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惧怕
第140章 惧怕 陶慈说:“我的本能在告诉我,我惧怕他。” 罗浩轩听到陶慈这么说,非常地诧异,当初连“夜栈”里面的那些怪物都没能让陶慈惧怕,赵明安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竟然让她惧怕? 罗浩轩和赵明安两个人是合作关系,虽然赵明安的腿有残疾,但是他身上的那种积极乐观,甚至过了十五年依旧不服输的倔强很让罗浩轩佩服。他甚至觉得赵明安是一个很爱笑的人,平时待人也和和气气的,至少比沈大师和张向导两个人要好相处。 罗浩轩皱着眉头,看向陶慈说:“为什么会独独惧怕他?” 陶慈摇头:“我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我刚刚仔细观察过她,他看起来普普通通,身上也没有异样的气息,甚至他还笑得很温和。我说了,如果不是我记得十五年前的‘梦’,我根本不知道他应该已经死了。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受到了惧怕。” 罗浩轩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去问陶慈:“陶慈,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当初见到黄大山时,有没有过惧怕?” 陶慈摇头:“我见到黄大山时,觉得他非常正常,而且对我也好,比某人热情多了。如果真说惧怕,我也是要惧怕凶巴巴的某人,而不是黄大山!” 罗浩轩无奈地低头,陶慈口中的这个凶巴巴的某人就是他。 哎,这丫头真是记仇的,时不时地就为了以前的事找机会怼他两句。 他说:“黄大山和赵明安的遭遇很相似,是去找‘黄沙之城’唯一幸存的人,但是回来之后又都没了当时的记忆,而且两个人都有执念,想要再次回到‘黄沙之城’。现在,你告诉我说,这两个人当时在‘黄沙之城’死亡的场景你都看到了,这两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但是……黄大山活着出现了,赵明安也活着出现了。” 相似,非常的相似。 陶慈和罗浩轩都沉默了,原本就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被解开,现在有多了好几个谜团。 沉默了几分钟,罗浩轩忽然开口,问:“陶慈,在‘夜栈’的时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黄大山不是正常人的?” 陶慈说:“我进入那家旅店时就觉得不舒服,后来忽然就晕倒了。当时,黄大山过来搀扶我,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对我做了什么,所以我后来才能平安无事。我是那个时候觉察到黄大山可能不是普通人。后来,我听到了老板娘和黄大山两个人在后厨说话,当时,老板娘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让人听不懂的话,话里话外地意思就是我们都是同道中人,黄大山表示自己听不懂,就离开了。老板娘发现了我,然后……也说我是同道中人。” 罗浩轩挑眉,盯着陶慈,注意力全被她说的“后厨”两个字吸引了过去,反而没有注意陶慈形容的“同道中人”。他说:“陶慈,这是我的第一次听说……你去了‘夜栈’的后厨,还遇到了黄大山和老板娘。” 陶慈一下就愣了,她以前跟罗浩轩达安仔他们说事情时,从来没有提过这一段。当时,她主要是想要隐瞒自己和普通人不同的秘密,后来他们离开“夜栈”,黄大山失踪,陶慈也刻意回避了这段事,现在一时疏忽说出来了,反而有点内疚。 罗浩轩有些生气,抬手像弹达安仔脑门一样弹了一下陶慈的脑门,弹完之后,罗浩轩的手顿了顿,不自然地收了回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陶慈,发现小丫头似乎没有生气,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陶慈摸了摸被弹的脑门,没有太在意,反而跟罗浩轩继续讨论黄大山和赵明安的事。她小声说:“黄大山和赵明安的经历非常相似,但是……我觉得他们是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两个人正纠结时,达安仔已经收拾好外面进来了。他进来就说:“罗哥,张向导说,让我们今晚抽出几个人继续守夜,不用像昨天一样所有人都出去轮一次,今晚一个人守一段时间就行。你们几个负责开车的,不就不用出去了,我年纪小,他们又让我守上半夜。” 陶慈看向达安仔问:“那么,我是什么时候守夜?” 达安仔愣了一下,立即笑了起来,凑到陶慈身边说:“小慈姐姐,你是女孩子当然不用守夜。再说,守夜多没意思啊,你怎么这么积极?” 陶慈回答的十分坦然:“这是我的第一次在帐篷里跟一个队伍过夜。” 以前在路上也搭过车,也跟车主们一起住过旅店。但是,大多数时候只是是房间挨着,或者是住通铺却也是自己过自己的。现在像这种在野外一起生活还轮流守夜,对陶慈来说感觉特别新鲜。 再确定自己不用守夜之后,陶慈有些遗憾,拍了拍达安仔的肩膀,说:“既然如此,上半夜我陪你守夜。” 说完,还真的就陪达安仔去外面值夜去了,反而把罗浩轩自己扔在了帐篷。罗浩轩在帐篷里躺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还没到十一点,还不算晚,难怪他睡不着。心里这么想着给自己找了借口,他钻出睡袋,又套了一件厚实的衣服,出了帐篷去找达安仔和陶慈。 达安仔和陶慈两个人一边值夜一边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再聊什么,达安仔还凑到陶慈身边,离她很近,指着他的手机让陶慈看什么,陶慈就伸着脖子往他那边靠……总之,真是“亲密无间”! 觉得自己有些“失宠”罗浩轩,不高兴地清了清喉咙,发出声音终于让两个沉迷自己愉快世界的两个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达安仔惊讶:“罗哥,你怎么出来了?” 罗浩轩找借口:“出来上厕所,外面冷,你们两个多穿一些,尤其是陶慈,你是女孩子。”他把达安仔那边点的取暖炉往两个人身边踢了踢,然后若无其事地去上厕所了,好像他刚刚出来真的只是为了上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