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94节
书迷正在阅读:协议结婚后,被温柔总裁缠上了、被魔尊玷污后(仙侠1v1)、她的玩具(百合gl高h)、咸鱼NPC女主又被强制爱了(NPH)、清穿之温僖皇后、共犯(双子)、擦冰走火、在男科医院不小心挂了前男友的号、甄氏宫闱【np】、你算哪块小饼干
“我没有理由对三尸宗出手。”谢道义|解释道。 钱余闻言看向不远处的棋盘,上面摆放的是无解的残局,相互厮杀的黑白棋子,举棋不定的执棋人,局势一片混乱,就像现在这般,无论他和谢道义如何争辩,最后都是各执一词,没有结果。 “到了这种地步,还在做无谓的抵抗吗?”钱余收回目光,道:“不过也无所谓了,谢道义,你说不是你,那你就把凶手找出来,这对你而言不难吧?” 谢道义抬眸,这个要求听起来意外的正常,但真的就这样了吗? 钱余嘴角微勾,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不过在那之前,引起这件事的人也难逃罪责,你是因为谢陵才痛下杀手,相应的,谢陵的命我也要取走……” 钱余话音刚落,凌厉的冰霜结晶就擦着他的鬓角而过,庞大的灵气直接射穿了他身后的墙壁。 谢道义没有动,但他的身后是无数凝聚的冰棱,寒冷的风被冻结,四周的气温急速下降,空气中有狂暴的杀意,牢牢地锁定了钱余的位置,以及他身旁那口红色的棺材。 钱余抬手抹去脸上细微的伤口血迹,面不改色地冷笑出声,面容扭曲,形如恶鬼。 “真是稀罕,你居然想要保护那个一开始就抛弃的孩子,他现在对你而言终于有价值了吗?”钱余毒蛇一般的目光变得幽深,扭曲的面容添了两分狠辣:“可惜来不及了。” 红棺发出一声闷响,谢道义瞳孔骤缩,这座城里还有其余的三尸宗弟子。 三尸宗的据点被毁以后,梅洛雪缩回谢萱的庇护下,完美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影。陆行渊去了一趟酒坊,他取得了怀竹布置在外的网的力量,错综复杂的消息开始流入他的手中,皇城的局势一一展开。 谢陵也让手上的力量动起来,一场火把所有的沉寂都唤醒了。 魔族开始渗入皇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人群,消失在人海中。 “你们两个是不是来的太频繁了?这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被冰雪覆盖的庭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谢陵坐在屋檐下,踩着松软的雪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凌玉尘和无尘,忍不住吐槽。 大概是那天一起对抗三尸宗的缘故,这两个人开始积极地想要和谢陵培养感情。谢遥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见怪不怪,就连门卫都省了询问的麻烦,直接放他们进来。 一个魔情宗的圣子,一个佛宗的佛子,这个组合怎么看都很奇怪。 谢陵的肩头栖息着文鸟,那是温顺的妖兽,歌声优美。 无尘礼貌地合掌行礼,凌玉尘却只是扫了一眼就跑去找院子另一边的陆行渊。 “这家伙……”谢陵不爽地眯眼,转念间却又舒展开。 陆行渊的身份在这两个人的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默契的没有拆穿,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持白泽这个身份。 谢陵也曾担心过其中一方不够可靠,可是想到当日也是他们相助陆行渊离开三尸宗的天罗地网,他又觉得还是可以信任一点点。 而且…… 谢陵的目光转向雪地里的无尘,上辈子无尘入魔的缘由他们无从得知,这辈子唯一的线索是六欲天魔诀,缠|绕在无尘身上的还有狩天计划之谜,他的身世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院中凉亭,陆行渊收到了魔族传来的消息,沈炽已经按照计划抵达城外,他现在还是以陆行渊的身份活动,等待陆行渊的指示。 大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他的身份需要换回来。 察觉到有人靠近,陆行渊散去屋子里的魔族气息。他回头看去,目光越过门口的身影,落在无尘的身上。 无尘一身白色的僧袍,几乎和雪色融为一体,他嘴角带着怜爱众生的平和笑意,看上去无比的圣洁。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他会在将来把凌玉尘拖下地狱。 “你真的答应帮无尘修炼六欲天魔诀?”陆行渊收回视线,看向凌玉尘。 在他的魂魄残缺不全,偏执直行时,愿意靠近的朋友只有凌玉尘一人。虽然他有那么一点别有用心,但都只是嘴上占便宜。他活的恣意潇洒,无拘无束,那样的自在就算是无尘也不能束缚。 凌玉尘在陆行渊身边坐下,道:“不答应的话他会一直缠着我吧?” 陆行渊斜了他一眼,现在这情况也没差,无尘形影不离地跟着,只不过是凌玉尘不逃了。 “那个和尚拿我当磨刀石,他需要情|欲的魅惑,但他本身没有情|欲这种东西,他看上的是我修炼的红尘决。”