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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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玉娘。” 郑兰秀无奈又复杂地吁了口气。 “那从今天起,你不许再碰阿香,等她生完孩子,就把她送走,孩子我来养,玉娘眼不见为净。算了,一会儿直接让阿香和我回去。” 郑元博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忤逆长姐。 他闷闷道:“我和阿香说一声。” 郑兰秀一个人落寞地坐在灶屋,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最终还是在冯拐子与弟弟之间,选择了弟弟。 -- 阿香道:“元博,大姐和你说了什么?” 郑元博低头不敢看她:“一会儿,你和大姐回去。” “为什么?”阿香问。 “大姐……要送你走。”郑元博说。 阿香一阵惊慌:“相公!你不要阿香了吗?阿香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啊?” 郑元博难过地说道:“大姐……让我在你和玉娘之间做选择,玉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能休了她,爹娘不会同意的。” 阿香抽出帕子抹泪:“大姐是个出嫁的女儿,凭啥管娘家的事啊?” 郑元博道:“你别这么说大姐,这个家,不能离了大姐的。也、也不能离了玉娘。” 玉娘会挣钱,给家里挣了好多好多银子。 阿香背过身子:“我不走!” 郑元博不吭声了。 阿香咬了咬唇,转身抱住他,娇声问道:“你舍得我走吗?” 郑元博低下头:“舍不得又有什么用?你不走,玉娘就不会回来……” 阿香哽咽道:“好,那我走!走之前,我再伺候你一次好不好?” 郑元博小声道:“阿香你别这样……” …… 郑兰秀哭够了,把眼泪抹干净,准备去叫阿香跟她回去。 可当她来到郑元博的房门口时,里头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动静。 门也没关紧,她通过门缝,看见了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 苏小小今天没去镇上,依旧是苏老爹拽着宝贝女婿上街出摊。 卫廷被迫营业,神色冰冷地坐在摊位后的凳子上,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饶是如此,来欣赏他盛世美颜的人也仍是多如过江之鲫。 “给我十个栗子糕,要那个小郎君给我装。”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含羞带怯地说。 卫廷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苏老爹一把将砍刀剁在了砧板上:“再说一遍,让谁装!” 小姑娘吓哭了—— 苏小小是不知自家老爹居然是如此匪气冲天卖饼子的,她正在后院与小吴氏做咸蛋。 不必给锦记供货后,他们的咸蛋也仍旧不够用,没办法,生意太好了。 草木灰用完了,她去灶屋里搬。 这时,有人自堂屋走了过来。 小吴氏就道:“玉娘,你坐月子呢,今儿风大,你别出来吹风。” 对方没回应。 小吴氏扭头一瞧:“你是——” “我找苏大丫。” 郑兰秀说。 第135章 135 成功 冯拐子的伤势恶化得很严重,荣恩堂的大夫已经不来了。 苏小小推门而入时,一股子恶臭扑鼻,若不是冬天,怕是已招来蚊蝇。 郑兰秀是经历了巨大的挣扎,才将苏小小请过来的。 她看了苏小小一眼,苏小小的面色没有丝毫异样。 “你、你闻不到吗?”她问。 “闻得到。”苏小小背着篓子进屋。 郑兰秀更惊诧了,冯拐子这臭味,也不知熏走了多少人,荣恩堂的大夫都是一脸嫌弃,又是皱眉,又是拿帕子捂鼻。 苏小小将背篓取下来放在桌上。 郑兰秀张了张嘴:“你确定能治好他吗?” 苏小小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你先出去等,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郑兰秀道:“我不打扰你。” 苏小小淡淡地看着她,郑兰秀长叹一口气:“好,我出去等。” 郑兰秀出了屋子。 “门带上。”苏小小开口。 郑兰秀将房门带上了。 冯拐子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呼吸粗重且均匀,苏小小打开急救包,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下。 四十度。 烧得可以。 她又掀开了冯拐子的被子,恶臭更浓郁了,几乎是令人作呕的那种程度。 苏小小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她仔细检查了冯拐子的伤口。 这才几日功夫,伤口竟已溃烂得如此严重。 荣恩堂的大夫真是吃干饭的,光涂金疮药有什么用?得把伤口里头的脏东西全部清洗出来。 否则就算涂一百瓶,里头也依旧会溃烂。 当然,他恶化成这样,并不仅仅是荣恩堂的锅,苏小小在伤口上发现了一种金疮药以外的东西,有些像是她做咸蛋用的草木灰。 草木灰在的用途很广泛。 乡下人用它做月事带的填充物,吸纳经血,春耕时将它撒一点在田地上,改良土壤,此外不少土方子也会用到草木灰来治疗外伤。 草木灰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止血的功效,但也很容易污染伤口,尤其是不干净的草木灰,会引起伤口的二次感染。 应当郑兰秀是病急乱投医,找了土方子给冯拐子试—— 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看来冯拐子得多遭些罪了。 不过他这种色胚,遭遭罪也是对的,好歹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起色心。 苏小小找郑兰秀拿了一个木盆。 她先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伤口,冯拐子被咬了个对穿,洗的时候不能只洗表面,肉里也要反复冲洗。 浑浑噩噩的冯拐子直接被疼醒。 “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才哪儿跟哪儿?碘伏和双氧水还没上呢,得洗好几遍,你就受着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郑兰秀在门外听得是心惊肉跳,好几次她都怀疑苏大丫是不是要趁机把冯拐子折磨死—— 清洗伤口只是第一步,还要上药和缝合的,上药就不说了,缝合是真要了冯拐子半条命,毕竟,她手里的麻药用完了。 冯拐子不是景弈,没那么坚韧的耐受力,他疼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几次昏死过去,又几次生生疼醒。 郑兰秀在外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当苏小小好不容易完成治疗时,郑兰秀活像是自己也被缝针了似的,浑身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怎么样了?”她慌忙进屋,踉跄着来到床前。 “还行。”苏小小说。 郑兰秀哽咽问道:“什么叫还行?” 苏小小将急救包放进小背篓:“该清理的清理了,该缝合的也缝合了,药也吃了,三天之内会退热,我会每天过来给他换药。啊,这个,记得给他吃掉,早晚各两粒。今天早上的吃过了,你晚上给他吃就好,饭后吃。” 说罢,苏小小将用瓷瓶装好的消炎药放在了桌上。 郑兰秀抓起瓷瓶,心中依旧是忐忑的,可苏大丫稳如泰山的样子,又令她燃起了一丝希望。 苏小小把玩着手里的刀子:“放妻书别忘了,我能治他,也能杀了他。” 郑兰秀打了个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