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311节
书迷正在阅读:纵逢尔尔(高干骨科 np)、藏风、我的秘密、落入玛丽苏骗局(nph)、从兽世到星际,兽人后宫活儿好、变成人后她被逐渐带坏(NPH)、绝代天医、圣母女配觉醒后(np)、先生与朝暮、长得太好看是我的错吗
市面上的天青釉瓷古玩,一般分为三种,宋汝窑天青、宋钧窑天青、清康熙景德镇窑天青。 从价值上来看,前两种天青要比景德镇窑天青高出数十乃至几百倍不止。 这里说一下分辨三种窑天青釉的简单办法。 宋汝窑天青,呈淡蓝色。 宋钧窑天青,呈淡青色。 清康熙景德镇窑天青,呈淡灰蓝色。 至于里面详细分辨办法,因为不是说明文,不赘述。 天青釉实在太难烧成了。 因为釉上面天青色无法靠自然煅烧而成,必须在青瓷出炉的一瞬间,周围空气中的湿度足够,才能逐渐形成这梦幻一般的天青颜色。 古时候的窑匠,没有现代的人工降雨技术。 他们为了烧出天青釉瓷,会苦苦地等待着下雨天。 雨天一来。 青瓷出窑。 窑炉子往上升起的烟与天空往下飘的细雨,辉映着青瓷所呈现出来的天青色。 这是一副世间无与伦比的美妙画面! 多年以后。 周杰伦出了一首歌,叫《青花瓷》。 中间有一句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我当时被这句词给深深震撼。 寻思到底是哪一位天才的填词人,才能把宋瓷天青唯美浪漫与爱情痴守深情完美结合起来。 一查名字,方文山。 话回头。 眼前这尊品茗壶外形呈瓜棱状,表色淡蓝,釉厚而稳重,目视处无外光,非常典型的宋汝窑天青瓷特征。 这是一件稀世珍品! 再粗略扫了一眼博古架其它古玩,应该没有任何东西与它匹敌! 最昂贵的古玩就是天青釉瓜棱品茗壶! 转头一看。 水杯架上面的那支香烟马上就要燃尽。 我正准备脱口而出。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见到了总瓢把头的嘴角,似乎正在微微上扬。 我整个人顿时一激灵。 会这么简单吗? 宋天青瓷自然是稀世珍品,但万一它是假的呢,或者说,这博古架上面的东西,全是制赝高手弄出来的假东西呢? 我现在隔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无法细看判断。 总瓢把头出了一个让我拼天命的辕门射戟局,目的就是为了惩罚我之前对老粮帮门楣糊屎的挑衅,阻挡我继续向他探听消息。 他心里一定非常想成功。 这是戎马一生、即将离世的江湖老人最后的尊严、底线。 若被我给破局。 等于前面之事将一笔勾销。 恐怕他死了之后都会气得想掀棺材板! 总瓢把头真的会将最昂贵的古玩放在博古架当中? “这屋内有很多古玩,以你的眼力,挑出一件价值最为昂贵的,算赢。” 这句话如炸雷一般在脑海中响起。 总瓢把头说的是“屋内”,而不是专指博古架内。 我刚才却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了博古架! 会不会是中了计,射了偏戟?! 想及此。 我目光往屋子一转。 一瞅之下。 顿时后背冷汗频出! 总瓢把头淡淡地说道:“小伙子,你时间到了,让老夫来听听你的答案。” 我闭上了双眼。 无比坚决地斩断乱七八糟的思绪。 再度睁开眼睛。 与总瓢把头冷冷对视了几秒。 我不疾不徐地回道:“屋内价值最昂贵的古玩,并不在博古架上。” “老爷子睡得这张大木床,属于整间屋子最昂贵的古玩!” 此话一出。 总瓢把头突然脸色陡变,开始剧烈咳嗽,似乎一口痰死死地卡在了喉咙,上气不接下气,双眼泛白,马上要死过去的状态。 我见到他这副样子,也吓得够呛。 旁边床头有紧急呼叫器。 我立马摁动。 几秒钟之后。 刚才那位医生带着几位护士迅疾跑了进来。 他们一见总瓢把头的样子,大惊失色。 医生转头冲我大吼道:“不是叫你不能刺激老爷子吗?!” 我:“……” 他们开始对总瓢把头进行紧急抢救。 我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第327章 主动权 要是总瓢把头挂了。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估计我现在是全世界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 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 这几位医护人员倒非常专业,对总瓢把头实施紧急抢救,十几分钟之后,总瓢把头喉咙的那口浓痰总算被弄出来了,他像一只大鹅一样,伸出着脖子,喘着大粗气,医生再次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 待总瓢把头身体逐渐稳定,医生转头对我喝道:“出去!” 我冷冷地站在原地没动。 医生见我毫不理会,拿出电话,准备叫人。 可总瓢把头却无比艰难地示意,让他不要打电话,并说道:“给我……再来一针……” 医生闻言,皱眉道:“老爷子,您今天已经打过针了,不能再打……” 总瓢把头神情却非常坚定:“按要求……做!” 医生万般无奈,只得再给他来了一针。 打完针之后。 总瓢把头在几分钟之内就恢复了正常,让医生摘掉氧气面罩,并吩咐他们先出去。 医生万般无奈,只得出去了。 他在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总瓢把头脸色无比凄然,苦笑道:“真没想到啊,老夫退出古董行当三十多年,临死之前做的最后一局,竟然被你半支烟工夫给破了……” “小苏,你赢了,咱们可以聊聊了。” 他之前一直叫我小伙子。 但现在已经换了称呼,叫我小苏。 说明对我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其实刚才破辕门射戟局,有很大的运气成份所在。 我将目光从博古架上转移之后,瞄见到了总瓢把头躺着的这张木床。 由于木床被白色的床单给罩着,连床头也有软布包裹,总瓢把头睡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加上房间的灯光其实并不太好,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它。 可在总瓢把头告诉我时间已经到了的时候,他的手却不经意间微微扯了一下床单,似乎要将木床露出来的部分小角落给掩盖住。 我立马瞅了一下床脚。 顿时惊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