凌玉尘靠着廊椅道:“不过我也不是白帮忙,如果他败了,我就吃掉他,把他变成我的炉鼎。” 凌玉尘面上染了两分邪气,红尘决是魔情宗的至高心法,它以情|欲为食,又包罗人生百态,学的成才坐的上圣子的位置。 陆行渊见他信心满满,没由来的一阵不安,提醒道:“小心无……” 他应该告诉他,无尘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话音未落,就察觉到一股阴冷的寒气瞬间凝聚,包围了整个王府。 巨大的棺木从天而降,朝着谢陵所在的位置狠狠地砸下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漆黑的棺木在雪地上是如此显眼,巨大的冲击让雪花飞溅,躲闪不及的谢陵在文鸟的拖拽下堪堪避开了要害,力量的余波击中他的右臂,将他狠狠地甩飞出去。 文鸟拼命护着他,和他一起砸入房间。 棺材落下的太快,离谢陵最近的无尘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他察觉到那股浓郁的阴气之前,棺材已经砸下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团绕在一起,包裹着漆黑的棺木。 “哎呀,真是一头护主的畜生,差一点呢!不过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远了。”阴柔的嗓音在院子里响起,雪花之中,一道妖娆的身影浮现在棺木上。 那人穿着一身红裙,手上拿着盛开的梅花,虽然擦了胭脂,却也难掩男人的刚硬之气。他落在棺木上,扫了眼一旁的无尘,笑道:“小和尚,别来妨碍我!” 说着,他手中的梅花朝着无尘的方向一指,花瓣飞舞,化为阴寒之气,暴射而出。 无尘心念一动,有一股浓烈的杀意盖过了眼前的阴寒之气,他想也不想地往后退。 寒气插|入他刚才站着的地方,雪地被腐蚀,凝聚的冰层融化,发出呲呲的声音。 眼见无尘退去,那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抬头看向谢陵,捧着脸,神情扭曲,眼底布满了疯狂之色:“多美的半妖之体,炼成尸傀一定很美……” 美味二字尚未说完,那阴柔的嗓音就化为惨叫,银光闪烁的长剑从后向前,贯穿了他的心脏,剑刃上,两道血槽不断地抽走他身体里的鲜血。 他低头看着那熟悉的剑刃,眼底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那是属于陆行渊的剑,曾经不知道灭杀过多少三尸宗的弟子。他艰难的回头,视线对上恶鬼面具后的血瞳,那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面具很近,仿佛是一瞬间就到了他的身后,面具下的那个人更是毫不犹豫地斩杀他。视线突然飞起来,化作抛物线落地,而后定格。他溃散的瞳孔倒映出戴着恶鬼面具的人冲向房间的身影,如此的急切。 残留的意识甚至没有感到恐惧,只是在消失的刹那,反应过来自己被斩首了。 来不及倒下的身体在瞳孔彻底溃散后才喷涌出鲜血,染红了一地的雪花。 无尘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切说来缓慢,实际就是瞬间,他甚至才刚刚稳住身体,陆行渊的剑已经斩下来者的头颅。 那是无尘从来没有见过的陆行渊,就算当初被人押上惩戒台,他也游刃有余,沉着冷静地算计了一起,然而就在刚刚,谢陵被扑倒的那一瞬间,他的愤怒和震惊就算隔着面具也清晰地传递出来。 一剑穿心,一剑斩首,连贯的没有任何犹豫之情,仿佛是怕自己在慢一点,谢陵就会再次受伤。 “好陌生的情愫。”无尘双手合十,他体会这样的酸涩,却不能真正的理解。 凉亭里,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凌玉尘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脸茫然地问道:“和尚,出什么事了?” 无尘的视线落在沾了鲜血而躁动的棺木上,温和道:“如你所见,需要善后。” 陆行渊收回破厄,一个箭步冲进房间,他越过倒塌的房门,在飞扬的尘土间看见被文鸟努力拖动身体的谢陵。 鲜血从门口一路洒过去,陆行渊手指轻颤,他克制住心底的恐惧加快脚步。他走到谢陵身边,把人从废墟中拖出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巨大的冲击让谢陵脑袋发蒙,他眼前一阵眩晕,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抱着他的那双手臂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不同的是此刻在发抖。 “师尊?”谢陵抬起手,触碰陆行渊的面具,展颜道:“我没事,只是手臂受了点伤。” 文鸟的敏锐让谢陵逃过一劫,不过文鸟承受了很大一部分的冲击,它的翅膀折断了,伤口血流不止,染湿了身上的羽毛。但就算如此它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主人,依旧陪在他身边,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谢陵的手臂。 