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马丁先生
刚念几句,一股恶念在心头盘旋。 李小强恶心一下,强行挺住。 “我历尽艰辛,却无法到达彼岸; 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重生一千次,我永远摸不到幸福的郁金香!” 李小强缓缓的念着诗,眼睛却看着门内,止步不前。 “他妈的,这人就是个疯子,这首诗,好比野狗在死坟丘乱葬岗里啃着人的血肉吟唱出来的,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李小强读完,没来由,心神一乱,这种乱发自于内心,让他几乎要发狂。 幸好有寒梅图在,无数朵梅花盘旋,回复正常。 李小强看到诗半段的上半段,自然就知道了下半段。 这是一片拉丁古籍上所写,诗名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意思是你白白来白白走,杀多少就是你的成就。 总之,一首古怪的带着疯狂杀意的诗句,印在门框上,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李小强伸手,推门,但是停住。 他看到一双眼睛带着血色望了过来。 虽然隔着门,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双眼睛。 没有任何感情。 好像李小强不是人,是只兔子,或者,是块死木头。 “翰是无耻!” 初映雪也听明白了,联系到几个受害人,就知道这个马丁把世间看做他狩猎的山林,那些受害的人是他的养分。 他的路程还很漫长,那就得一直害人。 死一个人,路边就增添了一朵鲜花,就这么简单? “别磨蹭了,杀进去吧!其实安全处还是有特权的,就算是外国名人也不例外!” “不用,他已经迎上来了!”李小强抬头望去,目光平淡,但深处却是无限冷意。 之所不进门,而是这家心理医馆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神秘的暗纹,散发出淡淡的精神波纹。 虽然不知道这暗纹能起什么作用,但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凡事小心,总是没错。 勇敢和大意,一线之隔。 小心与怯懦,也是一线之差。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只见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边走边拍着巴掌。 他眼窝深陷,目如鹰隼,嘴角却带着盈盈笑意,似是钓到大鱼的鱼夫。 “年轻人,你很了不起,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还认得如此古老的拉丁文,我也只是记住而已!”那人说道,竟然是流利的汉语。 中年人眼神纯真而炙热,似看着一条大鱼。 “他就是医生马丁?怎么像换了个人?”初映雪在一旁介绍说道。 李小强哧笑一声:“因为这人已经疯了,不知从哪里学得了这等血腥魔法,已经成了魔鬼的代言人,最可气的是,非得跑到我华夏地盘来兴风作浪,你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李小强紧盯着马丁眼睛深处的腥红说道:“你感觉到你在变化,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是吗?很好,恶人自须恶人魔,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啊!”马丁发出一声有若野兽样的嘶吼,似是发怒了。 “怎么,说到你的痛点了?无耻的东西!”李小强继续骂着。 “嗷?”马丁嘶吼着,声音变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这是怎么了?”初映雪问道,有些好奇。 “只不过是疯狗病发作罢了!”李小强看着他,心中却是警戒提到最高。 这人,绝对不好对付。 他敢出来与两人这么近,就说明不只是精神力,近战力量也是非常的强。 再不犹豫。 李小强一扬手,一道金针蓦地自指尖飞出,直取对方双眼。 就在此时,那马丁却是微微一侧身,两枚金针自鬓角处擦着头发而过。 之后,却是嘲笑似地看着李小强。 初映雪一言不发,欺身而上,双拳中指凸起,一记雀尾拳击出,正中对方后背。 但就在击中的同是,马丁身上血红光芒一闪。 初映雪只感觉双手好像打在钢板上一样,接着发过来强大的反击力,自己被弹了出去。 两只手臂酥软起来,抬不起来,却是受伤了。 一震之威,竟然如此之强。 李小强身形一闪,动了。 双拳如锤,使出乱披风锤法。 在马丁眼里,两柄拳头变成了两个沙锅那么大的大锤,向着自己太阳穴砸来。 每一个,足有二十万斤之力。 哞!他喉咙里发出古怪叫声,十个手指中指甲砰地弹出来,伸出三寸长的乌黑指甲,向着李小强击来。 “大金刚拳!”李小强暴吼一声。 拳出如钢,身形骤闪。 那指甲抓在李小强身上,纷纷折断,而后李小强一拳击在对方胸口上。 无声无息。 对方胸口似是凹进去一大片。 更要命的,是他觉得自己灵魂里面,好像有五只怪兽在嘶吼,在撕扯,要把他弄死。 啊! 他两手抱头,向后直退,一头退回到到地面上的血色暗纹中去。 李小强刚要向前,却是一道血红大墙迎面而起,挡住自己去路。 初映雪暗运内气,此时虽然没有恢复过来,但已经是能动,刚向前一步,却是眼前血红一片,曾经死去的亲人们在里面招手不止,意志迷糊。 牙关紧要,拼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初映雪恢复过来,后退三步,惊恐地看着屋里。 这屋,她进不去。 以李小强现在之能,更是进不去。 区区一个烟霞之伤,就让他耗费了那么长时间来治,就不要说这等血色恶阵了。 马丁在屋内呵呵怪笑着,“小子,看你今天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把你制在干尸,挂在墙上,这才解我心头之恨!” 李小强向前一步,却是禁不住那种强大冲击力,又退了回来。 但是马上,危机又至。 一排街道上,无关人员已经不见。 只余四十多位,个个精气神足,最次的都是化劲初等,与李小强相当。 更有几位是化劲巅峰,站在远处,有若岳峙渊停,冷冷地向这边观望。 杀意,如风而至。 初映雪脸色略有些苍白,他们被包围了。 此时,在街道里的一处布置得极其雅致的小楼里,上官红正和一个老者下棋品茶。