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为聘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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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是无人邀请秦妧的。 饮完盏中茶,秦妧回到素馨苑,见书房有道身影,暗想裴衍今夜应该不会回东卧了,遂命暮荷准备热水,打算沐浴。 华灯初上,当客院那边响起搓牌声时,湢浴里也响起了水花声。 秦妧坐入浴汤,半举水瓢,浇在发顶,又拿起皂角搓揉长发。 之后,仰躺在浴桶上,闭目唤了一声暮荷,想让暮荷帮忙兑些热水。 门口传来脚步声,很快,秦妧感到耳畔有道气流拂过,她当是暮荷,还抬起两条光溜溜的手臂,搭在了木桶上。 两团弧度半隐水面,甚是惹眼。 感受到水温上升后,她彻底舒展开筋骨,懒洋洋道:“帮我揉揉肩。” 冰凉的指尖搭在肩头,手法精湛老道,很是舒服,只是有些粗粝,像是有层老茧。 “暮荷,你该养养手了。” 慵懒地享受完“暮荷”的侍奉,她想要睁眼时,侧颈却是一疼,歪头晕了过去。 一抹月白衣袂轻拂,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丢掉银针,裴衍将滑入水中的女子半提溜出来,垂眼不知在盯什么。 刚沐浴过的女子,身上滑溜溜的,甫一抓起又脱了手,重新滑回水中。 裴衍扯过椸架上的布巾,没顾男女之防,硬生生将她搂了出来,隔着布巾抱住,走出了湢浴。 水淋淋的女子横躺在男子臂弯,一双小腿垂下,露出一对白嫩的玉足。 圆润的脚趾盖上涂抹了蔻丹,衬得肤色莹白。 裴衍将她放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可昏迷的人儿哪能支撑绵软的身体,整个人歪倒在围子上,像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裴衍自袖中抽出锦帕,附身蹲在榻边,捧起她的一只玉足,仔细地擦拭起来。 女子的脚小巧如玉,还不及他的手大,轻易就能掌控。 裴衍垂着眼,为秦妧擦干左脚,又抓起右脚,可眼前不受控制浮现出的,全是女子半隐在水中的半圆弧线。 喉咙轻滚间,鼻端还有补汤的干涩味。今晚薛妈妈送去书房的补汤比昨日的更为浓稠,应是下了猛料的,也不知是母亲着急抱长孙还是担心他那方面不行,一回回,逐次加料,灼得他心肺狂躁。 凝着完全舒展的羊脂玉足,他附了身去,轻啄了下。 软嫩的,带着浴汤的绿萼梅香。 薄唇一点点向上,顺着优美的腿线,落在了膝头,辗转厮磨间,额头触到了布巾的下边沿,再强行向上,就是雷池,秉着最后一点理智和克制,越过了整条布巾,吻在了女子的侧颈上。 银针所刺的地方稍稍发红,他用他的方式,为她消了肿。 齿间衔住一处软肉细细品尝,才知世间可口的珍羞是“女色”。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25 20:29:56~2023-03-26 21:0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好像对他很上心。◎ 秦妧入了一场雾縠飘乱的梦,任她如何挣扎,都逃离不得。 视线被遮挡,陷入漆黑,钗镊茸花落了一地,连身上那件大红寝衣也被幽火燎燃,仅剩小衣。 她扯下雾縠遮挡自己,双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桎梏。 惊慌失措间,感觉小衣的绸料上有什么在作为,如拉锯般,切割她的心弦。 “不要......求你,不要......” 她吓得打起嗝,继而抽泣,像个陷入迷雾的小鹿,惊慌无措,浑身战栗。 见榻上的女子抖得厉害,裴衍单手撑起,微喘着坐起身,没了素日的清朗。 倚在榻围上时,略乱的襟领处,还残留着女子的几滴泪。 适才的沉溺,致使一侧的前锯肌和腹直肌不受控制地颤动,似兴奋,似偾张,似有了自主意识,脱离了控制。 可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除了这事儿,他似乎没对谁手软过。 按了按发胀的额,他扯过薄毯,盖在了秦妧身上。 “哭什么?” 你本就是我的妻。 拇指揩去她眼尾的泪滴,英俊的脸上慢慢褪了潮意,可眼底是凝重的,没有被取悦到。 她本能地哭泣,是心有不甘,还是念着裴灏? 当年她离开侯府那日,敬成王让她从侯府的庶子中挑选一个未婚夫,可她径自走到了裴灏面前,娇脆着嗓子问他可愿结亲。 