹妹在故国过得好。”德克斯托尔直接就派兵帮她把故国打了下来,把抛弃过她的父亲和妹妹送给她当奴隶,随她像曾经遭受到的对待一样把他们剪去尾巴装在木桶里,用污水浸泡,用酷刑折磨。

    伊内丝觉得自己没什么其他的愿望了,德克斯托尔满足了她的所有愿望,没有人再比她过得更好了,她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她摸摸自己被绑得十分漂亮的头发,站起身来,灵巧跳到了桌子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