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apturedBeast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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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aptured Beast III 笼中困兽 (三) ************************** 我骑坐在陆沉身上,膝盖下是柔软的皮质椅面。手脚没有被束缚,周身也并无绳索或铁链捆绑,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男人的吻像一阵能够吹乱天空与海面的狂风,改变天气、或者说喜怒,只需要一个瞬间。原本以为他是喜欢我藏在桌子底下对他调皮的,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他的动作里满是嚣张的掌控感与占有欲,手掌握住我的腰肢时,会在皮肤上烙下一个五指分明的红痕;舌头扫过我的口腔时,会蛮横地带走一丝属于我的味道,然后替换成他的。 他呼吸急促,喉间溢出的喘息听上去更像是带着怒意的低吼,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动弹不得了——是害怕激怒面前这只野兽的本能,是弱者对强者与生俱来的驯从。 我想不通陆沉为什么忽然变脸,明明在周严进来办公室以前,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太多不同。平时过二人世界的时候,偶尔心情好了,他甚至会主动让我得寸进尺地欺负他,也从来没有见他生过一次气。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天真地以为一个乖顺的吻就可以平息陆沉无端的怒火,但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纠缠不休的唇舌无意停止占夺,强有力的双手却开始厌倦衣物布料的阻挡,指尖摸索着我身上的纽扣与拉链不耐烦地撕扯起来。 衣服一件件减少,被男人随意地丢在地上,直到浑身不着寸缕。皮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阳光与空气中,有一种冷热交织的奇妙感觉。 “呜……陆沉……不要……” 头脑已经被他亲得眩晕,但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总裁办公室中的事情,强烈的羞赧与背德情绪使我煎熬,我用小手推着陆沉的肩膀,摇着头呜咽。 “是在拒绝我吗?” 纠缠的唇与我断开,陆沉不再急迫地索求,但圈在我后腰处的双臂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垂眸看我,眸底晦暗不明,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可是这里……” “这里不行?那么,换一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镜片后的红眸中酝酿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厉色,把眼前的男人变得有些陌生。想看见熟悉的温柔神色再次回归到这张俊脸上,我顾不上为自己赤裸的身体感到害羞,只是讨好般地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等不及了呢。” 大手从我后腰上撤开一只,转而抚上那副矜贵的金丝眼镜,陆沉动作轻佻地将其摘下,随手放置在办公桌上。 “总觉得,我的小姑娘以前没有这么抗拒我。” 男人慢条斯理地低语,指背擦过我的脸颊,然后沿着肩颈的弧度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那对已经无处遮羞的奶团上。他微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引发轻细的颤栗,男人却视而不见,只是用指尖拈起我的乳头戏耍地搓弄。 “为什么这里不行,是因为门口有周严在吗?还是单纯的不想和我做了?” “我…没有…唔嗯……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我知道。” 乳尖上被捻出激荡的酥痒,我嘤咛着给出陆沉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股掌中玩弄着的乳肉上,回答得很淡漠,仿佛并不买账。 “我原本以为,这么久没能见面,你会更热情一些的。毕竟不合适的场所,这里早就不是第一个了。” 