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绿茶修炼手册、吃瓜!穿成抚慰犬后被读心大佬宠、修罗场的疯批们总在觊觎他、病弱美人被全世界觊觎、你打工做皇帝养我啊、七零独生女是对照组[穿书]、海压竹枝、着迷夜、女配她三辈子孤寡、暴戾君主的囚后
侍者一下子变得热情了不少,他带着“两兄弟”进入室内,咖啡馆的大厅里弥漫着雪茄烟燃烧的烟气,让整个大厅都显得雾蒙蒙的。侍者们端着盘子在后厨和餐桌之间穿梭着,从厨房的方向飘来淡淡的海鲜腥味和肉类的香气。 包厢是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光线昏暗,一盏煤气灯低低地从天花板上垂下,那侍者按了门边的一个开关,煤气灯的几个喷嘴向外面喷出火焰,并缓缓向上升,一直升到了天花板上。 吕西安大步穿过房间,关上了窗户,将嘈杂的声音阻挡在外面,“这样就好多了。” 他环顾这个不大的房间,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小客厅似的包厢,用白色和金色的墙纸装饰,设计师想必是想用这样的色调营造一种华丽的格调,可随着时间推移,壁纸逐渐褪色,于是华贵也就逐渐变成了穷酸。房间的一面墙上砌了一个石头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面镜子,旁边则摆着一架座钟,而在距离钟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大沙发,和餐桌相对,那沙发大的离奇,说它是一张床恐怕也没什么不对。 吕西安躺在了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坐在餐桌旁点餐的德·拉罗舍尔伯爵。 “先生要来点什么?”吕西安看到那位侍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根铅笔,“我们今天的牡蛎和小山鹑很好,今晚新鲜送来的。” 德·拉罗舍尔伯爵看向吕西安,吕西安摆了一个随便的手势,看起来真像个被惯坏的孩子。 “那就牡蛎和小山鹑吧。”伯爵点了点头。 “要什么酒,香槟行吗?”侍者又问道。 “来一瓶香槟吧。” 侍者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把房门带上。 “您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伯爵转向吕西安问道。 吕西安打了个哈欠,“您今天好奇怪啊,我亲爱的哥哥。” 第129章 “弟弟” 德·拉罗舍尔伯爵将手套脱了下来,卷在一起,放在餐具的左侧。 “为什么这么问?”他的话是个问句,但语调并无一丝波澜,听上去倒更像是在陈述。 “因为您看上去不像平时的您,倒像是阿尔方斯·伊伦伯格附在了您的身体上。”吕西安双手一摊,直言不讳道。 德·拉罗舍尔伯爵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玩味的微笑,“我以为您就喜欢这样的呢。”他转了转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您和他走的越来越近了……这不只是因为受到了威胁,对不对?我敢说您也喜欢他。” “所以您是在故意模仿他吗?”吕西安觉得这未免有些可笑,于是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可不像您会做的事情啊,哥哥。” “这的确不是我平时会做的事。”伯爵承认道,“但我的确很好奇,像那个人一样,对一切人和事都抱着轻浮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那么您体验了这一晚上,感觉如何呢?”吕西安好奇地看着伯爵,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以来,这个人已经变了许多。 “非常好。”德·拉罗舍尔伯爵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荒诞的世界,恐怕就只配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 “您开始变得愤世嫉俗了。”吕西安惊讶地看着伯爵,“看来您对您所扮演的角色揣摩的很到位。” 房门被推开了,两个侍者用银盘子端着他们点的菜和酒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铺着带有菱形图案的桌布的餐桌上。 “你们可以走了,需要什么的时候我们会按铃的。”当桌子被摆好后,德·拉罗舍尔伯爵向两位侍者命令道。 侍者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吕西安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插上了门锁,而后回到桌边,坐在了伯爵身旁,他的双颊微微有些发红,就好像是刚奔跑过一样。 半开口的牡蛎被放在一个装满了碎冰的瓷盘里,德·拉罗舍尔伯爵从冰块中拿出一只牡蛎,打开了壳子,用自己的餐巾擦了擦牡蛎壳,往里面挤了几滴柠檬汁后,将它递给了吕西安,而后看着对方一口把里面的牡蛎肉吞进嘴里。 “您不吃吗?”吕西安将牡蛎咽下去,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我不怎么饿。”德·拉罗舍尔伯爵又拿起一只牡蛎,重复同样的动作后,再次把处理好的牡蛎递到了吕西安的手里。 吕西安也把这只牡蛎一口吞了下去,他伸手抓过香槟杯,用带着泡沫的酒液将牡蛎肉沿着食道往下冲,“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您只把我当作您的秘书。” 德·拉罗舍尔伯爵用餐巾仔细地擦着指尖,“一般情况下我不会为秘书做那么多。” “是啊,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吕西安用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伯爵,“如果我觉得您第一眼看到我时候就喜欢上了我,听起来是不是太过自负了?” 伯爵轻笑一声,他站起身来,把放在远处的那盘小山鹑挪到吕西安的面前,“这已经不能算是自负了,应当归入自恋的范畴。”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金黄色的酒液在水晶杯子里打着旋,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您当时让我莫名想到我的弟弟。” “您还有个弟弟?”吕西安回想着《名人录》里对德·拉罗舍尔伯爵的介绍,“我记得您是独生子啊?” “有些东西您在报纸或是《名人录》里是读不到的。”德·拉罗舍尔伯爵的目光投向挂在天花板上的煤气灯,而煤气灯的火焰也倒映在他的瞳孔里,“我的确曾有个弟弟,只不过我们的父亲并非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