陆行渊没有说话,他还在为此不安。他们明明靠的那么近,抬眼就能看到彼此,可棺材落下来时,他却来不及。 如果不是文鸟,谢陵已经…… 到那时,别说一个杀手,他就是屠了所有的三尸宗弟子,也太迟了。 陆行渊收紧手臂,谢陵察觉到那微弱的懊恼,他取下陆行渊的面具,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再次安抚道:“师尊,我没事,我还在你怀里。” 我还在你怀里,你正在用你的双手确认我跳动的气息,鲜活的,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 陆行渊托住谢陵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不许他逃脱。唇齿相依,气息交换融合,用近乎粗暴的掠夺来抚平那份不安。 文鸟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歪了歪头,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不解。 院子里,沾染了主人鲜血的尸傀不需要驱使就从棺材里爬出来,不过可惜他遇上了无尘。他擅长普度众人,把死人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无尘的打斗惊动了王府的其他人,察觉到不对劲的谢遥连忙带着清客赶来。不过已经不需要他们出手,无尘就轻松地解决了一切。 看着院子里的打斗痕迹和被无尘普度的尸体,谢遥面色凝重,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已经解决了。”无尘一挥手,尸体化为粉末被风吹散,一切的痕迹消于无形。他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脸的慈悲为怀。 陆行渊抱着谢陵出来,文鸟拖着受伤的翅膀走在后面。谢陵把头埋在陆行渊的胸膛上,那双耳朵粉粉的,好看极了。 谢遥以为他受了重伤,连忙上前关切道:“十七弟,你怎么样了?” 谢陵抓住陆行渊的衣服,嗡声道:“我没事,七哥不用担心。” 谢遥不放心,他抬手伸向谢陵的胳膊,可是他的手和谢陵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有碰到人。他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眼陆行渊。 刚才陆行渊动了吗?谢遥有些不确定,如果他没动,自己怎么会抓空? “十七殿下的胳膊受了点伤。”陆行渊解释了一句。 谢遥啊了一声,胳膊带伤啊,难怪不让他碰。 不过眼前这个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谢陵和白泽之间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但是在人前他们一直很有距离感,根本就不会靠的那么近。可是眼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甚至让人难以插足。 “府上有医修,我这就派人去请过来,还有这只鸟,伤的好严重。”谢遥注意到在陆行渊脚边梳理羽毛的文鸟,鲜血凝固在翅膀上,让它看起来分外狼狈。 陆行渊颔首,雪地里的风忽然变得焦躁,他抬头看向天际,道:“不用了。” “怎么不用……”谢遥着急了,他话音未落,熟悉的灵力威压就出现在王府上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笼罩整个府邸。 谢遥心头一跳,敬畏之心让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恭敬行礼。 谢道义凌空而来,悬浮在半空中,他扫了眼庭院里的情况,视线在无尘身上顿了顿,然后又看向陆行渊脚边的文鸟,道:“我来晚了吗?” 谢陵听到谢道义的声音,他松开抓着陆行渊衣服的手,从陆行渊怀里下来,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无畏地和谢道义对视,道:“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尸宗不会无缘无故地袭击谢陵,他的命也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除非谢道义又做了多余的事。 他对谢道义的到来没有喜悦和感激,反而带了几分试探。 谢道义听出他的不悦,对他敏锐的怀疑感到无奈。不信任的后果就是谢陵第一时间会想到这件事和他有关,但这一切他的确无辜。 谢道义|解释因为三尸宗的缘故,钱余和他动了手,他也是逼退钱余才来晚了。 陆行渊静静地听着,面具下的眼神酝酿着暴风雪来前的平静。 “幸好你安然无恙,是这只鸟和无尘小师父护住你吗?”谢道义抬手做了个抓的动作,梳理羽毛的文鸟就被灵力吸过去,悬浮在谢道义面前。 谢道义分出一股灵气注入文鸟的身体,文鸟翅膀上的伤口不断地愈合,羽毛看上去更是比以往更加鲜亮。它张开翅膀,发出一声愉悦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