语毕,陆沉抬眼看我。少了眼镜遮蔽那双血色瞳仁里的精光,我直白地感受到了男人隐忍着的怒意。他给了我一个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谎言的表情,然后大手掐住我的侧腰发力起身,将我拦腰扛在了肩上。 陆沉走路的动作缓慢而稳健,一步一步向办公桌后方的落地窗靠近。不知为何,我心脏中盈满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我快点从他手中逃跑,可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肩上任人鱼肉。 血族男人把我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直到确认我的双脚已经结实地踩在地面上以后,才松开腰间扶握我的力道。大手掰着我的肩膀将我翻转过身,背朝向他,面朝窗外。晌午刺目的阳光瞬间打亮我的全身,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双眸慢慢适应了明亮的环境,掀开眼帘,映入一幅从35层高楼向下俯瞰世界的画面——鳞次栉比的建筑、车水马龙的街道。自己没穿衣服这件事突然有了非同寻常的实感,我腾地烧红了脸颊,慌张地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扇堪比无数双眼睛的窗户,却在倒退了两步以后,撞进了一个宽阔而坚实的胸膛里。 “想要逃去哪里?” 低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男人用双手掘住我的腰肢,前胸贴上我的后背,将我严实地压在了与整面墙壁同宽高的巨幅玻璃上。 股缝间挤进一根滚烫又粗大的巨物,像是威胁人的匕首一般让我顷刻间打消了所有想要忤逆他的念头。 两只大掌握住我的臀瓣向外掰扯,给性器留出了可以找准入口的时机。我感受到男人硕大的肉冠轻车熟路地抵上我蜜水微泛的穴口,他漫不经心地摩蹭了两下,然后在我放松警惕的刹那一下子破开括约肌的阻挡,直插到底。 “唔!啊!……” 突如其来的强硬插入在花径内撩起一簇又疼又爽的痒意,我绷紧身体,脊背弯出弦月的弧度,脑袋高高扬起,大张着唇齿吐出一声高音调的呻吟。 “声音很好。” 陆沉腾出一只手绕到我身前,五指掐上我纤细的脖颈,犹如压制猎物的捕食者那样。好在他没有加重指节上的力度,只是宛若抚摸般地虚握在那里。 “你喜欢我这样进入,是吗?” 他把下巴靠在我肩头魅惑地低语。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没办法专心欣赏你的叫床声。因为每次听到,我都忍不住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蜜液被巨物刺激得增多,顺着柱身滴滴答答地流到穴外。男人边说着,边将肉棒缓缓拔出甬道,在伞头即将脱离洞口时又坏心眼地整根插入。 “什…嗯啊…什么问题?” “你和狐狸交配的时候,也发出这种声音了吗?” “?!”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听见“狐狸”二字时蓦地停顿了一下,连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个节拍。与齐司礼之间经历过的各种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飞速轮播,我好像有些明白陆沉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 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身体开始微微发颤。但男人阴戾的呢喃还在源源不断地钻入耳膜。 “然后它会牵扯出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比起我的獠牙,你更喜欢会成结的鸡巴?” 最后一丝侥幸被陆沉露骨的言辞磨灭,心脏像是突然从悬崖上跌落谷底,产生了近乎绝望的失重感。 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在我想方设法地想要寻求逃避现实的方法、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伪装谎言时,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真相,却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动声色地陪我演戏。 我可真是…自作聪明。 身体宛如冰雕般僵直,即使男人的性器已经开始在花穴内有一下没一下地顶送起来,头脑里也仍旧毫无反应,全然是一片空白。我就像只被猎人的枪声吓傻了的野兔一般,除了感到害怕以外,只有麻木不仁。 “很惊讶吗?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件事?” 微凉的鼻尖贴在我耳后磨蹭,陆沉的语调格外冷静,但如果你是个足够了解他的人,你就知道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太可惜了,真该让我的小兔子也看看那只狐狸来找我示威的样子。” 性器突然从穴口抽出,只留给我一秒钟的思考时间,就再次凶狠地贯穿了我。男人精健的腰腹猛地撞在我的两团臀肉上,拍打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齐总监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是他的。就在不久前,站在这张桌子不远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这么说。” “我只是出差几天而已,小兔子怎么就随便出去勾引野狐狸了呢...” 话尾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懑,男人握在我脖颈上的大手游移辗转,从身前绕到身后,接着毫不怜惜地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整个人压向面前的玻璃。 “我这根无法成结的鸡巴满足不了你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一手按着我的肩颈,一手控制我的腰身,陆沉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我来。双乳被他过于强势的力道推在窗户上压得扁平,我被迫将侧脸抵在玻璃上,双手也紧紧扒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承接他的冲撞。 性器深入浅出,在花径内恣意驰骋,每插入一次都能感受到甬道内蜿蜒的沟壑被男人粗大的直径破开的动态感,一簇接一簇电流般的酥爽随着陆沉的操弄蔓延开来,惹得花穴内四溢的淫液更加泛滥,嘴里也开始泄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唔嗯…陆沉……啊!…太用力了!哈啊啊……” “如果真的烦我了,为什么我操你的时候还是会发情?嗯?要是不喜欢,下面就不要夹得这么紧,声音也不要这么淫荡。做不到吗?” 男人的怒火逐渐占据了上风,连耳边粗重的喘息都变得潮热灼人。他腰臀间顶送的频率愈发迅猛,就像故意要感受我的穴壁因快感而不断绞紧的力道、故意要从我喉咙里冲撞出更多骚媚的呜咽声似的。 “嗯啊!…陆沉……不要……我错了……嗬嗯……” 我无法抵御陆沉激烈的节奏,只是赶在理智被快感吞没以前挣扎着向他道歉,期望以此求得他的宽恕。然而男人却对我有气无力的语句充耳不闻。 “今天的阳光很漂亮,我的小兔子。你的皮肤被它照射得像是在发光,很美。” 身下的操弄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男人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迟徐抚摸过我的后背,带走了皮肤上沁出的一层薄汗。 “可惜我们现在是在做一些下流的事呢。” 话锋一转,大掌结实地抽打了一下我被他顶撞得泛红的臀瓣,在上面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楼对面有那么多建筑,无穷无尽的窗户。你说,会不会其中某扇后面正有一双窥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呢?” 爱液弥漫在我们紧密相连的下体之间,被性器抽插出淫荡的声响。陆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强行掰转,正对向映照着大千世界的落地窗面。 “高层办公室里有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在做爱,还高调的对着落地窗展示出来。” “你觉得,他们是会唾弃我们,还是会羡慕?” 男人靠近我,将胸膛压上我的脊背。湿滑的长舌钻进我的耳窝,沿着耳中软骨的纹路描摹。嘈杂的舔舐音模糊了男人的低语,但我还是分辨出了他口中的句子: “至少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明白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他说。手指伸进我因不断喘息而无法闭合的齿关,男人顽劣地搅碎了我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呻吟。 “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似乎只有我的小兔子不懂。” “唔!……唔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最后那句话轻得像是一声叹息。话音落下,腰侧便被一双强劲的大掌控制着挪移,我踉踉跄跄地跟随男人推送的力量迈着步子,只消片刻,便被陆沉轻松地压回了那张铺满设计稿的办公桌上。 长臂一挥,陆沉将桌面上的杂物胡乱地扫到地上,文件、笔筒、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摆件接连坠落,弄出乒乓的声响。可男人仅是冷眼捎过地板上飘散的纸张,蔑然嗤笑一声,又重新把视线凝固在我被他牵制牢靠的后背上。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陆沉……我错了……” 身下的桌面拥有冰凉的触感,但身后健壮结实的身体却炽热如火。穴内夹吸着的性器从未拔出,现在正堵在花径深处伺机待发般地搏跳。 “不必道歉。” 我听见陆沉低声呢喃。 “齐总监不过是做了我当初也同样做过的事情,从别人手中抢走你,听上去似曾相识。” 轻盈的亲吻落在我蝴蝶骨的位置,薄唇在皮肤上吮出无数下细微而湿润的脆响。 “而我的小兔子,也只是一而再地无法抵御诱惑罢了。” 手掌沿着我侧身的曲线从肩膀一直抚到后臀,男人捏住我的腿根,猛地将我的一条腿抬到了桌子上。腰腹向我施压,将深入穴内的性器又向前推进了几公分的距离,陆沉欺身趴上我的后背,语气中透出浅淡的失望。 “理所应当的结果,也许我早该习惯下来的。” “只是我还没能做到。” 陆沉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一腿蹬着地面,一腿被他用蛮力压在桌面上,身上匍匐着的血族男人剥夺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我感受到他用膝盖将我留在地上的那只腿向外侧顶开的力道,迫使双腿最大限度地分开,随后两只如钳般有力的大手箍住我的腰肢,腰臀前后摆动着恢复了操干我的动作。 “如果总是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每当你走去他们身边时,都会把我抛弃得更彻底一点?” 性器游刃有余地抽插着,速度不快也不慢。陆沉口中的句子听起来不像是问话,更像是笃定的独白。 “你已经……厌倦做我的小兔子了吗?” 他如是问我,声音里带着脆弱的颤抖感,刺痛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复了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呜嗯…我…没有……” “真的吗……?” “真的!……哈啊啊…真的……” 肉棒在甬道内不停捣弄,将我倾诉出的语句顶撞得破碎,怕他听不真切,我只是一遍遍在娇喘声中重复着自己的回答。 下巴上拢住五根修长的手指,陆沉掰过我的脑袋,让我头转向他。红眸与我对视,里面流转着酒液般的光泽,就像是身处于黑暗中许久的人突然看见了可以追寻的光。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还愿意做我的小兔子吗?” “呜呜愿意,我愿意,喜欢陆沉,喜欢做陆沉的小兔子……” 我想我一定是哪里触动了他,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或者迫切又急躁的语调,因为我看见陆沉眼底那些散射寒气的坚冰开始逐渐融化了。他脸上沉郁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扬起一弯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吗…那么看来,我的小姑娘只是一时调皮,需要管教而已。” 棱角分明的俊脸越凑越近,陆沉俯身吻住了我的嘴唇。长舌毫不客气地挑开我的齿关,探进口腔深处卷绕舔吮。舌身上绞缠的频率与下身处顶送的节奏协同,陆沉一边接吻,一边训斥我: “要学会听主人的话,乖一点,知道吗?” 他用犬齿衔住我的下唇咬了一口,声线突然压低。 “我想你不会喜欢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的。” 男人仿佛是想向我展示那句“生气的样子”所言何意,他倏而抽走唇舌,直起身子,掌心按在我后背上施压,性器大出大进地抽送起来。 轻浅的抽插忽然转变成激烈的操弄,让我本就绵软无力的身体无从招架。过于粗大的直径把穴口撑出夸张的圆形,每一次顶入都能听见交合之处被男人冲撞得噼啪作响。陆沉嚣张又凶狠地侵犯着我,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可穴道内却被肉棒薄情地碾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爽。