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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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祁究之前的推测:「福」字变正的房间代表有纸人入住。 看来昨晚新回家的三个纸人里,许民新夫妇占了两个名额,剩下的一位纸人就是306那位和许太太同脸的纸人。 对方到底是不是许太太?假如是的话许太太难道也是“鬼”吗?假如不是的话对方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和许太太如此相似? 住在502的纸人念念为什么没下楼?另一位令许太太忌惮的纸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 还有,如果按照「福」字的推断,福字只对应了202、306、502四间房,那位令许太太忌惮的纸人住在哪一间?有没有可能忌惮纸人就是306这位? 诸多疑问缠绕做一团,需要祁究顺着线头一点点查清捋顺。 好在祁究有的是耐心,主线支线剧情也在有序推进。 看到许民新夫妇下楼,许太太也跟着走了下来,但306那副纸人依旧无动于衷,躲在门缝后观望楼下的动静。 祁小年非常懂事地从操场附近搬来小板凳,擦干净后摆在正对驯兽师表演舞台的方位,示意许太太和许民新夫妇落座。 而一旁的祁究早端来了许太太准备给家人们的新年早饭年糕,将两份热腾腾的年糕分别递到许民新夫妇手上:“请慢用。” 众玩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祁究的操纵,几乎不敢相信这家伙利用马戏团新年表演,顺利让回家的纸人自觉出门,而后在其落座后端上了准备好的年糕。 这样不仅解决了送早饭的主线任务,还完美规避了年初一不允许串门的禁忌。 “林主播,你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407那玩家会有这出操作吗?”先前提议利用隔壁人头的405玩家询问林沛澜道。 就在刚才,林沛澜让他们等三分钟后再做决定,众人觉得奇怪的同时,也好奇三分钟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没想到…… 林沛澜耸耸肩:“我当然不知道,这么离谱的操作谁能想到呢?” “什么?”那位玩家不可置信地挠了挠头,震惊的同时有点后怕,“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一场表演?这个马戏团驯兽师也是玩家吗?空降玩家?又或者是…407那玩家触发了隐藏的剧情?” 对方问题太多了,一连串砸过来让林沛澜头疼,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说了不知道,别问了,我和407那玩家又不熟,只不过对方提前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就让你们等等看呗,毕竟时间来得及。” “……” “别吵吵了,耐心看表演吧。” 驯兽师和他的狮子同伴带来的第一个节目,是驯狮口令表演,这需要表演者和动物之间绝对的默契和信任。 驯兽师站在狮子面前,直视狮子深棕色的眼瞳,以手中的鼓槌为指挥棒吸引狮子的注意力,他用音调很轻又不失威严的口吻下命令:“坐下。” 狮子晃了晃尾巴,身姿缓慢地按照指令坐下,泛黄的鬓毛在晦暗的天色里显得明亮温暖。 “很好。”驯兽师脸上浮起赞许的笑容。 得到表扬的狮子得意地甩动尾巴,它一动不动看向发号施令的驯兽师先生,聚精会神等待其下一个指令。 接着,驯兽师轻轻吹响一声口哨,狮子立刻收缩瞳孔。 “跳!”他再次发出命令,右手挥舞着象征着挑战的鼓槌。狮子站起身,立刻绷直腿部肌肉,接着以一种惊人的爆发力跳过鼓槌,原本心存质疑的许太太此刻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鼓起了掌。 好像这种不按常规套路表演的“舞狮”节目也很不错。 “躺下。”驯兽师温和地发出命令,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狮子的脖颈,狮子在他的指令下缓缓低下头,然后温顺地躺下。 驯兽师再次抬起头看向观众时,他眼中充满对合作伙伴以及这个舞台的敬意。 这场表演需要自己与最凶猛的同伴之间建立坚不可摧的信任,任何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没见过马戏团表演的许太太几乎看呆了,在驯兽师鞠躬后她鼓起了掌。 身旁的徐新民夫妇纸人随着许太太的举动,用一种僵硬的姿态同样鼓掌。 “接下来我们休息五分钟,我需要为下一场演出布置舞台,也需要给我的老伙伴休息休息。”驯兽师再次给台下观众鞠了个躬。 驯兽师的精彩表演赢得了观众的青睐,没有人在休息时间里离场,甚至连原本只是在门缝后观望的306纸人终于忍不住走下楼,许太太招呼其在自己身边落座,从她们之间亲昵的举动来看,祁究排除了306就是许太太忌讳对象的可能性。 这位和她有九分相似的纸人很乖顺地坐下,目不转睛看向舞台方向。 祁小年用询问的视线看向祁究,直到获得祁究同意后,他才小跑着将最后一份余温尚存的年糕端来给306的纸人。 “谢谢。”许太太看了祁究和祁小年一眼,替身边不轻易开口的纸人道谢。 至此,许太太准备的三碗年糕已经成功送到纸人手里。 【主线任务「请将许太太准备好的早饭送到其家人手中」完成进度:100%】 【目前该主线进度已全部完成】 【任务完成奖励:客人为其家人送早饭的礼貌行为让许太太十分满意,客人们赢得了许太太的好感,在接下来的剧情环节里,许太太将更乐意与客人们介绍其家人】 这个奖励正和祁究的心意,这个副本是以许太太的家人为背景展开的,副本的主线和支线都要围绕着这些纸人背后的故事来触发、推进,对于处于被动地位的客人玩家而言,能让许太太能主动介绍纸人的身份和过往,是最方便也最直接的剧情触发途径。 祁究抓住这个机会问许太太道:“请问这位阿姨是…?” 说着,他转向许太太身旁的纸人示意。 许太太神情微微一顿,旋即笑道:“她和我很像,对吧?” “她是我的孪生妹妹,瑞兰。”许太太用温和的语气介绍说,还握起纸人妹妹的手放在自己膝头,“从小到大我们都会守在一起,就这样,过了无数个新年。” “原来是这样,真好。” 闻言,祁究和祁小年登时松了口气,如果306纸人是许太太的孪生妹妹,那么至少能够证明许太太并非已逝之人,过世的是她的妹妹瑞兰。 许太太看着独自忙着布置表演舞台的驯兽师,突然感触颇深道:“你们表演从业者真辛苦,大过年的,也不能陪在亲人身边守岁,天南地北地奔波,不容易啊…” “我的孙女多喜和多乐同样是表演者,她们自小就展露出演唱和表演方面的天赋,父母也愿意花钱培养她们的特长爱好,但真是太辛苦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们时长因练习压力过大偷偷流眼泪,还因为表演比赛的缘故,过年也回不了家…” “但作为表演者而言,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 “咳——!”祁究用咳嗽声打断驯兽师的话语,对方立刻配合地闭上了嘴,将没来得及发表的言论吞回肚子里。 “表演从业者确实不容易,因为有业务往来的缘故,我与公路马戏团的演职人员比较熟悉,据我所知,马戏团的舞台上几乎每年都有意外发生,演职人员因为表演意外事故去世的也不少…”祁究一边朝驯兽师递眼色,一边故意说出这番话。 他所指明确,是在提醒许民新夫妇多喜多乐舞台上的意外事故。 他之所以安排马戏团进行年初一的表演,除了要引这些纸人主动离开房间、破除串门的禁忌外,还有暗示多喜多乐舞台悲剧的用意。 毕竟他从202正立的「福」字里,已经猜到许民新夫妇中至少有一“人”已经回家了。 祁究虽然是闲聊的语气,但他一直用余光注意许民新夫妇的神情动作。 纸人五官生硬面色苍白,按理本无法表达出复杂的情绪变化,但此时此刻,最先发生变化的是许民新的夫人,它原本平整僵硬的面部突然变得扭曲狰狞,就像被谁粗暴揉皱了的肖像画,五官蜷曲错位,自歪曲的颈脖发出类似“呜呜呜”的沙哑声音。 可惜坐在它身边的家人,似乎并不关心它的变化,许太太兀自念叨着:“要是多喜多乐在就好了,她们姐妹俩一直想要看马戏团的表演…” 祁究:“许太太,多喜多乐去参加歌唱比赛了,对吗?” 许太太愣了愣,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她们去参加比赛了,她们想要通过自己的才艺出人头地,这是她们最大的愿望…” “可她们真的想去吗?”祁究打断许太太的自语。 许太太神色僵硬:“什么意思?” 祁究:“据我所知,比起站在舞台上表演,此时多喜多乐更想回家过年,和您还有她们的爸爸妈妈团聚。” “有些舞台,一旦上去了,就再也没办法回来了,我想您应该能记起我在说什么。” 许太太面部肌束颤抖,她茫然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祁究的话,可惜她发抖的嘴唇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短暂失声了,只能握住纸人妹妹的手,握得指节青筋暴起。 被刻意压制的痛苦记忆暗流涌动,关于多喜多乐死亡的悲伤即将破土而出。 祁究:“多喜多乐不想继续待在舞台上,更不想待在冷冰冰的医院柜子里,她们想要回家。” “你…你难道你见过…” 祁究坐下,与许太太还有许民新夫妇保持同一高度,而后用温和的语气询问那位无助的纸人母亲:“许夫人,您还记得那张海报在哪儿吗?