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五十七,寒鸦凌天哭寒蝉,青眉反心
安玄是好奇,这宴会不欢而散,大家应该是各自回各自的家,但是沈错却来找他了,却是说陈肱打算离开这京城,和东军府的人一道,就问这是为何啊?那沈错就说,没有为什么,因为陈肱大人害怕了,只是呢,大家要商定一个时间,聚集起来,直接回去,不需要找丞相道别了。 安玄看着身边的那些侍从们,那这个时候呢,夫人拿了一些吃的东西出来,沈错笑了笑 “哦嚯嚯嚯,今天晚上,大家可连东西都没吃到多少啊,满地的饭菜,全浪费了,谢谢夫人了。” 沈错这个人眼睛大大脸圆圆,很慈祥和蔼的人,他抓着筷子直接开始夹菜送饭了,又说 “嗯,夫人炒的这萝卜丝,味道可真是好啊。” 长孙安玄不解了,沈错不应单单是来这里蹭饭的吧?这缘由一定要问个清楚了,还是继续问,那沈错就说 “噢,长孙大人,这东军府的人,到了京城,是要受到保护的客人,本来京畿宿卫就是分布在京畿地带各地的,丞相大人大概是想腾出点兵力,一是保护自己,二是严密封锁消息,别让这种事情给传出去了,三是以防万一,倘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传了出去,那我们更应尽快回到东军府,防止青眉之盟等人煽风点火,到时候,好控制局面啊。” 饭吃完了,沈错站起来,揖礼道 “夫人真的是煮的一手好菜,错就告辞了,今晚这个觉,我是睡不着咯,还得挨家挨户的去喊喊。” 把沈错送出驿馆后,安玄和夫人对视了一阵子,这件事情可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这也真的是无奈,长孙安玄和林倾弦,把孩子给接回自己手里,还没多久呢,就又得走了,孩子又要留下来,留在京城,林倾弦临行前不想见蔡纠,就让安玄抱着孩子去见蔡纠了,蔡纠接过孩子,很开心,但是呢,安玄面无表情,既不生气,也没有任何其他心情,向蔡纠道谢之后,直接走了,就这样,安玄夫妇离开了这突然产生是非的京城。 将陈肱沈错等人送回东军府,这确实是丞相自己的意见,他这是跟陈肱说的,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凑集语言,只能跟陈肱说,不安全,兹事体大,等等,陈肱也是看明白了点,但是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跟沈错说了,可是呢,这反倒是给沈错说出来了丞相的想法,陈肱听着有理,就这么办吧。 丞相害怕青眉之盟的人造反,果然啊,这陶骏极回来了,他来到了东军府,打算完成他想要继续完成的事情,那就是谋反,搞得天下大乱,达成对桓府的复仇。 陶骏极真的是这种冷血无情之人吗?整的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其实这些原因,全凭他父母被桓氏所杀,而自己心爱的女人,那馆元公主又是受到北狄可汗的疯狂凌辱,这种恨,已经使得陶骏极的内心彻底扭曲了,他确实是想天下大乱,如今,他穿过重重艰险,躲开桓家爪牙的监视,回到了昔日他在琅琊郡的这桃花亭子里,只可惜物是人非,啥也没了,枯枝烂叶,寒鸦在天上嗷嗷叫着,他仿佛如世间之一寒蝉,落在地上,失去了翅膀,动弹不得,只能由得天上的寒鸦来可怜他。 可是陶骏极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他仰天长啸,势要将桓府推翻不可,他开始写书信,并偷偷找到剩下的青眉盟残余,打算重整旗鼓,再行叛逆之事。 这会呢,陶骏极做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他的密谋计划没有让桓府发现,陶骏极此前策划了三次的反叛事件,如筑州民变,应嘉粮祸以及后面的越州府军清剿计划等等,这些事情全是青眉盟出的主意,目的就是为了让天下大乱,扶持周王上位,重建天下。 不久后,东军府派遣到京城的诸位都回到了东安,大家赶紧召开会议,就商讨着集中起手头的事务,好快速解决,解决掉了,那就可以腾出空子来确定一下治安问题了,陈肱命令长孙安玄,到东州西南的江间郡担任监御史,保一下那里的治安。 正好这个时候,陶骏极来到了江间郡对岸的洛府郡,这洛府郡已是襄州和海州交界之地,那陶骏极打算去见一个人,此人正隐居在这里,他是洛府郡豪族鞠氏的大公子,鞠子成。 这个鞠子成是干什么的?他是个兵法家,那鞠子成比长孙安玄小了三岁,但是已经长了浓浓的八字胡,他的家兵还有一些洛府郡的襄州府军,是有谋反倾向的,鞠氏的盘据地在洛府郡的重岩城,这里是一座要塞,陶骏极打算干什么呢,和鞠氏重建联络,并开始购买武器,顺手借钱做点生意,准备继续干他们的天下大事。 鞠氏为什么想谋反?那原因还是因为桓氏加剧的赋税,鞠氏是襄州的大地主,但是这种赋税的影响,使得鞠氏的反心日益加重,而襄州呢,总体上对桓府有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似乎很是忠诚,所做的一切,也是忠于桓府的,但是总给人一众浮躁不稳的感觉,他们暗地里在做一些售卖武器,以及不交税给朝廷的生意,桓府担心,这要是再过几年,他们就会变得和宣北一样,无法控制了。 长孙安玄来到江间郡以后跟江间的太守和刺史玩的还挺欢,太守的名字叫做苏尘,已经五十多的人了,但是呢,长的还是挺好看,他年轻的时候就是江间的大才子,后来举荐起来,人品不错,当的太守,那刺史叫什么呢?叫做向易,原本是海州的孝廉,后来举荐之后来到了这里工作,也是干了几十年,当上了这刺史了。 但是江间郡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虽然这里靠江,但是没洪灾,而且呢,贫农居然还挺少的,那大家过的都很舒服,既然过得舒服,那安玄每天也就处理两三个时辰的活,就走了,回到家里见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