快感使我意乱情迷,我不知廉耻地撅着小屁股迎合他的挺耸,喉间淫叫不断。也许是内心中仅存的一丝自尊心在作祟,说不清是爽过头了、还是觉得太屈辱,我的眼角渐继漫溢出莹透的泪珠,尽管并不明显,但这细微的变化依然没能逃过陆沉猎鹰般敏锐的眼眸。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轻声安慰我说“别哭”,只是抬手用指节抹掉悬在我眼尾的泪花,身下的顶送亦未因此而轻柔丝毫。 “很久没有听到你哭着求我的声音了……不试着做一下吗?” “求你…呜…求你不要这么用力……太快了…嗬嗯……要被操坏了……” “呵……很可爱……” 男人把掌心盖在我头发上揉了揉,然而下一秒便锁住我的后颈不放,将我严实地钉在桌板上。 “不过,不行。” 陆沉用带着笑意的音色说出一个残忍的句子。 “今天不想对你手下留情呢。” 他腰臀间的冲刺变得比刚才还要猛厉,把我的哭喊和娇吟搅混在一起,融成淫乱的哀求。 “但你可以一直这样求我,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在意识被欲念淹没以前,他将这句话淡淡地丢进空气中。 房间内充斥着色情的声音与暧昧的气味,肉体撞击的韵律犹如飞速运转着的机器那样不知疲惫地在耳边缭绕,我也已经无心去在意门口静候着的周严是否将屋内的响动全数旁听去了。 体内肆虐的舒爽感觉模糊了我对于时间的认识,不知道就这样被陆沉凶狠地操干了多久,当穴内的肉棒终于放缓了进攻的速率时,我的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些许。 侧头用余光向身后瞄望,我看见陆沉伸手勾过办公椅扶手上搭挂着的衣物——那是他早前从我身上褪下后随手放在那里的,男人边挺送腰身、边在我上衣口袋里翻找,少时后,他掏出了一个眼熟的金属小盒子——我的手机。 或许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男人掀起眼帘看向我,冲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话说回来,你和齐总监的事还有一个人需要知道,不是吗?” 瞳孔不受控制地微缩着颤抖,我立刻参透了陆沉话里的含义。另一个理应知情的人,只能是萧逸。 “不如就趁现在,一起告诉他吧。” “不要……呜不行…还我手机……求你了陆沉!不要打给他!……” 我没有料到自己有些凄惨的求饶反倒给血族男人心中的郁火添薪加柴了。看着我皱着小脸频频摇头的样子,那双红眸中闪过一缕凌厉,像是对我的怯懦感到不满、也像是对自己即将做出的事情下定了决心。 指尖在屏幕上点按,陆沉没有解锁我的手机,而是直接呼出拨号键盘,长按下1号键。 几秒钟后,显示屏变成了通话中的界面,联系人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萧逸”。 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男人脸上挂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打开免提功能,然后将手机放在距我脑袋旁边不远处的桌面上。 他当然预判到我会挣扎着去抓夺那台手机了,所以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金属机身以前,陆沉不急不慢地握住我的两只手腕,将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按牢,斩断了我可笑的幻想。 一声接一声的通话提示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像是凌迟的利刃一般一刀刀割在我的灵魂上,令人备受煎熬。认识萧逸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希望他不要接起我的电话,不要用那么轻快爽朗的声音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可惜悔时恨晚。 “喂?这么巧,刚想着要联系你呢,小野猫就自己打过来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杂音,接着是萧逸熟悉的声线。 花径内的巨物跟随着萧逸的语句一同动作起来,双手被陆沉紧锁在后腰处,我连用手捂住口中的媚叫都做不到。 “哈啊!……呜……不要……嗬嗯……挂掉!…挂掉求你了……” 性器整根进出,陆沉无视我可怜兮兮的乞求,每次插入都比上一次更用力一些,就像是存心要把骚媚甜腻的呻吟声撞出我的唇齿似的,好让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听得清楚。 “你……” 我听见萧逸突然滞住的呼吸,他的语气中满是讶异与犹豫,但很快便转成怒火中烧的了然,男人烦躁地咂了咂嘴。 “啧…玩这套?