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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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一声无声的呐喊在管木子心里爆发。 她向来知道世上有种极品亲戚的存在,可这被刚划清界限的管家母女找上门的感受真真是有苦难言。 几日前,管老爷不是突下决定,亲自揭穿了他与齐小夫人并非亲生父女的真相嘛。 然而任由管木子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边她还没在被便宜老爹单方面抛弃的痛苦中迷失,那头就传来消息说,管老爷因为思女过度已经好几日没吃没喝了。 想着那个平日里梳着两撇精致山羊胡的小老头如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看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的母女俩,管木子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要不我跟你们回去哄哄?” 毕竟便宜老爹待她还不错,她没必要将对眼前母女俩的厌恶转移到小老头身上。 “看什么看,我们家老爷长命百岁,无需你去看最后一眼!” 一听齐小夫人要去管府,两母女彻底不干了。 可转念一想,她们今日是来闹事,为老爷讨回公道的,再加上从几日前她们便不再是一家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竟是为了出口气,将数月来两家人三缄其口的秘密说了出来。 而这也是惹得管木子头疼的原因所在。 因为得母亲吩咐的管新巧在临走前偷偷警告她说,“别以为你和齐小公子会长久,他娶你不过是为了自己,你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连所嫁之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已!” ...... 其实对于齐沐能娶她,或者准确说是能娶管家大小姐一事,管木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毕竟带她来这书中世界的破本子里有过明确记录——邑都城内一直有个传言,说是城西头,最负盛名的齐家小公子娶妻是为了自己。 因为齐小夫人是个傻子。 齐小公子呢,是个大夫。 她呢,也在初到齐府时为傻子配大夫的绝佳搭配暗中叫好过。 可管新巧那句“你连所嫁之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没头没脑之话还真将她弄得有些迷糊。 还有如今被人强行按头想起过往早已被她不知道抛去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这种感觉仍有些不好受呀! 当然这份不好受的心态或多或少还是要归功于身边那位总在无人处暗戳戳向她透漏些不可告人秘密的好表妹。 ......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日我偷跑出府一事早早就有人向齐沐通报过,可他仍是等到第二天才派人出去找我?” 齐府一处偏厅里,这两日被管家母女每日派来的下人时刻告诫说她和齐小公子定不能长久的管木子好不容易找了个清闲地方想要发发呆,奈何思绪尚未神游,就被耳边一声“嫂嫂”唤回了现实世界。 看着已经坐定于她右手边的顾娇,管木子由衷感慨好事不赶巧,坏事一箩筐呀! 这不,不知道这位表小姐从哪儿得了消息,今日抽空竟是好心前来这隐蔽处想要劝劝苦闷了好几日的表嫂嫂。 就是这欲言又止的表述让人浮想联翩了些。 “嫂嫂莫要误会,表哥当日也只是知道了嫂嫂偷跑出去的消息,而非知晓嫂嫂去往的地方,想必......嫂嫂还是莫要怪罪表哥为好。” “我为何不怪他,我以前是傻,可他齐沐既然把我娶进门了,就要对我负责不是?难不成我跑丢一事他没丁点儿责任?” 管木子不由反驳,心里也是莫名的烦躁。 到底是怎么搞得,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跑不见了还不去找,而这个人又恰巧是齐沐,这里面都是些什么鬼呀! “是表哥做的不对,可平日里表哥做的已经够好了,嫂嫂若是不信,且可去府中打听一下,定会知道表哥是如何待嫂嫂的。” 顾娇此时还在想着为齐沐说着好话,尤其是在看见齐小夫人愈发难看的面色时,竟是如同受了百般委屈似的,以袖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见此管木子心里只有无数句脏话毫不受控制的飘过。 