许先生带回来的,「七彩年华」造星比赛的宣传海报。” 第201章 年(20) 闻言,许民新的夫人“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晦暗天光下,它的脸像一幅被搓揉糟蹋的肖像画,又像一尊正在融化的蜡像,五官以极扭曲的角度缩成一团,变得模糊狰狞。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面部扭曲的纸人快步朝老公寓走去。 它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消失在楼梯间。 纸人许民新同样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它似乎想要去阻止突然离开的夫人,但坐在一旁的许太太抓住许民新的手腕:“别急,相信君怡,孩子的事就让她们的母亲做抉择好了,母亲最清楚自己的孩子想要什么。” 许太太脸上的慌乱和恐惧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作为长者的笃定和平静。 她看了眼许民新夫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了两秒,而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目光。 “民新,我们继续看戏,下半场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这场‘舞狮’表演真是有趣呢。” 许太太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红瓜子,此刻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磕起了瓜子,等待下半场“舞狮”马戏表演。 “待会就会有答案的,耐心点。” 作为纸人的许民新非常听母亲的话,在许太太的建议下,它重新乖乖坐回了凳子上,目光也从背后的公寓转向驯兽师舞台。 此时驯兽师先生从道具箱里取出表演用的木桩,拥有丰富舞台表演经验的他,正埋头逐一将木桩固定在操场上,为后续的狮子表演搭建布景。 这边是敲击木桩传来的“咚咚”声,而老公寓的二楼则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 许民新的夫人似乎在焦急地寻找什么,202房内时不时还传来瓷器玻璃被摔碎的声音。 许太太握住儿子的手,用说悄悄话的口吻絮絮道:“没有哪位母亲可以承受孩子离开的悲痛,我不能,君怡也不能,也没有哪位母亲应该承受这些…” 祁小年疑惑地看向公寓二楼的方向,小声询问祁究:“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祁究:“如许太太所言,多喜和多乐的妈妈会给我们答案的。” 约莫三分钟后,翻箱倒柜的动静停止了,许民新的夫人再次推开202的门,此刻它扭曲的五官终于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神情也从慌张变得迷茫,祁究注意到,它手里拽着一张类似宣传海报的东西。 看来自己赌对了,失去多喜和多乐的痛苦被这家人强行遗忘。 只要自己主动捅破窗户纸,就能让所有人看清已经发生的真相,他们的记忆连同悲伤也一并回归。 所有客人都注视着怅然若失的许民新夫人,只见这位母亲握着海报的手微微发颤,目光惶惶不安四下张望,看样子似乎又在寻找什么。 “许夫人,您是在找这个吗?”祁究走了过去,掏出一盒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顺来的火柴,递给这位茫然无措的母亲。 祁究还借机看了眼许民新夫人拿在手里的纸张,纸张被折叠了,但依稀可见「七彩年华」四个字。 祁究已经确定,许夫人拿在手里的就是「七彩年华」第79期报名宣传海报,多喜和多乐就是因为参加了这场比赛,才发生舞台事故离开的。 他记得,在昨晚噪点电视传出来夫妻两人的争吵声中,许民新夫人用几欲崩溃的声音重复了数次:“你就不应该把那张晦气的海报带回家,都是它的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说得对…我要找到它…没有它…多喜多乐就不会去参加这场比赛,就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 许民新夫人这句埋怨的话,可以理解为支线破局的重要线索。 许民新夫人看向祁究手中的火柴盒,脸上的茫然和焦急消失了,它犹豫了片刻,最后小心翼翼朝火柴盒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