有意思吗。” 我想陆沉知道萧逸这话是对他讲的,但他不屑回应。 血族男人只是保持着操干我的幅度,欺身将薄唇凑到我的耳畔,蛊惑地低语: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吗?小兔子。” 他体贴地留给我一个问句,但我知道我没有拒绝回答的余地。 穴内四溢的爽感让来自于道德层面的折磨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我嘤咛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萧逸不在的时候…哈嗯…我勾引齐司礼了……” “还有呢。” “呜…我现在…又在勾引陆沉了……嗯啊……” “说详细些。” 陆沉叼啄着我的耳廓细细磨咬,发力操干的动作使他额前散落的深棕色碎发轻微摇晃着,不时擦过我的侧脸与颈窝。 “我们在哪,在做什么,全部告诉他。” 我应该去顾虑电话对面那段一直沉寂着的静默究竟是好是坏的,可淫靡的想法与感觉逐渐侵蚀了我的身体与头脑,让我无暇再去思考,污言秽语擅自从口中泄出。 “在陆沉的办公室里被后入了…唔嗯…好激烈……小穴要被捅穿了呜……” “好激烈?是不喜欢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甬道深处那块不起眼的小突起被男人硕大的肉冠不断碾压摩擦,冲撞出一波波激荡的电流感,它们顺着经脉涌向全身,把我变成了一个主动扭摆腰臀往陆沉身上拱蹭的骚浪女人。 “喜欢…喜欢…” 耳中收录到娇腻到有些谄媚的哼吟,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正是这淫乱声音的主人。迎合着陆沉凶猛的抽插,我放低姿态向他屈从: “不要停…呜呜…不要停……” 脑海上空仿佛回响出一阵明晰的断裂声,也许那是我一直紧绷着的理智之弦。身体霎时间变得轻盈、变得敏感,好像一直束缚着我的精神或者行动的那副无形的枷锁突然瓦解脱落了一般,我只是贪婪地遵从着欲望的本能,享受快感、体会自由。 我知道自己濡湿的穴壁正狡猾地绞紧那根在体内穿梭着的肉棒,一股接一股黏腻的蜜水热情地浇灌在男人的柱身上,犹如一个放荡的邀约,给了他更加猖狂地对待我的理由。 “被萧逸听见感觉好兴奋…” 羞耻心荡然无存,我无意识地倾吐出诸多不堪入耳的淫言狎语。 “啊啊肉棒插到很深的地方了…好舒服…也想被萧逸这样操…呜我好想萧逸…想萧逸了……”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分辨不清是非对错。 什么都无所谓了。会惹谁生气,言辞有多不得体,都不重要了,我只是说出了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事情。 “呵,小穴里面吸着我的鸡巴不放,脑袋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陆沉的喘息因我骤然夹紧的穴道而愈发粗重,但那根粗长的性器没有轻易退缩,反而一鼓作气用蛮力破开花径内层迭的媚肉,直到伞头撞击在脆弱的宫口上。 “要让你舒服到什么程度,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嗯?” 肉棒退出又顶进,还是同样野蛮的力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穴口周围外溢出的淫液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啪”声,被男人前挺的腰腹拍击得四处迸溅,将我们本就湿滑一片的下体弄得更加泥泞了。 “啊!……太…太深了……” “现在有些后悔把你调教得如此淫荡了。” 耳边传来陆沉寒意凌人的冷语,大手掰扯着我的腰臀将我强行翻转过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便变成了面对着他的姿势。 性器埋在花穴内硬生地拧了一圈,磨出又麻又爽的阵痛,但陆沉无意等待我适应,而是直接俯身将整个躯干虚伏在我身上,腰臀大肆耸动着继续操干起来。 冲撞的节奏愈加迅速、紊乱,陆沉口中压抑着的闷哼与低喘渐继转成透着破碎感的呻吟。他的身体在轻颤,发力时浑身的肌肉都变得饱满鼓胀,连皮肤上的青筋纹路都格外明显。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执着地锁住我的视线不放,从一开始带着温怒的锋利,慢慢融化为痴迷又缠绵的温柔。 相视无言,唯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吟填补了空白的时间。我看见陆沉朝我咧开双唇,两对又尖又长的獠牙从唇下幻化而出,他的眸光移向我光洁的脖颈,整张脸上都氤氲出掩藏不住的渴求。 我无法拒绝他如此没有防备的表情。 偏开头,我将自己的侧颈主动地暴露在他面前,给他进食的许可。