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货强手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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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打饭都不去打! 这说明啥?说明他们不仅得看家,还怕因打饭太突兀而被村里人所注意啊。 天呐,黄豆子越想越不对劲。 但他不敢招惹楚沁,丝毫都不敢,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就怕楚沁那天夜深人静时也捅他几刀。 亲眼目睹楚沁捅人的黄豆子对她是由害怕变成惧怕了,深深无法理解为何村里人对楚沁都这般亲近。 但偷偷偷窥,黄豆子还是敢的。 于是吃完午饭后,他就躲在家里,注意着楚沁家的方向。 奈何楚沁家坡上种植了些树,把坡上的路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即使有空隙,他的视力也不足以让他从空隙中看到路上情况。 黄豆子就只能来到院里盯,盯着山坡脚的位置。 可事情是真的巧了! 就在楚沁几人到达山脚的十分钟前,村里忽然出现则大消息。 啥消息? 机械厂的副厂长是他们新明县的人! 还是距离他们扬子沟还算近的乐水公社的人! 天,全村沸腾,躺在床上冬眠的人都跑出房间,聚集在打谷场上,围着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急切询问。 这般大的动静,黄豆子能不晓得? 他当然知道,他毫不犹豫地放弃盯梢楚沁转投打谷场。 就问问,整个公社,哦不,整个县城有谁会不想去机械厂呢? 摆明了的大厂,福利绝对好,还离家近,黄豆子也想进去啊,即使当个看门的人。 不止黄豆子去,黄家夫妻拖着不算健康的身体都去了。 这两人也算是小小的奇迹,因为被雪压倒还被冻到,身体不健康,不仅住院,回家后还在床上躺了好久。 更艰难的是遇上灾荒年,而他们竟然就在这一年里身体慢慢恢复。 年中之时,能下床走路。 等到八月份,更是能下地干农活了,楚沁看了后直呼厉害。 他们就这般病殃殃的,只是能干的活都能干,惹得村里人都忍不住怀疑黄家是不是还想贪那份补贴。 因为他们重伤,村里是有补贴的,和钱家奶奶一般,主要是村里怕他们活不下去。 就连楚沁也这般怀疑。 但韩队长终究还是心软了,该给就给,即使不多也能吊住夫妻俩一条命。 阳光温和,虽刺眼却不灼热。 楚沁三人拖着野猪往坡上走,耳边还能听到从打谷场中传来的动静声。 “村里这是咋啦?” 楚婶儿有些好奇。 楚小叔累个半死,能坚持到现在全凭借脑袋里的红油赤酱的红烧肉吊着,喘着气道:“管他咋了,事儿再大还能有咱们的野猪大?” 也对!现在最要紧的是野猪。 楚沁开门,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猪肉拖到院子中,随后撒手,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像死去般。 她额前和鬓边的碎发全被汗水打湿,脸蛋也红彤彤的,就跟一口气跑完十公里似的。 楚婶儿和楚小叔两人比她还惨,到院子后直接倒在地上。 幸好她家院里铺了青石板,否则又是土又是汗的,不得把身上搞脏了。 休息片刻,楚沁提起力气去关门。 关完门,回堂屋喝水。 小白闻到血腥味儿,只一个劲儿地围着野猪转。 “走开走开!”楚沁把小白赶去后院。 她嗓子跟破风箱似的,说话时都是沙哑且有气无力的。 大约休息十多分钟,地上夫妻俩才彻底缓过这口气,好似重新活过来。 “猪……今天杀?” 楚婶儿坐在板凳上问,眼神灼灼。 楚沁端着搪瓷杯再喝口水,点点头:“我觉得今天杀了最好,免得憋坏了。” 