她都说了,自己不是一把宅斗的好手,干嘛总是要让她遇见一群极品亲戚为难她呀! “妹妹,容嫂嫂说句实话,我这小脑袋瓜刚清醒没个把月,见过的世面真没你这么多,所以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别把这些歪心思往我身上使呀!” 管木子颇有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 瞧着顾娇因为她的反问微微怔住时,竟是不按常理出牌主动拉近了两人间距离,开门见山道。 “你不就是看齐沐对我好心生嫉妒,不对,是心生羡慕,认为我这傻子不配吗?其实你喜欢齐沐这事咱们可以摆在明面上说呀,不过这公平竞争就有些难了,毕竟我这正室的身份已经立在这儿了,你呢,看着也是大家闺秀的标准模样,让你当妾注定委屈了你,可你有事儿咱们直说呀,都是一家人,你在这儿给姐姐添什么堵呀!” “嫂嫂许是误会,娇儿并非喜欢......” 顾娇的哭声暂停,解释亦是被打断。 反观管木子,倒是一副“你不必说明,我都懂,套路套路嘛”的豁然心态。 “我知道你还未出阁,姑娘家嘛,脸皮都薄,可咱们这礼义廉耻还是要知道的呀。” 边说,管木子边拍了拍自己厚如城墙的脸分析道,“况且你这拆散人的方法也不对,既然你都想着宁拆一桩婚,不愿毁十座庙,那何不寻个简单明了,效率高的方法,这样不好吗?不好吗!” 一时间,冲劲儿上头的管木子不知道她是被这群小古板们的含蓄套路弄疯了,还是真心瞧不上这种古早玩意儿,想要分享绝妙成果。 反正在几次拽回欲想脱身的顾娇后,管木子干脆来他个“拆鸳鸯理论独家见解”。 “其实你想拆散我们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我和齐沐拜高堂,对天起过誓,你就但看他一副死乞白赖赖着我的可怜样子就应该知道他这辈子非我不可,当然,嫂嫂也非他不可,所以说你这姑娘家家的从刚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的,你要知道像齐沐这种认死理的人,心里就没有一拍两散这回事儿,要做咱们就做绝点,来他个丧偶,生离死别!你可要记住了,一般那种辱了名节,浸猪笼的手段在姐姐这儿都不是事,记得一定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可,知道吗!” ....... 偏厅内,对于热爱挑事一职,奈何挑选目标眼神不佳之人的批评教育还在继续。 偏厅外的房梁上,一个从挑拨开始便默默关注着屋里一切的黑色身影在将心里所想之事捋清后亦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等到齐小夫人说到口干舌燥,将人放走之时也已天色过晚。 不过幸好的是,不管她如何闹,如何疯跑,在踏出门想要回家的第一刻,永远都会有个青衫少年郎在视线可及的地方等着她。 就好比现在...... “齐沐!” 小脑袋一摇,将刚才被挑拨离间的事情抛之脑后,管木子蹦蹦跶跶的朝着向她张开怀抱的人奔去。 在嗅到那股熟悉的药草清香时,还不忘整个人在齐沐怀里拱上一拱。惹得被逗弄之人低声警告时方才安静下来。 回去的小道上,管木子走在前面边拉着人四处乱指着,口中边叽叽喳喳的炫耀着刚才顾娇骗她说齐沐不会来找她一事。 只是这次一向任由她独下定论的齐沐停下了脚步,沉声回道,“夫人可曾想过表妹和每日来此的仆人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他们那是不了解你,我家齐沐这么喜欢我,怎么会知道我跑丢了不去找我。” 管木子不明所以,她笑眯眯的想上前一步拉起刚才两人无意间松开的手,却是被齐沐后退一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抬起的手亦是僵直在半空。 “夫人可曾记得安易说过,自打夫人醒来后,我便待夫人与之前不同?” 第一次没有去牵住管木子伸出的手,齐沐同样是第一次没有理会那双湿漉漉,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眸子。 似是下了百般决心,可问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为夫说过,我不喜欢之前的你,只喜欢现在的你?” 管木子微微颔首。 “那夫人可曾知晓其中缘由?” 这次得到的答案则是摇头否定。 偏偏齐小公子这回不想再给出明确答案,任由管木子怎么胡搅蛮缠,得来的都只是一句“夫人好好想想方可知晓。” 到最后双方陷入了莫名的僵局中。 一个死不说,一个懒得问。 可看着晚上抱着大被子小褥子打算去睡书房的人时,管木子彻底生气了。 “好,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吧!要不然我在管新巧眼里永远都是个不知道嫁给谁的傻子!” 而在一墙之隔的紧闭房门外,齐小公子的声音悠悠传来道。 “为夫姓齐,名消,字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