脑袋里思考着他大概已经闻到我血液芬芳香甜的味道、听见我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了,然后就在这时,陆沉俯首埋进了我的颈窝。 齿尖刺破我的皮肤与动脉,在温热的血液渗入陆沉口腔里的同时,他下身处的顶送也已经接近疯狂。疼痛与快感交织融汇,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陆沉略显狂野的低吼声,我尖呼着、哆嗦着身子被他送上了高潮。 穴壁不规律地痉挛,将男人坚挺的性器逼至绝境。陆沉一边在我颈间吸食血液,一边放任自己缴械投降。耳边满是他急促的呼吸声,里面夹杂着微妙而湿润的吮吸吞咽的碎响,嵌在花径内的性器抽搐着喷出精液,一股股滚烫又浓厚的白浊专横地灌满了宫腔。 我想伸手拥抱他,抚摸他柔顺的发丝,可双手不听使唤,挥舞时不小心碰掉了桌角摆放着的、一只盛满水的玻璃杯。 杯身侧翻,将水液倾洒在桌面上,洇湿了几张满是文字图表的纸页。随后它骨碌碌地滚落到地面,惨兮兮地粉身碎骨。细小的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可惜无论是浸湿的文件、还是破碎的水杯,此时此刻,都已经无人在意了。 陆沉的性器还在兴奋地勃起,精液没完没了地一直射个不停。我知道这是他獠牙分泌的毒液在起效用。 侧目看见桌面彼端的铭牌,上面写着“Evan Lu”,恍惚间,有种这张桌子上的一切事物都属于陆沉的错觉,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或许是毒液催情的功效迷惑了我的心绪,我倏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安逸,仿佛被他渴求,满足他身为血族引以为耻的欲望,已经成为了我存在的意义。 沉思时,我听见陆沉在我颈窝里轻声呢喃: “别离开我……” 他从我皮肉里拔出獠牙,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唇角还残留着一滴尚未食入的血珠。 “永远都不要没收我留在你的身边权利,好吗?” 那双属于掠食者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好像所有的凌厉都是不堪一击的伪装。他小心翼翼的问句里带着颤抖的尾音,仿若在向我揭示自己怯懦的底色,让心脏蓦地生出一阵钝痛。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陆沉假装强硬、宣泄性欲似的和我做爱,表面上是在向我展露自己的怒火,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与脆弱。他以为他要失去我了,他在害怕、在紧张、在承受痛苦。然而身为血族的恋人,我本不该让他如此煎熬的。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而美丽的存在,现在却落得蜷缩在我脚下卑微乞怜的下场。 这全部都是我的错。 泪水擅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该说出怎样堂皇的誓言才足以抚慰男人受伤的心灵,只是抽泣着呜咽一些朴实无华的句子,然后祈祷它们能够管用。 “呜呜好……我才不会离开你呢……你赶都赶不走我……笨蛋陆沉……” 听见我说他是笨蛋,红眸微怔少时,又无奈地笑笑。我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手指剥开几缕汗湿的棕发,然后替他擦掉了嘴角悬挂的血珠。 “我要一直做你的小兔子……” 我撅着小嘴不满意地嘀咕。 男人眼底的暖意渐浓,薄唇扬起熟悉的曲线,他抓住我在他脸上抚摸的小手,用脸蛋蹭着我的掌心,然后在那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乖孩子。” 一直阻隔在我们之间的违和感顷刻间消失无踪了。 陆沉将体重全数交给我娇小的身子承接,双手不再霸道地掌控我的身体,而是巧妙地绕到我的背后,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鼻尖为他的獠牙开拓出一条通向颈间动脉的道路,陆沉再次埋首咬进我的脖颈,花穴内胀硬的性器也开始不安分的抽送起来。他的呻吟声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自然,听起来很性感,腰臀摆动的幅度一次次加大加重,很快就恢复了嚣张又凶狠的势头。 我们像以往一样激烈而放纵地交合,互相索取、互相占夺。毒液放大了快感,让人沉沦在欲念的深渊里无法自拔。陆沉一刻不停地操干着我,将这间原本用于处理公事的房间变成淫乱纵欲的场所,空气里弥漫着交混在一起的咕唧水声、噼啪脆响,其间还穿插着来自于男女的喘息和淫语,一种可以称之为性爱的气味散溢得到处都是,把整个空间标记上暧昧的颜色。 