楚婶儿一拍腿,欣喜道:“那我去烧水!” 楚沁连忙放下杯子,拦住楚婶儿:“婶儿先等等。” 她指了指天,无奈道:“大白天呢,咱们仨儿消失这么久,而我家又忽然有烟,总有聪明人会猜到点的。” 楚婶儿惊住,“哎呀”一声,后怕地拍拍胸口:“还是楚沁你谨慎聪明。” 楚沁叹气,揉揉被磨破的肩膀:“只能等到傍晚的时候杀了,到时候点两火把慢慢杀。” 楚婶儿:“没关系,最难的都熬过来了,还怕最后这一哆嗦?” “不过……” 她忽然站起身,看着远方脸上带着疑惑:“打谷场上在干啥呢?” 楚沁:“……” 是她小看了楚婶儿的八卦心,几百斤的猪肉放她面前,她还惦记着听八卦。 乐水公社。 纪竟遥是副厂长这事是瞒不住人的,不止乐水公社的人蠢蠢欲动,其他公社也如此。 他待在家里看文件,刚刚才送走一位据说帮他妈挑过两担柴的人。 纪竟遥实在无语,要是真记这人情,到时候就会出现帮他妈挑过两担子水的、两担子土的,也会出现帮他妈干过活的,帮他妈怼过欺负他妈人的。 拉倒吧,纪竟遥不管真假,干脆都不管。说他心硬也随便说,他巴不得自己心硬的名声传遍公社传遍县城。 乐水公社本地的因心虚加理亏不敢上门,其他地方的却敢。 不知怎的,还打听出兰白和纪竟遥他妈当年处得不错的消息来,不少人特意到兰白家。 兰白心里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儿嘛! 来的都是她亲戚,甚至还有长辈,她赶也不好赶,但让她去帮忙和纪竟遥说? 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她自知和纪家没好到能指点人家做事的份上,也就是纪竟遥和公社人关系都不好,才显出她来的。 于是牵桥搭线当媒婆十多年的兰白,嘴巴在这两天都快磨破了! “哎!立秋啊,你说该咋办?” 兰白送走一批亲戚,火急火燎地跑到杨大姨这里来躲灾。 杨大姨差点没笑背气去:“这我哪里晓得,总归都是你亲戚,就按照你这两天的说法推托呗。” 兰白愁得不行,头发都被抓掉半把。 “这说法……顶不住啊。” 来个重量级的顶不住啊。 她简直一语成谶! 当天下午三点,她那满头白发的80岁姥爷拄着拐杖亲自来了。 兰白好悬没呕出一口血来! “三妹儿啊,姥爷不常求你事儿,这次来你得帮姥爷忙啊。” 兰姥爷颤颤巍巍坐在凳子上,对兰白恳切道。 杨大姨就偷摸着趴在墙头上,捂着嘴巴看热闹。 兰白都快哭了:“您别不是也来喊我帮忙找纪竟遥说情通融的吧?您找我没用,我和老纪家那孩子真没多厚的情分啊。” 兰姥爷哀声:“咋会呢,你算他干妈啊。” 可我到底没帮扶他什么啊! 兰白心里呐喊,杨大姨则撇撇嘴巴,心说看两天下来,兰姥爷段数最高,还能放下身段呢。 啧啧,兰白顶不住的。 果然,兰白看见兰姥爷眼泪直流,又是哭她姥姥,又是哭她早逝的娘。 兰白被逼无奈,外加一群舅姨拱火,最终还是去了纪竟遥家。 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她阳奉阴违,反正他们又没办法跟进来,又不晓得自己说的啥。 兰白在去往纪竟遥家的路上,心思一转,忽然想起自己还担着做媒这事儿。 这两天,杨立秋明里暗里地跟她打听纪竟遥的事,兰白也算听出来了,这人啊,怕是心里有点意思了啊。 她本来还想端着点的,毕竟一开始她跑前跑后嘴皮子都说干了杨大姨却看不上。 瞧瞧,终于认可她的人选了吧,那我干脆就抻着你,反正现在是你着急而非我着急。 可这事一来,她被赶鸭子上架,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找纪竟遥说话,只能找这话题。 纪家。 “什么?兰姨你说什么。” 纪竟遥给她倒水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地转过头,表情惊讶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