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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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的赌约以报废了两辆车,两个女生双双进了医院而结束。按照他们约定的规则,是顾今安赢了。顾今安整辆车拦在了雷鬼头女生前面,自然是她离终点更近。 也不知道顾今安是运气好,还是她心里有数。她本人和雷鬼头女生伤得都不重,都只是些被玻璃划破的皮外伤。 但顾今安不要命的举动真真切切地惊到了他们那一片的玩车党,无论是留学生还是local,都老实了好一阵子。 可是这场赌约的收尾没那么简单。游之栩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才处理好了车祸后续,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婆和车不能外借。他新定的车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提货,临时租赁的车怎么开怎么不顺手。 爱车报废了,游之栩原本想找“罪魁祸首”要点补偿,可这段时间他在学校里都没有见到顾今安。 一打听才知道顾今安被拘留了。 在游之栩忙碌的这小半个月里,顾今安过得也是一波三折。她先是住了几天院,出院的那天没有等来自己的同胞——主要是因为她伤得不重,但医生听闻她是车祸,就半强制地要求她留院观察,但她却等来那天那个白人男头领。 白人男头领抱着一束小雏菊等在医院门口,见到出院的顾今安双眼一亮,快步上前拦住了顾今安的去路。 顾今安后退一步,皱着眉看着身材壮得像熊一样的男人。 男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想要把手里的花递给顾今安。 顾今安没接,她记得那晚那个雷鬼头的女生包扎完伤口,医药费都没付就出院了,最后还是她一起付了两个人的费用。 所以这帮人应该不是来接同伴的。 那他们是来给自己还钱的还是道歉的啊? 但她也没听见“money”或者“sorry”啊? 顾今安问了一句“what‘s up”,不耐烦得语气像是骂了一句“我操”。 男人表情激动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完了好像才想起到顾今安得英文不好,又用奇怪地腔调重复地说着什么。 顾今安屏息凝神听了好久,才分辨出来他说的居然是中文的“我爱你”。她翻了一个白眼,抬腿绕过男人径直走开。 男人还在孜孜不倦地举着花往顾今安怀里送,花枝好几次划到了顾今安的脸。 顾今安看见自己叫的车来了,突然停住了脚步,接过了男人手里的花。在男人骤然惊喜的表情中,快步走到了垃圾桶旁边把花塞了进去,然后字正腔圆地用中文骂了一句:“滚”。 “那男的来学校堵了顾今安好几次,挺多人都看见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说话的人以一种快乐吃瓜的语气讲述着这半个月内发生的事,“然后听说就前几天吧,那个人好像摸到了顾今安住在哪,晚上等顾今安回去的时候,差点把顾今安拖到小巷子里给办了。” 说话的人完全没有发现游之栩突变的脸色继续说道:“但我们顾姐真是神人啊,她居然反杀了,把那男的打伤了。那男的也是个不要脸的,反手一个举报,顾姐就进了局子了,到现在还没被捞出来……哎?你去哪?” 游之栩没敢多耽搁,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等到了警察局的时候,顾今安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好了。 游之栩站在警察局门口等着顾今安,顾今安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精神有些涣散,带她出来的警察和她说话,她就摇头点头作为回答。不知道警察和她说了什么,她飞快地往游之栩这边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顾今安乖乖地跟在警察身后走了过来。警察递给游之栩几份文件让他签字,签完字后顾今安被交给了游之栩。 一向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突然变得萎靡不振。 游之栩将顾今安从头看到脚,“受伤了吗?”他见她脸上有一块脏污,像是泥土又像是干涸的血迹,他伸出手想帮她蹭掉那团刺眼的东西,却被她侧头躲开了。游之栩的手指穿过顾今安头发的瞬间,看见她眼里毫不掩饰地抗拒,强忍住想要握紧掌心那缕发丝的冲动,主动退回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住的地方不安全,先回我那里。” 顾今安还是一副装哑巴的状态,但游之栩去取车的时候,她就安静跟在他身后。回游之栩公寓的路上,顾今安缩在车后座上睡着了,到了目的地被游之栩喊醒的时候,顾今安身上那种警惕地抗拒感消散了许多,她迷茫地亦步亦趋地跟着游之栩,整个人都乖得不行。 到家后,顾今安游魂似的一头扎进了舒服柔软的沙发里,面朝下身体呈大字形一动不动地趴着。游之栩没去管她,自己去厨房里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回到厨房做起了意大利面。 在他炒番茄肉酱的时候,顾今安端着牛奶走到了厨房门口,她唇上挂着一点白白的奶渍,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林学姐让你来保释我的吗?” “不是。”游之栩端着平底锅,将酱料淋在了煮好的意大利面上,“我还以为你不关心保释的事,谁来领你你就跟谁走呢。” 顾今安借着喝牛奶的动作遮住了眼里的错愕,转身掏出手机给学姐报平安。 游之栩看眼前的人完全没有端盘子的自觉,认命地把意大利面端到了餐桌上,“吃吧。” 顾今安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到餐桌前大快朵颐起来。她几乎是三分钟之内解决掉了一盘意大利面,擦擦嘴角,身上那种张牙舞爪的劲儿回来了不少。 游之栩看她这个样子打消了叫家庭医生的念头,估计之前她的萎靡只是因为没睡饱和饿肚子。 “说起来我本身就欠你一辆车和一副眼镜……”顾今安托着下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游之栩,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一个问号,“帮我办保释,是怕我赖账?” 游之栩不置可否地盯着她微微抿起的嘴角,“也许只是出于同胞之情呢?” 顾今安嗤笑一声,“要我怎么还你?你看起来不想要钱。”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游之栩面上笑得风光霁月,心里许多见不得光的念头在听到顾今安提出的问题后像雨后杂草一样疯狂生长着。 顾今安收起来那一副浑不吝的样子,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向了游之栩。她眼中褪去了往日里的防备和嘲讽,像是想透过游之栩的皮囊看清里面的骨。她无声看了许久,久到游之栩都以为她是不是睁着眼睡着了。 顾今安突然开口,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想上我。” 像是说了一个笑话,她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