想来,是从进府的那日起,就将目标锁定了裴灏吧。 不过,她赌对了,若是换作裴池,必然不愿的。世家子弟重视门第,有几人会甘愿娶一个不被生父认可的女子? 若是换成他呢? 答案是更没有可能。 父亲是不会让自家世子娶一个落魄女子的。 若非他如今位高权重,执意强求,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 思及此,裴衍抱起秦妧,狠狠揉在怀里,直到女子嘤/咛出声,才松开手,走到花梨圆角柜前,取出一套寝裙,放在了榻前...... 之后,他来到落地铜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襟,“来人。” 暮荷闻声走进来,欠欠身子,“世子有何吩咐?” “换魏妈妈来。” 魏妈妈是魏野的姑母,也是侯府的大管事之一,负责账目管理,很少露面,是裴衍在府中的重要心腹。 暮荷不敢多问,低头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带着一个身穿花缎薄衫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裴衍看向软榻,示意魏妈妈为秦妧更衣。 魏妈妈径自走过去,发现秦妧昏迷不醒,随即明白过来世子为何找她过来。 了然于心后,她走到男人斜后方,“世子放心,老奴不会让任何人多嘴的。” 裴衍“嗯”一声,阔步走出正房。 魏妈妈直起腰,看向候在隔扇外的暮荷,警告之意尤为明显。 翌日晨曦,秦妧从拔步床上醒来时,室内清幽飘香。她揉揉眼皮,发现窗边的栀子开花了。 看了一眼漏刻,她坐起身,“暮荷,取水来。” 暮荷走进来,端着一个铜盆,手腕上戴了副新镯子,“小姐醒了。” “嗯。”秦妧穿上绣鞋,揉了揉发僵的脖颈,“我昨晚......” “小姐昨晚在浴桶中睡着了,是奴婢抱你回的房。” 秦妧怔然,她只记得昨晚沐浴时有些困倦,在一阵阵舒服的捏揉中失去了意识,竟是睡过去了。 没有去怀疑暮荷的说辞,别说一个娇秀的她,就是双手提四桶水,都难不到天生大力的暮荷。 出嫁前,义母将暮荷送给她时,特意强调了这一优势。 梳洗过后,秦妧身穿水嫣齐腰间裙,头绾结鬟式高髻,带着暮荷,清清爽爽地去往辛夷苑请安。 与之相邻的山鹃苑内,闻氏正坐在妆台前,画了一个近来盛行的内阔唇妆。 通过铜镜,她对还躺在床上的夫君道:“今儿我可会跟母亲提议搭台子听戏的事儿,你得闲时,去瓦肆寻个戏班来,费用就记在总账上,回头我再跟魏妈妈说。” 裴池慢悠悠坐起身,“怎么,表姑娘想听戏,咱们就要大费周章去操办?” 闻氏扭过腰,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巴结她父亲杨詹事,为你入仕做媒介。要不,你当我愿意费这个心力?” 裴池嘬嘬腮,按理儿说,嫡子上赶子去巴结一个表亲,是件丢份儿的事,可奈何父亲和长兄对他的“抱负”视而不见,迟迟不推举他入仕! “行吧,请个戏班而已,多大的事儿。”说着,他翘起兰花指,学着大青衣的架势唱了一段戏,惹得闻氏又嫌弃又好笑。 辰时中段,闻氏在请安时,向杨氏说起了听戏的事,“府上许久不曾宴请宾客,不如借着立夏节气,办上一场。” 秦妧也在场,听完这话,丝毫没有提起兴致。 一旁的杨歆芷拿帕子擦了擦唇角,掩去了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情绪。 杨氏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花销记在总账上。” “儿媳明白。” 可没等闻氏喜笑颜开,杨氏话语一转,“这事还是交给妧儿吧,身为长媳,也该慢慢接触府中的大小事宜。” 秦妧抬眼时,闻氏几不可察地落了脸。 没打算与闻氏为敌,秦妧并不想接下这个任务,可婆母以长媳料理中馈为由,将此事交给她,是断不能拒绝的。 再有一事,十日后便是婆母四十岁的生辰,需提前备好重礼才是。不过,她也知道,再重的礼,都不如裴灏的线索珍贵。 离开辛夷苑时,闻氏叫住了秦妧。 秦妧一转头,瞧见两道并排的身影一同走来。 所以说,看似清高的人,未必不势利。杨歆芷的父亲才刚刚坐上詹事府的第一把交椅,闻氏就变得前倨后恭,还真是极会见风使舵呢。 略过杨歆芷,她看向闻氏,开门见山:“找我有事?” 闻氏挽着杨歆芷上前,笑得眉弯眼细,“今儿一早,我已让三爷去挑选戏班了,大嫂人生地不熟的,就不必费劲儿了。” “那麻烦三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