血族男人用疯狂的冲撞换取灭顶的舒爽,他在我体内射精,然后用根本软不下去的性器继续抽插,直到下一次高潮降临在我们二人身上。循环往复,一遍接着一遍,我不知道陆沉到底这样操弄了多久,也数不清他到底射过了多少次,只是一直媚叫着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终于,在一阵低吼与顶撞过后,男人放缓了侵犯我的节奏。热汗淋漓,顺着身体贴合的缝隙间流淌到桌面上,同样湿糊的,还有堵着一根巨物的穴口,那里有滴滴答答的精液正在外溢而出。 陆沉趴在我身上,獠牙已经抽出,但脑袋还埋在我的颈窝里磨蹭,急促的呼吸亦尚未平复。 我半睁着眼睛瞥向桌边早已被遗忘了的手机,发现与萧逸的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熄灭的屏幕上只留下一片黑暗。我没有感到失落,心中反而腾起一丝释然。 视线顺着桌沿向下瞄望,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纸页当中散落着一本诗集,我定睛辨认出那是我与陆沉曾经在伦敦的书店里一同购置的。 是一本威廉·华兹华斯的诗。 皮质装帧在地面上摊开,正对着我的是这样一页诗句: And now I see with eye serene The very pulse of the mae; A Being breathing thoughtful breath, A Traveller between life and death; The reason firm, the temperate will, Endurance, fht, strength, and skill; A perfect Woman, nobly planned, To warn, to fort, and mand; And yet a Spirit still, and bright With something of angelic light.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营造出浪漫到有些荒诞的氛围,但却让人忍不住迷失在那些如梦似幻的美好词句中。 忽然间,我脑海里闪现出了陆沉的身影,他孤高而华美的、似野兽、似支配者的轮廓之下,逐渐显现出如机械般不知疲惫地运转着的、落寞且绝望的影子。不过我仿佛依然可以看见,那双预示着死亡与终结的血色红眸里,似乎仍旧跳动着名为希望的火焰。 思绪徜徉在记忆的长河里,我想起陆沉儿时的经历、想起他迎合世俗的假面、也想起我们相遇后共同面对过的各种事情。 一个笃定而强烈的想法从心中滋生又扎根:今后的路,我也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堕落或逃亡,怎样都好。 于是在紊乱的喘息中,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顺着诗句的指引问道: “Evan, if you're a mae, what's your fun?” 虚伏在我身上的血族男人闻声抬头看向我,他先是瞳仁微颤,随后表情变得柔软而缱绻。 一滴汗水顺着陆沉的额角缓缓滑至唇边,混合着他嘴角尚未舔净的血痕一同滴落在我的锁骨上。鲜红的印记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我不住发抖,男人却依旧柔情蜜意地注视着我。缓慢地,他朝我俯首,伸出舌尖将血珠悉数卷回口中。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带着不同往日的热烈与痴迷一遍遍描摹着我的轮廓,在濡湿的舌尖离开我皮肤的那刻,我听见陆沉用湖底沉潭般平静又低醇的声音娓娓回答: “To know you. To love you. To serve you.” *注1:文中引用的情诗选自《She Was a Phantom of Delight》—— William Wordsworth 选段翻译如下: “现在我用沉静的目光见到 恰是那个人体的肌体脉搏的颤跳; 一个呼吸着富有思想气息的人, 在生命与死亡之间的过客; 坚定的理性,稳健的志向, 忍耐,先见,才能和力量; 一个完整的女性,天意高超地安排; 给我们安慰、叮咛和告诫; 然而仍然是一个精灵,灿烂辉煌 带有一些天使般的灵光。” *注2:结尾对白的灵感来源是科幻小说《The Very Pulse of the Mae》——Michael Swanwick 很多人只是从爱死机3中知道这一集内容,可惜很少有人真的去拜读原着。在这里还是推荐有能力且有兴趣的人去读一读原着,真的很绝! (我后续会在微博上分享一下英文原版以及中文译本。) *注3:结尾处“我”与陆沉英文对白译文 “陆沉,如果你是一台机器,你的功能是什么?” “认识你、爱上你、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